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曾经确实是桑火部落的奴隶,不过现在却是黑山部落的工人了。”祁白点头,然后示意他们向外走,“不仅仅是住宿的房屋,黑山部落的工人们还有统一的食堂和打水房,这边走”此时并不是食堂开饭的时间,食于口整口嘻口理口堂中并没有多少人,但是大厨房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了。毕竟今天不仅要准备工人们的食物,大食堂还要准备到黑山做客的三个部落兽人的食物。这一趟三个部落各自都来了一百多人,加起来有三四百人可不算少了。云昙、熊寒和鹿言,云谷、战熊和巨鹿三个部落的族长,站在黑山部落大到夸张的厨房前,看着黑山族人训练有素地将食物摆在陶盘上,放进一人多高的烤炉中,只觉得自己这一天都像是在做梦。而云章、熊姿和鹿间,三个老祭司则是三脸震惊地看着正在打水房中打水的奴隶。几人面面相觑,这一刻,他们甚至不知道,成为奴隶到底是一件坏事还是好事。因为哪怕是他们,哪怕是部落中最强大的战士,也没有这些奴隶的生活好。羊罗可太爱看他们这样的表情了,他轻咳一声,像是完全忘记了当初对废除奴隶的不赞同,颇为骄傲地说道:“只有落后的部落,才会压榨奴隶,像我们黑山部落就没有奴隶只有工人,我们的这些工人啊,根本不用管,就会拼命地干活。”三个老祭司的三观都要碎裂了。是是这样的吗?外面的大部落都没有奴隶了吗?是他们落后了吗?祁白笑了笑,随后问道:“不知道黑山部落的物资,几位感不感兴趣?”几人都有些晕晕忽忽,听到祁白的话,愣了片刻才回答道:“当然,黑山交易日上的物资,我们都是要换一些的,只是”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却表达到了,你们这些东西好啊,可是却太好了,我们怕是换不起啊祁白眨眨眼:“从前大家都是黑山的朋友,可经过与桑火部落的战役之后,战熊、云谷和巨鹿已经是我们的盟友了,不知道众位,有没有兴趣与黑山部落的关系更进一步?”黑山部落学堂内的所有长桌和蒲团都被搬了出去, 讲台上放着两张椅子,讲台下十张座位面对面摆放,每两张椅子之间放着一张小桌子。此时, 獭云和猫奈端着托盘, 正在往小桌上放置茶水和点心。将学堂临时改成会客厅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部落内的房间大小有限,即便是决策小组正在用的办公室, 一下子招待这么多客人也有些困难。只是苦了部落的孩子们, 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学可以上,都要变成失学儿童了。三个部落的族长祭司就是在这个时候, 被羊罗和猴岩带着进入了学堂。他们看似淡定, 但实际上, 早已被黑山部落内部, 更加精致的房屋街道晃得哑口无言。黑山部落不像是一个部落,反而更像是墟山部落跟他们吹嘘过的城池。总之, 等几人坐下之后, 才发觉到了不对的地方。他们六个人被引导着两两一组坐在了会议厅的右侧。这倒不算什么, 可问题是, 高台上明显看起来就是主座的位置, 坐着不是黑山部落的族长和祭司,竟是年纪更轻的祁白和狼泽。羊罗和猴岩坐在几人的对面, 一点也没有被抢了风头的自觉,反而坦然地端起旁边的陶杯抿了一口。熊寒性子急,祁白先前说的话, 她已经寻思了一路了, 此时众人终于落座, 她就忍不住开口问道:“豹白, 你说得更近一步是什么意思?”然而这一次回答她的并不是祁白,而是从三个部落到来之后,就一直没怎么说过话的狼泽。“桑火部落已经灭亡,你们接下来是怎么打算的。”狼泽的声音仿佛带着威慑力,让整个议事厅都安静了一瞬。或许是在北荒时习惯了听从狼泽的安排,又或许是对狼泽一口咬死猴沛的力量感到恐惧,熊寒虽然作为一个部落的族长,但在面对狼泽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犯怂。可更让熊寒心中没底的是,狼泽话中的潜台词。桑火部落已经覆灭,北荒已经没有可以危险战熊、云谷和巨鹿的势力了,你们怎么还赖在北方?不仅是熊寒心里没底,其他几人也面面相觑,这不是要赶他们走吧?可是在见到了黑山部落的强大战力,在看到黑山部落那么多匪夷所思的物资,他们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抱住黑山部落的大腿,他们一点都不想离开啊。六人虽然没有明说,但他们心中都有种直觉,那就是黑山部落远没有他们现在看到的那么简单。几人抬头求助般地看向了羊罗和猴岩,这两人今天对他们的态度一直不错,他们试图从猴岩和羊罗的表情中得到一点提示。然而让六人吃惊的是,猴岩和羊罗对狼泽的话没有任何反驳的意见,似乎不论狼泽说什么,两人都会同意。这一刻,几人突然明白过来,今天的座位安排原来是这个意思。黑山部落中,真正的掌权人,不是族长猴岩和祭司羊罗,而是坐在主座上的狼泽和祁白。鹿言假装听不懂狼泽的言外之意,硬着头皮说道:“既然我们已经迁徙到了北方,我们还是想按照原来的计划,在这里建立新的领地。”狼泽抬了抬眼:“如果再次出现了如桑火这样的部落,你们还要再次迁徙?”狼泽的话干脆了当,直接戳到了三个部落的痛处。在跟随狼泽之后,战熊、云谷和巨鹿早就已经明白,从前看似势不可挡的桑火部落,其实内部是一盘散沙。那三个部落各自有各自的小心思,相互防备根本不肯付出全部力量,平时欺负欺负北荒的小部落也就算了,但要是碰到如黑山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