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余唯西只好将水杯送到他嘴边,可傅九连嘴都不张。
&esp;&esp;她挠挠头,琢磨着他是不是真的中风了?
&esp;&esp;“傅……”
&esp;&esp;一个字刚出口,余唯西天旋地转,趴在了傅九身上,手中的水杯滚落,水洒一地。
&esp;&esp;刚才闭着眼装中风的傅九睁开了眼,余唯西忍不住一颤,陡然记起在山上那晚,她去而又返打量他,他也是这样突然睁眼与她对视。
&esp;&esp;只是此时的姿势和氛围太暧昧太怪异,她为不自在,想滚下去又滚不动,只好喏喏地恭贺:“傅先生,祝你生日快乐呀,我给你煮了长寿面,还搁了荷包蛋,我去拿……”
&esp;&esp;话未落,唇被吻住。
&esp;&esp;余唯西脑子炸了,全身炸了,心乱如麻,还来不及思考傅九的心思,突然柔软的舌探进来……
&esp;&esp;天啊,这个渣男,猪狗不如的畜生!
&esp;&esp;她奋力挣扎,可在这时,傅九突然用舌尖撩拨了一下她的上颚。
&esp;&esp;余唯西全身僵住,又痒又麻,那种感觉好像是有人在她心口上舔了一下,酥麻感自口腔涌遍全身。
&esp;&esp;余唯西死了。
&esp;&esp;陈简言也这样舔过她,她当时脑袋充血身体发麻,现在傅九这样舔她,她直接死了。
&esp;&esp;除了这两人,她没跟人接吻过,不知道接吻的某个步骤是不是必须要舔对方的上颚,余唯西死去活来,在最后叁魂七魄归位,抡起一拳砸在了傅九脸上。
&esp;&esp;狗东西,有女朋友还轻薄她,吃狗屎去吧!渣男!
&esp;&esp;傅九吃痛,闷哼一声,余唯西趁机从沙发上滚下来,擦着嘴巴,屁滚尿流地跑了。
&esp;&esp;跑到门口,居然瞧见陈简言。
&esp;&esp;他一身警服,即便是坐在车里也十分显眼。
&esp;&esp;瞧见人出来,陈简言朝她招手,几步小跑上前,余唯西弯腰打招呼:“陈局长,这么晚了还在执行任务啊?”
&esp;&esp;他未答,倾身过来推开车门:“上车。”
&esp;&esp;干脆利落。
&esp;&esp;余唯西看了看时间,于是上车:“我女儿来了,劳烦陈局长了。”顺便说了地址,潜在意思是送她回家。
&esp;&esp;陈简言哼笑一声:“你可以像那天在餐厅里那样喊我。”
&esp;&esp;那天?在餐厅?
&esp;&esp;余唯西认真想了想,试探着问:“混……混蛋?”她之前确实觉得陈简言是个混蛋。
&esp;&esp;陈简言:“……”
&esp;&esp;话题被终止,余唯西是真想不起来自己曾经喊过他什么别的称呼,于是也作罢,心中记起刚才被傅九亲过,又扯着衣服擦嘴。
&esp;&esp;呸,渣男!
&esp;&esp;陈简言从后视镜看她。
&esp;&esp;路灯柔和,她很可口。
&esp;&esp;“我明天要出差,最少半个月。”
&esp;&esp;余唯西看他:“这么久啊。”说罢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于是又补上一句,“那你在外面注意身体。”
&esp;&esp;陈简言轻笑,问她:“你不觉得你关心我的样子很像我女朋友么?”
&esp;&esp;“不像啊。”
&esp;&esp;陈简言的笑容少了点,问得敷衍:“那像什么?”
&esp;&esp;“你慈爱的母亲。”
&esp;&esp;陈简言:“……”笑容彻底消失。
&esp;&esp;话题又被终止。
&esp;&esp;余唯西心里在想其他的,叁个月的房租花了她一笔钱,但她还想带凤英和妮儿去买点衣服,这笔钱是一定要花的,再者这段时间要把伙食弄好一点,上次医生说妮儿营养不良,比同龄孩子个头小许多,现在想想她都有些心疼。
&esp;&esp;凤英对妮儿上心是肯定的,但上一辈的育儿观念保守老旧,几次回去,凤英还在给妮儿喂糊糊,菜糊糊肉糊糊,她说孩子小肠胃娇嫩,这样好吸收,后来余唯西查过资料,一岁的孩子已经能吃正常的菜和烂米饭了。
&esp;&esp;在一路心不在焉中,车到了地方。
&esp;&esp;余唯西眼神涣散地望着前方发呆,陈简言也不喊她,缓了缓才开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