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勒打量着单哉,又忌惮地瞥了眼郎子平,晃了晃头,沉声道:
的人心作为放弃借口,何等自负。”
“……听你的。”郎子平没想到单哉会把自己当狗使,无奈地瞥了眼竹林深处的阴影,把伞交给慕思柳,脚下一点便朝王勒飞去。
瞬移到王勒背后搞偷袭的单哉却面无表情,挥着拳头继续往人身上砸去,拳拳到肉,搞得周围鸦雀无声,除了王勒的闷哼惨叫,就只剩下林间雨声,以及少数人吞唾沫、吸冷气的声音。
“哪有什么希望?愿望若是能如此轻易地视线,又何必我等踏尽千险?妙心,你可别信了这帮满口胡言的家伙,看清现实,然后早早离开。”
王勒说罢,也懒得去理睬单哉一行,扶着斗笠转过身,准备离去。
单哉起了身,用带血的手从容地理了理发型,“但我也不喜欢机会从眼前溜走——小柳子,把人捆好了带走,他要是跑了唯你是问。”
王勒暗暗心惊,知道恋战不得,想要逃开,但郎子平得了单哉的命令,怎会轻易放他逃走?脚步一快便挡在那人身前,继续纠缠。
“……妙心。”王勒又吐了口血,五脏六腑疼得不行,“好久没被这般直截了当地揍过了,倒是让我想起太祖那沙包拳头了……”
郎子平一字一句地揭露着王勒的本质,单哉听了都有些替人挂不住脸。其他人就更别说了,神色复杂,怎么都想不到这个看着和气的男子说话这般不留情面,单哉和他一比都算是纯良。
“……哼,一个郎中,这便是你们所谓的‘希望’?”王勒气息奄奄,却仍不忘嘲讽这几个不知来历的家伙,“入魔不是病症,又岂是郎中能看好的?”
“老兄,咱也不绕着你了。咱手头没有灵丹妙药,但救人希望起码是有了。而且咱也不指望你改变态度,我要的只是你手头的情报——你就说你合不合作吧。”
一直沉默的吴魉见状,略有不满。他还有不少问题要问那人,正欲追上,不想单哉的反应更快,沉着声道:
就在王勒全神贯注地迎击郎子平之时,身后忽地出现了一个气息,突然得叫王勒完全来不及反应,刚想查看,便被一股巨力捶到了地上,泥水四溅。
卑鄙啊!无耻啊!
才不要。
王勒也没想到单哉会做绝,见郎子平上来,抬手袭去,二人在雨落之前快速过招,内力相斥,发出巨大的破风声,将四周的竹林震得无风而颤,落下如雨的枯叶来。
“师兄,委屈你了……”唐母微微叹气。
“哎哎……”想到过去的糗事,唐母忍不住笑了出来,纵使悲伤尚存,却也不必再和自家师兄剑拔弩张。少个敌人,总归是好的。
他是不觉得自己能赢过这人吧?哎……
单哉的拳头一直没停下,直到唐母反应过来,上前求了情,这才堪堪停手。
慕思柳翻着白眼,朝唐母投去一束歉意的目光,随后迫于单哉的淫威,和吴魉一起,用捡来的布料将人捆了起来——这当然困不住一个内力雄厚的高手,但他此刻已经被单哉给打懵了,心里满是疑惑,完全想不清楚,这突然冒出来的家伙到底是什么身份。
“得了得了,谁不比谁高贵。”单哉抬起一只手,郎子平便收回了剩下的唇枪舌剑,垂眸站立,温顺的模样叫慕思柳十分看不惯。
“嘭!”
尤其是吴魉,他在旁边看了这一幕,过去的噩梦忽地上头,惹得他整个人都震了一下,退步连连,差点就被本能支使着撒腿跑开——疯子!这他妈的疯子!
“成不了。”王勒冷声,“我等怎会没
阴雨淅淅沥沥地停了,唐母与吴魉留在山上埋葬尸体,而单哉一门心思的想要从王勒嘴里套点有用的消息出来,拖着两个“跟班”先一步下了山。
“总得试试。”慕思柳按照嘱咐,把人安置在一处草席上,“若是得以成功……”
“我不喜欢暴力的。”
“……”怎么就绕道合作上去了?自己今天过来不是满手鲜血来赶人的吗?这人怎么一副信心满满要把自己给吸纳的样子?
下山一看,其余的人已然浩浩荡荡地到达了村子,并在孙大夫的督促中,把邪魔搬运至临时架起的屋棚底下。而祝雪麟则一边帮忙一边眺望,直到看见单哉一行下了山,才长长松了口气,远远就挥手打了招呼。
在场最冷静的可能就是郎子平了,然而他也没想到单哉会搞偷袭,表情惊讶了一瞬,便无可抑制地忧愁起来。
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内力比不上自己,气息甚至还被什么拖累,施展不出全力,但他的功法与招式竟几乎天然地克制自己——怎会如此?!
王勒趴倒在地,被这不讲道理的蛮力锤得一口老血,脑袋都嗡嗡嗡地发白。
虽然这么说也不太准确,但老觉得这人举手投足,都在讨好单哉……自己跟他一比,好像、好像没啥胜算啊……不不不,慕思柳,自信点!
“那便是不合作了——子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