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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和太傅冷战/初ru后gong碰一鼻子灰/苏家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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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的第一份文书。

    才刚看了几行,皇后的瞳孔和手都都开始剧烈震颤起来,在拼命压抑着看完最后一个字时,他更是脸色苍白地痛呼一声,那张薄薄的纸变得烫手似的,他想将它丢出去并站起来远离那堆可怕的文书。

    然而一只纤细有力的手按在他肩头,逼得他在原地一动不动。

    “妻、妻主……”他用哀求的眼神看她。

    而皇帝像一尊神像,不为所动。

    “看吧,看完再说别的。”

    皇后颤抖着,泪水不断顺着美丽的脸滑落。

    几乎是每看一本,他就要停下来脸色苍白地缓很久,在沈天瑜的无声安抚下不断深呼吸。

    整整一夜,帝后都呆在密室里没出来,夜里帝君出来要过几次热茶,能从门缝中窥见一两分皇后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

    终于,在第一缕阳光从通气孔钻进来时,皇后抖着手合上了最后一本锦册,帝君起身安静地为他重新换上一杯热茶。

    这次他慢慢喝完了。

    沈天瑜将锦册文书仔细收起,将它们恢复成来时的模样,接着坐到他跟前,平静地注视着他。

    “你不需要像话本子里一样大义灭亲,她即便该千刀万剐,她也是位好母亲。”

    她平静地开口。

    “你也不需要审判她,将她的罪名说出口,那是皇帝的事,是西厂的事,是大理寺的事。”

    “你只需要告诉朕,能不能在看完这一切后,理解接受朕即将让她付出代价的决定。”

    密室再次陷入长久的寂静,皇后的脸色比天牢的死囚还苍白。

    “不接受……又能如何呢?”

    皇帝的目光长久而专注地凝望着他。

    “那这个位置上的人将不再是我。如果你不接受,我就只是沈天瑜,只是你的妻主,你清楚的,我向来支持你的一切决定。”

    “只是……”

    他惨笑着接上:“只是,断头台上就不止是我母亲了。”

    沈天瑜没接话,低头摩挲指间的玉扳指。

    “我还有资格当您的夫么?”

    她奇怪地看向他:“我的夫,什么时候需要资格才能当了?”

    男人嗓音震颤喑哑:“叛国大罪,当抄家灭门,九族诛之……”

    “汝乃天子夫,国之父,是皇帝的男人,是天家的籍,抄家灭门,与你何干?”

    皇帝神情依旧冷凝,语气平缓,一字一句,理直气壮。

    魏安澜深深凝着她,他扯了扯嘴角,似乎想牵一个笑,却失败得不伦不类。

    “天下不服……”

    “若是不服,自当起义。若成,覆舟,若败,继续载舟,你我生同袍,死同穴,又有何惧?”

    魏安澜脸色倏地更扭曲,下意识去捂她的嘴。

    “陛下、陛下!算臣求你,再别说了!”

    然而沈天瑜目光如炬,没有丝毫闪烁。

    “念念,你要我用功,做个为民为国的明君,我便尽力照做了,这是我用功的结果,我只是交给你看,事实上,事已至此,即便我说再多好听的,丞相的结局也已注定,区别只在于,在这个位置上诛杀她的,是我还是别人。”

    她的语气是那么平静,连一丝多余的起伏都没有。

    这比任何圣旨、官状都来得让魏安澜明白,木已成舟。

    “我明白的,陛下,我明白的……她既然做出这些事,就说明她眼里已经没有陛下,没有国,没有家了……”

    他掩面,泪水无声地从指缝渗出,“您是对的……陛下……您是对的……”

    沈天瑜垂眼,此时她不需要再说什么了,这个创口她已经亲手撕开,能不能舔舐自愈,只能看他自己。

    而她要做的,就是清除造成这个创口的毒瘤。

    皇帝一声不吭地将包裹收好,俯身将还在埋头哭泣的男人抱起。

    “要哭就哭罢,我带你回去。”

    他脸埋在她颈间,看不清神色,哑声问:“你要走么?”

    “今儿休沐,不走了。”

    她轻声回,肩上被攥紧的地方才慢慢松开。

    得到应允,魏安澜便缠着她不放了,沈天瑜将他抱到床上,他便搂着她后颈长腿一勾将女人整个带到怀里。

    正君的风度不要了,此时的皇后就是个受了委屈要妻主抚慰的小郎君,平日刻意被端庄掩盖的浓艳眉眼,此时因沾染了情动的水色大放异彩。

    自从入主中宫,魏安澜便一直端着自己,生怕做出些失了体面、让帝君丢脸的事,可今天他顾不得那么多了,现在他比任何时候都需要妻主的存在,他需要她的侵占,需要被她的气息占有!

    于是沈天瑜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帐帷就已经落下了,她的夫郎急切地想要扯开她的衣带、撕开她的衣领,苍白而依旧滚烫的唇迫切地往上送。

    沈天瑜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他是真的吓坏了,他远没有她所想象的那般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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