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首先,我必须告诉你,我有老婆,孩子马上就出生。”
&esp;&esp;顾麒把他跟员工开会那套,在冯舒云面前搬了出来。
&esp;&esp;独属于资本家的,那种完美的免责声明。
&esp;&esp;冯舒云看着他,衣服褪到只剩下一件薄薄的丝织裙。
&esp;&esp;这男人在岚顿酒店开了个房,用的还是别人的身份证名字。中途,她的手机,身上能隐藏任何摄影设备的地方,都被搜刮了一遍。
&esp;&esp;小心翼翼到近乎癫狂的地步。
&esp;&esp;冯舒云笑了下,眸中带有散不去的憔悴,“顾总,我……”
&esp;&esp;“除了钱和资源,别的我给不了你任何。”顾麒的手抚上她的下巴,轻轻刮蹭她的泪迹。
&esp;&esp;一张我见犹怜的脸,勾起了他身为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esp;&esp;冯舒云来自一个连火车站都没有的小县城,那时家里已有了五口姐妹,她生下来后,便被送了人。养父母都是残疾人,一个少了只眼睛,另一个缺了条胳膊。他们靠着政府的救济金过活,尽管如此,还是攒钱供她读了书。
&esp;&esp;可自从见过县城那帮子暴发户穿金戴银的生活,冯舒云就不再相信“书中自有黄金屋”这种骗小孩的道理。县城里,能考出来的都算凤毛麟角。即使如此,他们现在还依然为生计奔波,不过成为资本家手中一枚随意可以丢弃的螺丝钉。
&esp;&esp;她要的,远远不止这些。
&esp;&esp;“我明白。”冯舒云手覆上顾麒的浴袍,想要轻轻把它脱下,“其实很早就听闻顾总大名,只是今天实在太巧,没想到能在这儿碰见您。”
&esp;&esp;“那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说说。”顾麒那件浴袍,任她剥去。
&esp;&esp;冯舒云手上的动作一顿,那天在岚顿雅集知道“顾非然”的真名后,她就东西打听过。这男人是a市上市企业董事长的私生子,上网一查,也全是关于他的“风流债”,比县城档口五颜六色的裤衩子都花。
&esp;&esp;当下,她的心就凉了半截。顾非然像块肥肉,爱她的女人太多,想花他钱的女人也太多,若是人人都上去咬一口,哪还有她落嘴的份儿。
&esp;&esp;而顾麒,是顾东的长子,也是集团正统的继承人。这绝对是更好的选择。
&esp;&esp;“有魄力,干脆,果断。跟您弟弟是截然不同的人。”她道。
&esp;&esp;顾麒不由得嗤了一声,嘴角弯出一个夸张的弧度,“听上去,你跟顾非然很熟?”
&esp;&esp;她心下一惊,赶忙撇清关系,“没有,只是见过几面而已,我不认识他。”
&esp;&esp;冯舒云本身也是有脾气的,对顾非然隐约的不满,这下全在顾麒面前抖落出来。这人拽的二五八万,几次三番都无视她的存在,好像她一点儿魅力都没有似的。
&esp;&esp;女人的胜负欲,有时候,也挺恐怖的。
&esp;&esp;“截然不同?”顾麒笑容更盛,“哪儿不同了?”
&esp;&esp;“顾总,这样不太好吧。”冯舒云没继续说下去,“我可不想挑拨离间。”
&esp;&esp;自古以来,兄弟在利益面前,都是拔刀相向的。她文化不高,也就记得曹丕与曹植,袁术与袁绍,还有明代那俩兄弟,朱祁镇与朱祁钰。
&esp;&esp;至于顾麒和顾非然,凭她一双慧眼,具体怎样难以琢磨,但肯定好不到哪儿去。
&esp;&esp;“你说啊,怕什么?”顾麒把她内裤去了,两根手指插入她的阴道。
&esp;&esp;突然的快感,让冯舒云猛的一哆嗦,一声娇呼,没预兆的,就脱口而出。
&esp;&esp;“嗯嗯啊讨厌”她缠住他的脖子。
&esp;&esp;气息喷吐在男人耳边,挠得他心更痒了。
&esp;&esp;“嗯啊顾非然哪里能跟您相提并论,嗯好痒啊他也就长得好看了点,嗯啊不过,男人谁看脸,空有脸的嗯嗯啊都是草包。”
&esp;&esp;顾麒笑了一下,手握住女人纤细的后腰,往下一送,把那玩意插了进去。
&esp;&esp;这套马屁拍的,他还挺受用的。
&esp;&esp;冯舒云跨坐在男人大腿上,搂着他脖子,风雨飘摇里,颤得像朵娇花。
&esp;&esp;顾麒蓦然想起了沉柯云,她在床上呆板地像条死鱼,让他所有动作都显得乏味。她只能接受老式而传统的姿势,一切花样都会被冷漠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