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场中间短短的间隔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没变化。
不,大小姐来了。
大小姐让白再打一场,白就真的赢了。
甚至刚才白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所以,大小姐是指点了白什么吗?
校场内所有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观众台——那个眉目疏冷,五官绝色的女生上。
没有人注意到旁边的妖儿。
这个认知让妖儿不由狠狠攥紧了手。
沈夭夭似乎早就意识到了这个结果,没什么表情地站起了身,“钱太多了,拿不了,白你送我房间去。”
“……哦。”
所有人:“……”
他们是被演了吧?是吧?
.
蓝从书房里出来,就看到了沈夭夭和背后扛着个大箱子的白过来。
他愣了一下,“大小姐?”
又看向白以及他手中的箱子,“这是?”
“钱。”白也学会了言简意赅。
蓝:“……”
白此刻目光灼灼地问,“大小姐,我能和蓝再打一场吗?”
“能。”
白一喜。
沈夭夭看了眼手机,补充:“想经脉爆裂而死的话就打。”
白:“……”
蓝:“???”
沈夭夭的手机上那个匿名号码发来了一条短信:
—大小姐,试卷已寄出。关于出题的事您能再考虑下吗?或者我也可以过来,您将思路告诉我,我来写?
沈夭夭偏头问蓝,“景御呢?”
蓝每次听到沈夭夭喊景爷的名字,他心脏都是一跳。
“大小姐,景爷在书房等你。”
“嗯。”
沈夭夭在手机上打字:
-不考虑,没思路,滚。
正要合上手机,手机上跳了熟悉号码发来的信息:
-在云洲?
沈直接发了定位过去:
—到了打电话。
沈夭夭推开门,边走边问:“你找我?”
景御抬眼,目光在她手上停留了一会儿,“嗯,刚才去校场了?”
“过去玩了会儿。”
“好玩吗?”
“还行。”
景御眼尾弯了弯,将手上的东西递给她,“这是一中那边寄过来的语文模拟卷。”
沈夭夭没接,她看着烦。
撩起眼皮的时候挺凉,“我当初写你的号码确实是随手,没想到圣哲还能玩请家长这一出。”
深邃的眸光笼着她,语气诱哄般:“所以,你是在跟我解释,还是道歉?”
啧。
沈夭夭将试卷从他手中扯过来,“我为什么要道歉。”
“呵。”
景御轻笑一声,宠着地,“当然不用,解释也不用。”
“我是第一次当一家之主,感觉挺新鲜。”
沈夭夭抬眼,懒得纠正他家长和一家之主的区别。
“这语文试卷也不是用来报复你的。”景御屈起指节在她鼻尖轻刮了下,“你们校长担心你在圣哲学习不习惯,所以让我多督促你些,我看你对语文挺感兴趣的,正好之前我也给你讲了这么多题,让我来验收下成果?”
放屁。
沈夭夭面无表情地看着景御:她压根没听到校长说什么督促的话。
景御笑了笑,清绝的五官盖过一切颜色。
他似乎知道沈夭夭在想什么,轻声:“你要是上了140,你随便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沈夭夭眯了下眼,“随便什么都可以?”
这眯着的眼神着实算不上良善。
“嗯,随便什么都可以。”景御笑,“但如果你要是没上140,我得拿走你一样东西?”
“什么?”
景御看向窗外,正对着的是仓库,一辆红色的闪电在众豪车中骚气得格格不入,“以后别骑它了,危险。”
沈夭夭沉默三秒,从笔筒里随意抽了只笔,“成交。”
白云翻涌,云海波澜不平,海风夹杂着玫瑰的香气送进来。
沈夭夭垂头写字,冷白的手握着笔行云流水,景御低头看书,有规律地翻书声便成了书房内极悦耳的配乐。
不是所谓的针锋相对,也没有暧昧的黏腻,无声地陪伴下似心动又似心安。
40分钟后,沈夭夭将试卷交了上去。
笔在她指尖转了一圈,准确无误地回了笔筒。
景御阅卷很快,不到十分钟就给了分数:“135。”
沈夭夭沉默了三秒,将钥匙扔到了景御桌上,没什么表情地离开了书房。
景御看着她清冷的背影,无声地笑了。
挺乖。
次日,白因为肌肉损伤,无法送沈夭夭去上学,景御早上有国际会议,最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