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副官回神的时候,他家上官早已远远出了寝房,正在返回殿堂的路上。
    他只身僵y的跪在榻上,过了片刻才溜下床榻。淡发男人扶着墙稳了稳心神,而後似要掩饰着什麽的压低了帽檐。
    他不知道上官下属间是要啥样的才能算是真正的上官下属。不过再笨,他也知道两者之间并无这般互动。
    连副官再度想起前些日子寒上官之举。男人莫名觉得不大对劲,伫立原地抱x。
    他想着难不成上官和那个众国之王一样也有相同的癖好?可再深思,寒上官的意图似又和那位王尊有所不同。
    副官叹息。
    果真是栽进了个大坑。
    随後不愿再多想的连槿白以风般的速度跑了出去,追上了正要觐见王尊的暗发男人。
    寒霂见那男人脸不红气不喘的停在他的身旁时心底略感讶异。他老早就对这副官的行步速度有所留意,却想不通这男人为何在这方面上能优於他人一大截。
    “上官,上官?”
    那人的嗓音令他拉回了心神。寒霂将目光移回,对上副官清澈的眸。
    “上官!”
    “我听见了,不用那麽大声。”
    “可是您走神了。”
    寒霂扶额,不打算和他在言词上计较。
    “找我?”暗发男人偏首,“还是你要和我一起进去?”
    连槿白抬手示意那人将身子放低些。上官照做,却不明所以。
    “这是要做什麽?”
    “伊推今早给了下官这个,说是在远距离联络较为方便些。”副官掏出了口封,伸手放入对方掌心,“您看似没有,所以伊推给了下官两个。”
    寒霂思量了一会儿,而後点点头。
    “多谢。”
    “上官。”
    “嗯?”
    “下官想,还是陪您一起进去吧。”淡发男人这麽道,“有事也能相互照应。”
    寒上官g起了唇。
    “你是怕那王尊--”
    “只是照应!”对方打断他的话坚决这麽回覆,却是再度开口时又消了方才气势,“且副官跟随上官里所应当。”
    上官对他打断之举只是一笑带过,男人而後伸手示意。
    “那快点跟上来。”
    昨日还颇为风光的男人如今现正一副忧郁模样坐在上位上,连带那镶嵌亮丽se彩的王座也略微黯淡了几分。
    “王上,寒大人来了。”
    “来了吗?”嘶哑的嗓音令刚跟入殿堂的连槿白抬首,只见那位男人正了身,却掩盖不了脸上的疲惫神态。
    下头两位男人沉声抱礼。王尊抬起了眼皮,继而一叹。
    “寒霂。”他道,“委屈你了。”
    寒上官神态依旧,回话,“没有的事。”
    “依妠烟被劫,恐怕婚礼是结不成了。”王尊r0u了r0u眉心,“本王看的出,你很中意。”
    “”
    寒霂无言一阵,而後请命。
    “若王尊,愿意相信下官,”暗发男人心一横,故作诚恳,“能否将寻回殿下之事,交给下官等人?”
    “盗贼劫走她的时候,是没要任何东西的。”对方眯起双眼,意有所指的道。
    “下官知道。”
    那男人站起了身,负手而立。
    “中立一事,我国定信守承诺。因婚姻破灭毁约,实在不大妥当。”
    下阶的连槿白挑起了一边的眉。
    众国之王叹息,而後摆了摆手。
    “要说被劫,还是依妠烟跟着盗贼走都说不定。”男人往那只兰军官方向看去,语重心长的道,“若找到她,她不肯回来,”
    “应商国规矩,就由你处置吧。”
    外城关内一偏僻处
    鴒鶭背倚一朴素马车等着其余军兵,一旁的南屏骑着马只,在不远处拉着缰绳晃啊晃。
    男人盯着来往人群,而後以目光追随至最远处。他眯起了双眼,看见关中内外之间有道闸门,人群行步速度也稍稍慢了下来。
    “南屏。”
    “嗯?”
    “伊推有联络过来吗?”
    “军长说了,寒上官和连副官还在内城。至於其余,他没多说。”
    鴒鶭哦了一声。
    依旧骑在马只上悠闲的青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随後一跃而下。
    “从外城出去,似要一番波折。那男人今早下令将关内关外严查个遍。”南屏踢了踢地上一小碎石,“若我们要带殿下出关,这马车恐怕是藏不起来。”
    “当然藏不起来。”鴒鶭回了句,“不过伊推说没问题,只让我们在这处等。”男人移步至马车前,伫立於车帘外。
    “殿下,您好了吗?”
    马车微微一晃,一旁南屏捉着稍有惊吓之意拉车的马只缰绳,伸手轻安抚马只背颈处。
车帘掀开,探出一位身着那只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