偏生房里的人故意想出他丑了,在听说这位亲王上得楼上后,故意守在门口,又故意等他连踹两脚,心头怒气更烈一筹后,冷不伶仃,就把门栓给撤了,
那门外的人可不知道里头的人怀的坏心思。
结果,第三脚下来,他失了重心,扑倒在房门口,摔了一个狗吃屎……
“啧啧啧,毓王殿下,你家嫂嫂都没过门呢,您倒是有心了,居然赶的急的跑来给你家嫂嫂叩头行礼来了!
“不客气的的,自家兄弟,何必行此大礼。
“再说了,这都还没有过门呢,您这位夫家的小叔子,按理说是不该乱闯未来嫂嫂的闺房的吧!
“您如今这兴冲冲的往这里赶过来行礼,多多少少有点与礼不合的。还不快快起来,避到外头去等着去。”
金凌斜斜的倚在门口,抱浅笑,脸孔上微施粉黛,微染胭脂,把水眸勾的越发的妩媚生春了,将小嘴角点的越发的娇艳欲滴了,至于,那雪腮,白里透红,既清新,又艳丽照人,既端庄,又引人遐思连连。乌发高挽,珠钗饰鬓,凤冠戴。身上呢,像征皇后的凤裙高束起着玲珑阿娜的身段……
人要衣妆,佛要金妆啊……
如此一打扮,收敛了几分傲气,平添了几分娇气,勾出了几分女人气,初出了几份尊贵之气——美呆了!
撞疼鼻子的毓王,听得这那番话,怒气涛天:这个女,还真是嚣张的可怕——皇上娶这个女人,实在不妥当。可皇上喜欢啊——皇上说这个女人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女子,若是错失了,会是他一辈子的遗憾。思来想去,他只能成全。
满头的怒气在回头一眸后,全消散了。
毓王拓跋弘,看到金凌这模样,不由得一呆——哦,乖乖不得了,这女人,真是够美——简直没办法找到合适的字眼来形容了。
宋黎也跟了进来。
他刚刚在听谢嬷嬷诉苦,才检查了一下被打成胖猪的婢,心下犹在暗暗诧异是谁解了金凌身上的化功散。
才一晃功夫罢了,毓王那个蠢蛋就在人面上出尽了洋相。
他一边琢磨着对策,一边过来,跨进门,看到了那一个心打扮过的女人——
漂亮!
真是漂亮!
这女人当真有当祸水的天份。
宋黎皮笑不笑,可这女人当真会乖乖的就范吗?
不准任何人进楼,自己给自己打扮,她若能这么听话,那她就不是金凌了?
她在玩什么?
他很有礼的欠了欠身:“皇后娘娘,时辰不早了,您关着房门不让中女官进来服侍,实在有失提统。”
“不好意思。本姑娘从来不知‘提统’两字怎么写。”
金凌挑着下巴,转头往里去,走一步,顿住:“本姑娘从来就爱我行我素。宋先生若是看不顺眼,就请旨皇上废了就成,也就没了今日这些麻烦事了!”
“你……你放肆!”
毓王差点就把“公子青”三字给咬出来。
金凌挥挥手,不耐烦的道:“不用你提醒,本姑娘放肆又不是第一回。出去。本姑娘的妆还没弄好呢,就听得你们叽叽歪歪,一个劲儿的在那里无理取闹。真是烦死人了!”
说着,便已经进了东房的珠帘,正与房里的人打打呼:“等等,等等,这玉带有点歪。我给你弄一下,别动……”
房内另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来:“谢谢!”
“还有这唇红有点吃掉了——再补一下!”
“嗯!你也是……头上的凤冠有点松……”
房门口一大邦子人面面相觑。
宋黎的神色变的若有所思起来。
女子的闺阁,其他闲杂人是不宜入内的,毓王和宋黎吩咐身后几个里的女官进去侍候,他们则往外退避。
*
李姑姑她们虽然进到房内,却还是见不得新人,两个新人窝在房内,不许她们进去——她们只能在外头等着。
半个时辰后,一个头上盖着喜帕的新人由皇后娘娘亲自扶了出来,一边出来,一边提醒着:
“小心,前面摆着一盆刚吉祥如意盆,跨过去就一身吉祥如意了。姐姐愿妹妹与新郎官心心相映。百年好合!”
新人含羞答答的“嗯”了一声。
李姑姑看瞄着这新人的衣饰,知道出来的是二小姐慕倾云。
这时,云姑也追了出来,手上执着喜帕,想去替皇后盖上:“小姐,时候差不多了!”
金凌四下瞟了一眼,正好看那宋黎正好往这里探视过来,二话没说,拿来往头上盖住,道了一句:“一切按规矩办下去吧!”
“是!”
接下去是入轿之礼。本来还有哭嫁一礼,不过,慕家这两位小姐无父无母,便省了这一个环节。
所谓入轿,就是由男女双方的媒人引着新娘子入花轿了。
李姑姑才请来两大官媒,由两个侍婢扶着领向前院,先与镇南王夫妇道别,而后斯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