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uo我的人还不如zuo他的狗？”

    #十三

    于阳之抱着台词本半眯着眼仰头让化妆师补妆，明池坐在他身边，帮他拿着要换的道具。

    于阳之看向监视器里的郑则，神情向往：“郑总真的超级耀眼啊。”

    明池顺着于阳之的视线看过去，郑则正拍一场打戏，监视器里是非常近的特写，郑则的动作利落急促又漂亮，面上的表情管理却非常自如，微微眯起的眉眼里充斥着俊朗的游刃有余。

    明池点点头，认同道：“先生对于演戏总是很认真。”

    看着于阳之胡乱翻找不出东西的样子，明池无奈笑笑拉开左下的抽屉取了根新吸管递过去，于阳之给手里的杯子插上吸管，朝明池露出一个感激的眼神，终于能够大口喝了水：“明池哥，演戏这个事，其实光认真是不够的。”

    明池不懂这些，他只知道郑则对于工作不像对于床伴更换得频繁又不耐那样，确实很负责。

    “像郑总这样的，”于阳之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着，“是老天爷赏饭吃！明池哥你知道吗，有天赋和没有天赋的人是完全不一样的，明池哥有没有这种感觉，”于阳之咕嘟咕嘟又灌几口水，和明池小声说着，“平常的郑总老是有一种太远的距离感，但是只要在镜头下一旦导演喊了开始，郑总整个人都”于阳之指了指心脏和眼睛，“变得真实起来，感觉可以触碰的到了。”

    “是吗？”明池没能感觉到于阳之所说的距离感，印象里郑则在他面前似乎没有敛过脾性，况且这段时间里他们之间的距离理论上来说甚至缩减到了负数。

    “明池哥你知道传说中的关泽的吧，我超级喜欢她，她是我的偶像！”于阳之面上更是崇敬与向往，“她也是这样，一旦唱歌或者演戏，整个人都活了。”

    明池安静听着于阳之兴奋地絮絮叨叨，心里很赞同于阳之说的话——郑则天生适合镜头。

    “在聊什么？”

    于阳之的叽里呱啦被郑则突然的声音打断。明池抬头看见郑则正眯着眼，汗水几乎要流进眼里去，适时递上软毛巾，郑则接过按了按额角的汗，对于阳之道：“导演喊你没有听见？接下来都是你的戏，还有心思和别人聊天？”

    于阳之像个被班主任抓住开小差的学生似的立马站了起来，头埋下去，明池的角度可以看见年轻人的脸颊一直红到了脖子：“抱、抱歉郑总，我现在就过去，下次不会分心了！”

    明池悄悄拍了拍于阳之的腰以示安慰。

    郑则没再看抱着台词本小跑走了的人，他脱了戏里的上衣，明池见状从携带的行李箱里找出对方的私服，递过去时听见郑则说：“走吧。”

    明池微微愣住：“走去哪？”

    郑则拿卸妆湿巾对着镜子擦干净脸：“跟着就行，哪这么多废话。”

    明池第一次出境，没办法为郑则在国外开车，而有国际驾照的郑则倒是没有再喊新的司机过来，自己坐上了驾驶座，见保镖还在车外犹豫，便不耐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明池并不是第一次坐在副驾，但驾驶座是主人的副驾他真是第一次坐，在强烈的坐立不安里总算是捱到了地方，出了停车场的电梯才发现是一家巨大的家具城。

    郑则戴着能遮住半张脸的口罩，眼尾挑起露出点笑意：“选喜欢的东西。”

    明池被郑则揽着肩膀往里走，不明就里，但还记得刚才郑则说过的“跟着就行”，只好默默任对方带自己进去乱逛。

    走了半圈郑则先开了口，居然在询问他：“没看见想要的？”

    语气太不同寻常以至于明池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先生在问我？”

    郑则不雅地翻了白眼：“不然还有谁？”

    明池更加疑惑：“问我做什么？不是先生要买吗？”虽然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跑到国外来买家具。

    口罩下郑则不耐地啧了声：“要不是让你选，我大老远开车带上你来这里干什么？”

    随即他十分娴熟地命令道：“快选。”

    虽然满头雾水，但习惯于遵守命令的明池最后还是乖乖选了一些价格不算高看着舒服的家具摆设，而在等待郑则联系店员的时候居然接到了郑余华的来电。

    他和郑余华说话的时候总是有些局促，但这次对方居然没有什么清晰的命令和来意，只闲聊似的问了几句现状。关于自己被郑则拉上床这件事明池自然不敢多说，只道如往常一样。

    回程的时候明池明显能感到郑则情绪不错，但见周围环境似乎更加陌生时郑则已经将车停在一幢别墅前，等庭院门自动开了便驱动车进了车库，等两人都下了车，郑则便如在家具城一般揽着保镖的肩膀走回院子里，从正门进去，刚才明池选的家具都已经在厅里放着。

    “怎么样？”郑则道。

    明池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跟不上郑则任性妄为的思路：“什么？”

    郑则只觉得自己的保镖真是愚钝得要命：“家啊！”郑则甚至有些怀疑这人真的能为郑余华做事？

    明池愣住，他被这个词砸得有些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