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大爷的,给老子打!”
    ……
    “还在打?”
    黑镜耳机里传来沈止的声音。
    他点头:“是啊,刚才不知道吵吵什么,沈承宗那小子看起来挺激动的,现在被打的蜷起来了。”
    沈止:“能不能靠近一点,看看他们吵什么?”
    沈承宗懦弱的性子,不像是能跟张严斌吵起来的。
    黑镜:“近到能听见吵什么的距离,会被放风的那个小弟发现,我现在远远看着,能给您口述对方用了什么姿势揍人,这不是一样的吗?”
    沈止:“不一样,你假装路人靠近,能听见就听见,听不见就威胁他们一声。他被打一顿不错,打残了会给沈疾川惹麻烦。”
    “收到。”
    黑镜嚼着口香糖,手插在兜里,从一个阴暗角落钻出来,哼着歌往那边走,一边走,一边在快靠近的时候摘下了一只耳机。
    然后飞快冲了过去,隐约听见‘这是假的’‘不是真的’‘我说错了’‘录音……’就被外面的小弟吼了一嗓子。
    “喂喂喂,干什么?”
    黑镜丝毫不怕他,练得健硕的身材往前一挺,胸肌撞在对方的肩膀上,“你们□□啊?里面是不是要揍人?我告诉你们,爷们正义使者,把里面的人放出来,再不放人,爷们报警了!”
    说完就举起手机。
    巷口小弟骂了一句,往里面喊了一声:“斌哥,有来找晦气的!”
    十几秒之后,张严斌带着人从里面出来,瞥了黑镜一眼,在他脚底下吐了口唾沫,招呼身后的人。
    “走了。”
    想要的东西已经拿到手,加上最近还得干一票赚钱的要事,需要不少准备,他才没时间跟这种魁梧的二愣子好人硬碰硬。
    黑镜朝里面喊:“里面那个,没事吧?”
    沈承宗满脸虚汗的出来了,他表面上没什么伤口。
    张严斌揍人揍出来经验了,打的全都是疼但不起眼的地方。
    沈承宗满脸沉郁,整个人都缓不过来神:“……没事。”
    黑镜拦住他:“欸,他们为什么打你啊?”
    沈承宗:“不知道。他们那种人,不是想打人就打人吗?”他头一直低着,避开了黑镜,“谢谢你救我,我要回家了。”
    黑镜盯着他走远,对耳机说:“您都听见了吧?”
    沈止:“听见了。”
    黑镜:“那还继续跟吗?”
    沈止沉吟:“先这样吧,接下来你还是主要跟沈疾川,有别的事我再找你。”
    黑镜:“好的。”
    ……
    “斌哥,要不要用这个录音威胁沈疾川,让他给我们钱?他都卖屁股了,肯定能挣不少钱吧。”
    “傻不傻?要是真的很多钱,他老板还能住那种出租屋?”张严斌冷笑,“再说了,沈疾川不会给钱的,他那种倔驴,你凑上去除了挨揍,得不到别的好处。”
    “那我们这录音岂不是白费了?”
    张严斌:“怎么能是白费呢?”他挑眉,“我被五口街的人指指点点这么多年,说我不是好人,我也要让沈疾川也尝尝这滋味。”
    不是前途灿烂吗?不是未来坦途吗?
    为了钱什么都干,卖屁股得来的未来坦途,真是好笑。
    还不如他赌钱呢。
    想到赌钱,张严斌又开始心痒,他通过内线,知道了市里的一个大赌场,那里玩得大赚得多,可惜对资金有要求。
    拿不出来十万块,连进门的资格都没有。
    他舔着脸求别人带着他进去都不行,只能自己想办法。
    张严斌:“他大爷的,不知道街道里抽什么风,监控装这么多,你们最近加紧一点,把摄像头给老子打歪,听见没?”
    “知道了斌哥!”
    -
    沈承宗回到家里。
    柯朝兰刚做好饭:“回来啦承宗。”
    沈承宗魂不守舍。
    他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儿,觉得天要塌了。
    偏偏出事的主人公是他哥,奶奶又撑不起来家,家里没有能做决定主事的人,挑担子的就变成了他。
    一想他就觉得喘不上气。
    柯朝兰:“怎么了?一句话都不说。”
    沈承宗也不想跟她讲,怕说多了刺激她,“奶奶,你的小灵通在哪。”
    柯朝兰:“好像…是在里面桌子上吧。”
    沈承宗冲进屋,找到小灵通,把自己关进屋子里,深吸一口气,给柯叔公打了个电话。
    “喂,叔公?您这几天能不能过来一趟?啊…很忙吗?”
    “那您能不能过几天快点过来,家里出了点事……”
    -
    沈止是第一时间发现监控摄像头被动了的。
    这些摄像头或多或少都被挪动了点角度,导致监控的角度出现了死角。
如果不是天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