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下来,其中道理许多皆是历经千年不变的。
就在她细细思索的一刻,陆慕所在的马车车帘被掀起了一个角,陆慕的视线也终于如愿投在了对面交战的两人身上。
这一眼看过去,陆慕不由一怔,原本以为再难以见到的人,就这般突兀的映入他的眼帘。
作者有话要说:
昨日是忙出翔的一天,人已脱水,明天不是白班,可以继续更么么哒。
第20章 刑邪
再怎么阻止,盗匪还是以极快的速度将这一路人斩尽杀绝,青年男子看起来面色越来越焦急,久战不下,镖师死后,商队中普通人的求饶没有打动这群丧尽天良的匪徒分毫,盗匪如砍瓜切菜一样开始解决车队中负隅顽抗的普通人。
车队上的两个女子也顾不得刚才的疑惑,因为在她们心目中战力堪比雄中之雄的大哥竟久战不下,她们想到的不是保护车队,而是先带着东西撤走,然而就在她们决意出马车的一刻,凊红眼角的余光中,凭空出现刀影。
刀光一闪,她扑倒在地,车内那本以为可能是错觉的第四个人清清楚楚的出现在她们面前。
镇北将军陆慕最出名的不是他用兵如神,也不是他出身寒门却被新皇委以重任,而是他的刀。
陆慕作为秦国师的弟子,他身法极快,刀的速度更快,很多人连刀的影子都没看清便倒在了陆慕的屠刀之下。
腿上传来的剧痛足够让一个心性坚韧的人都惨嚎不止,长刀贯穿了凊红的一只小/腿,将她钉在地上,马车上很快就落下了沥沥淅淅的鲜血,她闷/哼一声,僵硬呆滞的视线往旁边移动,发现她的结拜姐妹已经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镇北将军将她钉在车上后,用膝盖慢慢爬到她面前,两眼无神的盯着她:“凊红,好久不见了,找不到我你是不是寝食难安啊?”
凊红望着面前这个人,这个人本该被辽军俘获后在阵前杀之祭旗的青年将军,便以鬼魅般的方式出现在她面前。
“你不是最爱美的吗?把自己的脸涂成这个鬼样子,真的很难看。”凊红见镇北将军拖着无力的双/腿,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废了,心下一喜,抬起另一只完好的脚扫向他的面部。
镇北将军的腿是废了,可他的武功可没完全废掉,在车厢这种狭窄的地方打斗在目前而言是最利于他的选择,他抬手一挡,双手顺势握住凊红的脚踝一捏。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凊红发出一声惨呼,那只完好的脚便软软的垂了下去。
镇北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
凊红的记忆中,这个男人,豪爽、爱开玩笑,平日里总露着一张笑脸,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很宽容仁义,他的军队从来不会枉杀一个平民,不会随意杀人。
如今,面对辽军才有的残酷微笑现在面向了她,镇北将军并未用简单的手法卸掉她的双肩,而是对准她的肩关节一捏,直接将她的骨头捏碎。
就在凊红倒在鲜血中的一刻,驾车的马夫滚下车,他掀开车帘,想去控制失控的马匹,然而对他而言简单的事情如今已很难做到了,马车一个震动,他忙拉住缰绳,却见被惊动而四处跑动的骏马骤然停下,安静的趴下,不敢再动。
耳畔的声音很近,近到几乎贴到他的耳朵上,虽然这个声音是个女人的声音,不过对于厉君,什么吐气如兰、香风阵阵什么的就算了,她大吼一声:“你丫不要命了?!”
陆慕一时不查,耳朵都差点被她震聋了,抬头一看,厉君单手握住缰绳,一脸阴森的瞪着他:“你倒好,出手利落,将车内的人都弄死了马车失控你可就危险了。”
“这不是还有你吗?”陆慕一脸讪笑。
厉君白了他一眼,转头窜进马车内,见里面一死一伤,伤口整齐,不由再次赞叹一声:“干得漂亮。”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震天的兵器交击声响起,她循声一望,但见那匪首抬起手中的刀,接二连三的朝着青年男子劈下,青年男子不敌,虎口裂开,显然五脏六腑也被震伤,口中的鲜血不住的往下/流,匪首已经失去了耐心,刀光闪动,他的一只胳膊飞起。
随后青年男子被匪首一脚踹翻在地,他挣扎着要起,一只铁塔般的脚已落在他的胸口上,抬头一看,他对上匪首那双赤红的眼睛,匪首举起手中的刀。
“刑邪(ye),留活口!”陆慕见凊武要死于刑邪的屠刀下,忙出声阻止。
匪首一怔,抬头却见马车上一青年男子微笑的望着他,布满狰狞杀意的脸上露出少见的茫然,他将脚下的男子按住,命手下盗匪将其捆缚住,滴血长刀收入鞘中,自己朝着这一边兴奋的走过来,他疾步走到陆慕面前,面色很是激动:“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这些人都是你的人……不对,”匪首刑邪见马车缝隙中有血迹滴落,恍然大悟,“你是混入这些人里想查出他们的幕后主使?”
陆慕摇摇头,笑道:“刑邪,难得见到你一面,最近过得可好?”
身后的杀戮已接近尾声,刑邪挠挠头,呵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