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会被说服,她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讲点道理的爸爸,“爸——”
郁威仁轻声说道,“郁灵,爸爸也建议你分手。我查过他们家……”
“是是是,你们查过了,你们什么都知道,你们什么都懂,就我什么都不知道好了吧!”郁灵没有听下去,哭着跑回自己房间,越想越生气,哭了好几遍。
半夜才平息下来。她给卫思白打了个电话,没通。她抿了抿嘴,把手机扔到一旁,手机铃声顿时响了起来。
她双眼放光的重新拿起电话就接,“喂?”
“郁灵你好,我是卫思白妈妈。你睡了吗,我有话要和你说。”
郁灵心里‘咯噔’一声,这时候打电话来,一般没什么好事。
“你好。”她冷静下来,清了清嗓子,“我还没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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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改签到凌晨两点。
零点,卫思白收拾好东西,准备驱车前往机场的他改道回了趟家,十天半个月,他不敢保证头痛不会发作。
保险起见,他决定回家带上药。
也是这次阴差阳错,路过书房的他听到妈妈的声音,熟悉的谈生意的语调,听清楚内容,此刻的声音却是那么陌生,那么让他难以置信。
手里拿着药的卫思白,在书房门前伫立良久,脑中某条不知名的神经开始有前兆的刺痛,隐隐约约要传遍每个脑子里的每个角落。
她说,“我不喜欢出尔反尔的女孩子。郁灵,卫思白年纪小,很多事没经历过,可你比卫思白大两岁,怎么能连信守承诺这么基本的事都做不到呢?”
她又说,“不要怪阿姨直接。我很喜欢你,以后会有更适合更好的男孩子陪你,但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思白,你听明白了吗?”
自有记忆起,妈妈是个温柔又坚强的人。在家里忙里忙外,贤惠持家,在商战上,冷静而杀伐果断,为达目的决不罢休、也不择手段。
只是他没想到,一向对他体贴的妈妈,有一天把他当成一颗可以任意操纵的棋子。
卫思白沉着脸推门而入,“妈——你在干什么?”
卫甜看见出现的卫思白,眉头皱了起来,将手机反扣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脸上却是淡淡的笑,道:
“公事。”
“——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要去日本吗?”
卫思白追问,“什么公事?”
卫甜十指交叉在一起,她沉默半晌,抬起清明的眼眸看他,“你听到了什么?”
卫思白拉开椅子坐下,面前的她令他无比的陌生和不适,二十多年,他们从没吵过架,连此刻的僵局都不曾发生过。
“都听到了。”
“好吧。”卫甜扳直的脊背向后靠去,心知自己的行为不占上风,可面上没有一丝愧色,“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听不进我的话,但我这么做都是有一定原因的。思白,你需要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未来、以及现在不成熟的选择。”
“妈——你告诉我灵灵是哪不好?”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声音,“不成熟的选择?是你说的她可爱、善良,难道这还不够吗?还入不了您的法眼?”
“你冷静一下。”从卫思白血丝密布的双眼,卫甜看出他情绪激动,她最不想的就是和自己的亲儿子起冲突,缓和语气道,“她当然是个好女孩,这点妈妈从来没有否认。但是妈妈需要从多方面考虑,做长远考虑,无论怎么衡量,她都不是最优的选择,你明白吗?你想过吗?”
他按着眉心,表情已经不耐烦到极点,声音升高好几度,“可是我喜欢,我喜欢她,我爱她。这还不够吗?”
“妈妈理解。可是你为什么要喜欢她你仔细想过吗?是长相甜美,性格合适,还是家庭条件各方面合适……”
卫思白烦躁地打断她,“什么原因?我就是喜欢她,我见她的第一眼就喜欢她,喜欢一个人有理由吗?感觉,妈——感觉你懂吗?!”
卫甜垂下了眼帘,和卫思白相比,她脸上没有一丝波动,维持着可怕的冷静,“你也说了是‘感觉’,那就是没想好。人生大事不能只是‘感觉’,所以妈替你想好做好,不浪费人家时间,这也是对女方负责。”
“你简直不可理喻,”卫思白对她偷换概念的说服能力表示佩服,头疼的厉害,也决心不再和她谈判,“我只说一遍,从、今、往、后,请您不要再干涉我的任何事情,至于郁灵,我早就已经认定她了,您还是趁早接受这个事实。”
“卫思白!”竟然会为一个外人和她这么说话,卫甜愤怒地摘下眼镜。
卫思白冷眼看他妈妈,没给她多一秒的时间,推开椅子转身就走,不留一丝情面,砰的合上门,冷漠而干脆地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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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的像是要爆炸了。
头疼让他寸步难行。卫思白步子沉重的坐回车内,生吞两颗白色药片,解开衬衫第一科扣子,顺手扯掉领带,打开车窗,大风呼呼进来吹散额前的冷汗,吸着新鲜空气,他才稍微感觉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