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的卷发像藤蔓缠绕住自己,扫过鼻尖,拂过胸膛,在泾渭分明的腹肌上,没有章法地留下肆意游走的轨迹。
&esp;&esp;被解开的裤腰可以容纳半边手背,沿着那坟起的廓形,女人伸手进去,似隔靴搔痒般挑挞。而那膨胀的孽物,总是会第一时间给她反应,咆哮同时又对她俯首帖耳,千依百顺。
&esp;&esp;指尖探入底裤中,齐诗允触到对方无所遁形的灼热肉茎。她握住,攥取他的滚烫。
&esp;&esp;粗硕的性器贴在她手心抻缩,躁动不安,急切又亢奋…与男人此时的克制神态截然相反。倏然间,另一只手拉紧项圈锁链,她把对方拉向自己,不餍足地吻咬他厚软的唇,嘬吸出啧啧声响,连舌根都被她裹得发麻。
&esp;&esp;雷耀扬沉恋在这短暂迷幻感觉中,接近窒息,却觉飘飘欲仙。
&esp;&esp;氧气像葛朗台撒下的碎银,又一粒粒从肺里被抠走。耳道灌满深海嗡鸣,或许是他喉结滚动声,也或是自己颈动脉在咏唱挽歌。
&esp;&esp;脊椎猛然窜起电光,昏沉的意识迅速并入无限放大的感官洪流中,生出一种极近毁灭、又令他无限接近巅峰的快意。
&esp;&esp;与此同时,女人在他胯间的手也未停下动作。她来来回回逡巡,反反复复撸动,直至她的虎口和指腹感受到腺液悄然沁出马眼,润湿了她指缝。
&esp;&esp;齐诗允不禁凑近他耳际低喃,带着狡黠的笑意:
&esp;&esp;“雷耀扬,你好湿…好硬……”
&esp;&esp;“我看书上讲,男人在被勒死之前,会产生盎格鲁人欲望,这里…会硬到不行。”
&esp;&esp;“你说你们这些雄性动物,怎么死了也不忘那点事呢?”
&esp;&esp;终于,勒嵌在脖颈的皮革项圈松动了一点,氧气劈头盖脸撞进来,肺叶像浸水的纸灯笼哗啦撑破,倒抽的气体一泵一泵上涌,激得雷耀扬身体止不住地痉挛。
&esp;&esp;而女人俯趴在他胸膛,嘲弄性别缺陷,仿佛一只奸计得逞的狐狸。
&esp;&esp;想起当年,鲁笙亦是被自己用锁链吊死产生这种反应的场景,男人不禁眉头微聚。虽然那画面已有些模糊不清,但自己方才因为她的危险举措而沉迷这接近死亡的反应,他也试图为自己辩解:
&esp;&esp;“…大惊小怪,那是因为充血产生的膨胀勃起现象。”
&esp;&esp;“玩够未?”
&esp;&esp;“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玩我的后果?”
&esp;&esp;雷耀扬轻喘着,嗓音略显干哑,却说着带有威胁性的狠话,但齐诗允有恃无恐,倒回他紧实壮阔的胸脯上,并不以为意:
&esp;&esp;“没有想过。”
&esp;&esp;“我只知你舍不得。”
&esp;&esp;听到斩钉截铁的这番话,男人不禁无奈发笑,连带着她在自己胸膛上起伏。他顺势又摸索着,摸索到项圈连接的另一头,放在她手心里示意她握紧,再次移交主动权:
&esp;&esp;“我的braves&esp;?dchen,真是越来越胆大……”
&esp;&esp;“既然你钟意,那就继续。”
&esp;&esp;此时,她看不见他眼色中的阴谋。
&esp;&esp;只是这话,让齐诗允很明显愣了一下。
&esp;&esp;就在她放松警惕的罅隙,雷耀扬迅速抓住她双手翻过身,将她压制在沙发里,动弹不得。
&esp;&esp;蒙住他双眼的绸带不知何时松脱了,琥珀色瞳眸在皤暧灯光下重新现形,带着捕食者的锋锐。他扼住她手腕,嘴角向上扬起,是一副要做坏事的前兆:
&esp;&esp;“那你知不知萨德侯爵还说过:凡是被禁止的…都是令人兴奋的。”
&esp;&esp;“看来今晚,我需要同你玩点其他的。”
&esp;&esp;说罢,他俯下腰身,在一片昏暗中触到女人温润双唇,他堵住她的声音,吻得比她更炽烈,更富占有欲。
&esp;&esp;男人的动作行云流水,三两下便反制成功,恢复他如常的傲岸。
&esp;&esp;他将齐诗允围困在身下,像是狼蛛捕获误闯禁地的囚鸟,看她挣扎扑腾,却是徒劳无益。
&esp;&esp;“…雷耀扬!你整蛊我!”
&esp;&esp;“无耻…!”
&esp;&esp;许是很久没听到她讲自己无耻,反而令雷耀扬更感兴奋。
&esp;&esp;“傻女。”
&esp;&esp;“这是你对欲望强化的成果,难道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