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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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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试过这条路?数十年间,太祖和家师未曾有一刻放弃过,但他们的功劳在人的恶意面前不也一败涂地?”

    “你知道的不少啊,看来我们接下来的话题会很丰富啊。”

    单哉笑眯眯地低头看去,叫慕思柳和郎子平同时震了一下。

    什么叫“接下来的话题”?

    慕思柳下意识地认为单哉要开始对王勒实施非人的酷刑,套出想要的情报,而郎子平想得更绝,在他眼中,王勒已经是个死人了——救不了,这人被榨光价值后就可以找个地方埋了。

    当然,一直旁观的耀澄也是这么想的。

    【宿主,这附近都是人,答应我,不要像上次那样干得那么绝好嘛?】

    “你别太过分啊,好歹给唐母留个面子……我去那边帮忙,有事叫我。”慕思柳说罢,随便找了个脸熟的行者就跑了,郎子平见状,轻咳一声,也道:

    “手下找我,你自便,有需要随时唤我。”

    一直跟着单哉的二人十分默契地不见了踪影,搞得单哉都有些无语。

    这些人把他当什么了?

    【黑帮老大。】

    “精准。”单哉点头。

    【那是。】耀澄骄傲。

    流民村的角落里,王勒仰头都瞪着单哉,倒是没有失去冷静,但看得出,一举一动都很小心,单哉给他的那几拳头还是挺疼的。

    “放心吧,我还不打算对你做什么。”单哉微笑着,心平气和,并没有刻意给人施压,“或者说,你想还想跟你的好师妹聊聊?我可以帮你把她叫来。”

    “……不必了,还是先让她先把那些人安葬吧。”王勒说着,震开身上的束缚,颤抖着手摘下自己的斗笠,露出一头乌黑却凌乱的头发,以及一张布满伤痕的中年面孔,“是我对不起她在先,在理亏的情况下要说服她离开,难。”

    王勒的脸着实是狰狞,左右脸上竟没有一块好肉,至于伤痕的种类,恕单哉见识浅短,跟被野兽咬过差差不多。

    “明知道对不起人家还要干,这不犯贱嘛?”单哉继续嘲弄着,王勒见人丝毫没有在意自己脸上的伤,不由愣了一下,忽地自嘲般低笑一声,叹气道:

    “是犯贱,但我必须这么做。”

    “原因。”单哉咂咂嘴,“让我猜猜,你放过了山下的怪物,还救下了老钱,却偏偏杀了山上的那些怪物——既然山上那一批是必死无疑,那你就是不想让唐夫人亲自下手。”

    王勒默不作声。

    “问题就在于他们为什么必死,你在村子里的这七天又看到了什么?”

    王勒紧紧地盯着单哉,肌肉紧绷,继续沉默,仿佛这样就能守住他最后的秘密一般。而单哉也没急着逼问,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王勒,漆黑的眸子竟让王勒产生了一瞬间的错视。

    这个眼神,跟那个长发高手几乎一模一样,像是锐利的刀子,能把自己剖析殆尽。只不过,这人把刀子藏得更深,藏在那虚假的笑背后——他大抵是已经知道问题的答案了,自己不论回答与否,都不过是替他证明猜想。

    喜欢把人玩弄于股掌嘛……真是叫人不爽。

    王勒沉吟片刻,无奈摇头,问道:

    “我很好奇,这里的情况,你是从何下手了解的?村子里可从未有人出入过。”

    单哉摇摇头,摊手道:“你别搞错了,我接触这个地方可比你早,不然你以为这里的人能活到现在?”

    “……原来如此。”王勒了然,“这里的物资,是你送来的。”

    “准确的说,是手下几个自作主张,我就听个热闹。”单哉见王勒跟上了自己的思路,便不再摆架子,一屁股坐到他边上,百无聊赖仰望起阴沉沉的苍穹,“他们送了几趟物资,好让几位打手撑撑场面。但前阵子突然说路上遭了‘野人’,我便不让他们来了。花我的钱还折我的人,没这个理。”

    王勒沉重地闭上眼眸,叹气道:“你该早些提醒妙心的。”

    “提醒她什么?让她早点回来?”单哉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就说你,你要是有解决问题的办法,又何必下杀手?早些迟些的问题罢了。”

    “……她也许能创造奇迹。”

    “那你还急着赶她走?”单哉无语道,“该说你是为大舍小,还是假公济私呢。”

    “……”王勒无话可说。

    他们确实无话可说。

    王勒不愿相信眼前这个男人,而单哉不急着知晓一切,更别说,他们对于彼此的态度心知肚明,这就导致沉默在他们之间酝酿。

    周围的人忙忙碌碌,他们用被拆毁的屋棚重新搭建,按照孙大夫的指示照顾重伤的邪魔,忙碌的景象透出些许生机,如阴云下的余烬,艰难地散播余热,试图挽回那星点生命。

    王勒望着这幅景象,渐渐地陷入某种思绪中,等他好不容易回过神,唐母和吴魉也已经回到了村落,女子安抚着失去同伴的众人,而中年男人则有条不紊地处理后事。

    虫鸣起,鸟归巢,乌云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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