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x 】索诃丨上

    “呵呵，这不是钱的问题，我们倒可以免费给你。我们这帮大老爷们虽然卖着omega的抑制剂，但其实已经很久没碰omega了。实在憋得难受，你满足我们一次，我们就给你双倍的抑制剂。”

    这是江子协在修复bug时在游戏中的形象，未经授权的登入器是看不到的。可能是被黑客攻击，江子协脸上显示的是一串乱码，江展不知道他是谁。

    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刚才是被黑客攻击了吗？江展边走边打探四周的情况。

    江展银蓝色的眸子从容地注视着他，明明是礼貌用句，话语间却透出几分轻蔑，“请问是钱的问题吗？你们想要多少，我可以出双倍。”

    “打扰了。这是我的赔……”江展本想从内置的数据钱包里将几张钞票实体化并放在赌桌上，但是内置系统迟迟没有响应。江展于是加快脚步离开了这里，去找下一家。

    江展一进到里面，就看到几个男人聚在一张矮小的木桌上打牌赌博。烟味、汗味和信息素一股脑地冲进他的鼻腔，江展被刺激得咳了两声。

    他发现前方有一棵巨大的菩提树，菩提树下的青年身穿一袭深色蓝罗袍，赤足，脚踝上系着一串铜脚铃。他口中念着晦涩的经文，左手捻着佛珠，右手持一个玉净瓶，瓶身微倾，从里面源源不断倒出的甘露直直落到下方的莲池中，浇打在坚硬的金属莲花上。泛着金属光泽的花瓣在接触甘露后重新变得柔软粉嫩，并随着甘露浇打而轻轻晃动。

    青年注意到了他，并对他开口，“链変粈涔堜簨。”

    江展：“我这是正当防卫。”

    【系统提示：本次任务结算恶值增加5。】

    “不试试怎么知道有没有？”他们开始在江展身上动手，就像分工明确的惯犯一样，一个抓住他的手腕，一个扒开他的衣服，一个在他下体乱摸。

    “诶，佛门下众生平等，不必对我这么客气。……”江子协捂了捂脑袋，“我，我好热？”

    嗯？自己应该没有信息素感受器吧，江子协的信息素他都不能闻到，那为什么能感受到这群alpha的信息素？

    江展想打开内置的搜索引擎对这串乱码进行逆译，但是他感觉好像打开不了，这个功能就像被卸载掉了一样。不光是这样，他感觉自己作为仿生人的所有功能都失效了。

    “这是黑客植入的强力病毒，……”江子协在原地踉跄了一下，他向佛像举起戴着佛珠的左手，稍稍握拳，像扼住一颗跳动的心脏，佛像的手臂便应声落下，金属外壳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佛像躯干裸露出电线被砍断的截

    【系统提示：扣除误増的5悪值。】

  “zx－01？没听说过的型号。”男人对着他的登记证直摇头。来黑市购买廉价抑制剂的大多数都是些没有工作的社会底层者，失业的江子协没有工作证，相关部门又拖拖欠欠不给他办营业执照。所以江展只能到这买。

    “主人。”江展喜出望外。

    青年略作思考状，随后从莲池中取下一片花瓣。他衔住花瓣后，乱码都恢复了正常，露出一张秀气的脸，“这样呢？”

    既然有登记证，那就证明他是合法生产的。男人把他放了进去。

    他从男人的虎口中抽出手腕，随即一拳落在他的脸上。接着又抬腿将另一个男人踹倒在地，最后一脚踢飞男人匆忙从怀里掏出的枪。

    下一刻，江展的善值和恶值都变成了null。周围的场景再度崩塌，陷入了一片虚无的黑暗中。随后，朗读经文的电子合成音从四面八方响起，伴随着阴冷诡谲的气氛，他们身边的数据光点逐渐堆积成一尊坐在莲座上的佛像。佛像眼冒幽幽金光，三头六臂，每个手臂上都握着一件奇形怪状的武器，和慈眉善目的面相十分冲突。

    有一个男人注意到了江展，“抑制剂是吗，片剂两百，针剂……”

    “……”江展着实被恶心到了，“恕我失礼。”

    “我是私人订制的，在市面上不流通。”江展从他手里拿回了自己的登记证。

    江展不动声色地拍开了男人的手，“抱歉，我并没有搭载这个功能。”

    江展耳中忽而响起震耳欲聋的梵音，眼前的场景迅速变形虚化，在一次次崩塌后又重新构建，最终变成一座座筑在云端的寺庙佛塔。

    “请给我一盒针剂。”针剂的效果较片剂好，副作用也少。

    这还可以讨价还价的吗？！

    越来越多的男人围在江展的四周，用不怀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江展的容貌虽然算不上非常出众，但十分耐看，淡眉柳目，面容清隽，不是像明星那样千篇一律的美丽皮囊。再加上他礼貌的语气，很难让人不喜欢。

    江展一头雾水，“不好意思，请问你能再说一遍吗？”

    “嗯……你等下。”男人从赌桌上起身，就像从座位上扯掉粘在上面的口香糖。但他没有去取抑制剂，反而向江展走来。他捏住江展的下巴，将他的脸左摇右晃地观察起来，“你是仿生人吗，这细皮嫩肉的，看着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