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浣衣局,辎重营地派人来报。
有宋军偷袭他们。
偷袭的方向来至于吕梁山边缘。
重弩箭,火炮开路,应战的士卒伤亡惨重,根本顶不住。
骑哨估算自己跑来报信这个时间,营地已经陷落了。
完颜宗望一拍额头,扬天长叹。
“中计了,李敬小儿,无耻至极,几次三番夜袭,又让宗泽追击,无非是调动我军兵力守住两头!”
说完的完颜宗望暴怒的一脚把军帐中的桌子踢倒。
“谁负责警戒西面吕梁山的,不是说山中无兵吗?给我拉出来,砍了!”
负责斥候警戒西面吕梁山的骑哨是完颜阇母派的,三百人的骑哨,这么大的山,这么多山坳,又不能跑马,根本看不过来。
负责骑哨的谋克斡母也在叫苦。
可是大军对峙,守着机会看了宋军,大败李敬就是功劳,他哪里能抽调多余的兵马。
“斡母还在山中没有回来,我这就派人去杀了他!”
消息是他压下来的,完颜阇母可没敢跟二太子提斡母跟他说人不够的事情,反正这件事需要一个替死鬼。
早杀了早省心。
“二太子,重兵都在队列两头,我们要赶紧回师,不然宋军就得手了!”
浣衣局那帮金朝的纨绔子弟们的战力,在场金将没有一个人敢恭维。
更要命的是,护送浣衣局的兵,一部分被完颜宗望派去了石州。
剩下的抽调了好多出来抬送病号,被李敬一口吃掉了。
此刻辎重队,浣衣局,押运俘虏的兵,根本没有什么战力,就是待宰的羔羊,宋军嘴边的一盘菜。
大意了。
完颜宗望只顾着李敬堵截和身后追击带来的压力,也注意布防东面汾河周围,忽略了西面吕梁大山脚下。
“派人快马去看,注意查探西面压出来的兵马是否是关胜,种彦鸿旗号。回师大军慢些走,不着急,李敬说不定会从身后给我们压上来,真要打成大溃败,那就太丢人了!”
愤怒归愤怒,身经百战的完颜宗望知道这时候不是情绪压过理智的时候。
下令仅剩下的辽国降军留守营地,无论如何坚守一个小时。
“活女,阇母,现在明白了吧,我们对面就是这样一个算无遗策的对手,狡诈凶狠,如同草原的狼群。只要我军露出一点破绽,他就会扑上来,狠狠的撕咬,咬的我们血淋淋的!”
明明是正面对决,李敬却眼睁睁在他眼皮下挖了这么大一个坑。
把老弱跟守军都调到前面来,然后出兵偷袭身后的浣衣局,辎重营。
这么勐烈的炮火,浣衣局那帮纨绔吓都吓尿了。
完颜宗望逼着眼皮都知道损失不可估量。
就算他有心把这些负担逐步丢给宋军,可也不是这种丢法。
承认李敬的能力,让完颜宗望憋闷的无法呼吸。
“二太子,明天我带兵搜山,他们肯定跑不远!”
完颜宗望冷笑,搜山需要时间,李敬肯定不会给你这么多时间。
再说,山区地形复杂,易守难攻,到处是一夫当关的险地,别说搜山,就是追击,也是给宋军送菜。
此刻的完颜宗望只希望今夜夜袭浣衣局,辎重营的是关胜,种彦鸿所部。
拿到准确消息,送到东线去,这样沾罕可以大张旗鼓的进攻山东。
可是他又有些担心李敬救下了人,立刻回师山东。
正好碰上北上的沾罕军。
岂不是又是一场大伤亡的血战。
这种仗金国打不起,更输不起。
要他拖住李敬等人在河东两路,等待他的就是南北夹击,全军覆没的结局。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请愿打下真定就收手,继续跟弱宋索要钱帛,攻宋的事情等宗泽老死了再说。
“二太子,明天我们还回来跟李敬斗将?”
黑夜里,也不知道那个说了一句。
完颜宗望更憋闷。
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强迫自己控制在马上摇摇欲坠的身体。
精心设计的斗将掩护进攻,是为了一举冲破李敬的防线,然后带着缴获北上。
可如今,没有缴获,冲锋还有什么意义。
想起自己为了诱骗李敬出战,被百般刁难,耍的好惨。
完颜宗望就有种想死了的感觉。
“夏金吾,你害怕李敬了吗?如果你害怕了,明天我替你出战!”
夏金吾没想到自己在黑夜里问了一句,也被完颜活女怒怼。
他难得跟这家伙计较。
都下半夜了,先跑十多里到辎重营和浣衣局,然后在跑回去找李敬,午时冲锋,决斗,将士都带着熊猫眼,很好玩吗?
相信二太子明白自己的意思。
“二太子,我们就这么折道石州,李敬小儿肯定更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