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了吗。”
    琴酒看着流露出欣喜和轻松的森月,眼里有着他都没想到过的复杂。
    “这里才是我的家。”森月说。
    “哼。”琴酒哼笑一声,不知在嘲讽还是怎样。
    “把饭吃了吧,苏格兰的手艺应该还不错,之后的事我会处理,你先完成身体检查。”
    说完他就出去并关上了门。
    看到一直在门口等待的诸伏景光,眼中带出一丝微不可查的厌恶。
    “走吧,苏格兰。”琴酒说。
    “他……”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琴酒拿枪指了一下诸伏景光的头,冷声警告道。
    诸伏景光用眼角余光隐秘又担忧地看了一下那扇关上的门,但他现在并没有更好的解救方式。
    至少知道了森月在这里,诸伏景光想。
    他快步地跟上了面前这个留着一头银色长发,总喜欢拿枪指着别人头,不知道为何好像很不喜欢他的组织高层,思考该如何救出森月。
    要尽快,不能让森月在这里独自承受煎熬。
    心口像堵了一块石头,难受得难以喘息。
    森月把餐盒打开。
    面前的饭菜用料丰盛且颜色经过精心搭配,还冒着热乎乎的香气。
    他夹了一筷子吃下。
    是有些熟悉的味道,而且更好吃了。
    为什么会有点咸。
    森月用手擦了擦自己的脸。
    前一天松田阵平亲过这里,萩原研二吻了另一边。
    他回不去了。
    被关在这里多久了呢,诸伏景光躺在床上想。
    自从那日后,他就被关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里,每天的一日三餐倒是不缺,在他的请求下也给了他一些解闷的书籍,但是无法出行也无法和外界进行沟通联络,零一定担心了。
    积极来想,这只是组织对他的进一步考察,但自己的私自行动引起了组织怀疑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还有就是森月。
    为什么森月会出现在这里。
    是被强迫的还是……自愿的?
    无论他是否想要往这方面去想,那个组织高层和森月聊了一会儿就放过了他,这说明在这个组织里,森月比他想的更要有话语权。
    组织的高层……或者说高层的情人?
    严格来说,森月的条件其实比他更适合做卧底,难道说他的上司背叛了他,把森月也拉进了这个组织,甚至还凭借出色的外表来走色诱路线?
    如果这样,那可真是,糟糕透了。
    他所做的事情还有什么意义吗。
    性虐?
    想到森月身上的痕迹,诸伏景光捂住自己的眼睛。
    他应该做些什么。
    等待永远是最煎熬的事情之一,尤其是在想做的事情被强行阻拦下,没有尽头的等待。
    身为狙击手,他最应该有的就是耐心。
    然而这种未知的等待,却让他想起小时候躲在壁橱里的情景。
    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在这种狭小的空间里,无法做任何事情,只能祈祷命运的垂怜。
    他在逃避。
    诸伏景光蜷缩起了身体。
    ————
    “诸伏警官,文件打印了吗。”面目不清的同事带着笑容嘻嘻哈哈走过来。
    “文件?什么文件?”诸伏景光茫然地回答。
    他看着周围行人匆匆,普通又忙碌的办公室,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诸伏,警官?是在叫我吗。
    我不应该是……苏格兰?
    “就是老大让做的啊,一会儿要张贴出去呢。”同事凑了过来,用手一指桌面:“你桌上的不就是吗。”
    诸伏景光低下头,只见自己原本空荡荡的桌子上面出现了一台打字机,在机器的鸣响声中,白色的纸被吐出,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血色的字体:
    杀人犯法。
    杀人犯法。
    杀人犯法。
    杀人犯法。
    ……
    白色的纸张被一张张吐出,鲜血从中溢出滴落到他的手上,同事带上了轻蔑的笑容。
    “原来诸伏警官是个杀人犯啊。”
    不……我不是,诸伏景光下意识想要解释。
    “难道你没杀过人吗。”
    我那是,那是为了,为了什么?
    他看到森月伤痕累累地走到他的面前。
    “为什么要欺骗我,为什么要离开我。”森月质问着他。
    我没有,我……
    在看到那双漆黑的眼睛里透露出仇恨和失望时,诸伏景光发现自己说不出任何话语。
    面目不清的同事们停下动作,脑袋上面出现血洞,面孔化作他杀过的人,一个个转头双眼流着血看着他。
鲜血慢慢淹没了他,鲜红的字体化作锁链捂住他的嘴,纠缠住他的身体,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