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利放在你指尖的手艰难的摩挲着,似乎是想要触碰你却又不敢,“我知道,这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
“我的手很脏…”他幽幽地开口,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病态而又矛盾的神色,手指却微微用力夹紧了你,“这样,你也会被我弄脏的…”
“活下去,安利。”代替我,活下去。
听到你近乎是带着恳求的口吻,安利狭长的眼眸微微瞪圆了。他感受到了你的真挚,但同时也隐隐察觉到了你言语之间的决绝感,就像是要离开他似的。
他被你用舌头撬开了唇齿,你勾着他的舌头,加深了这个吻,而安利也不由自主的回应着你。此刻,你们的耳中只能听到‘啾啾’的吮吸声。
安利试探着向你伸出了手,“我可以,触碰你吗?”
今天是你母亲的忌日,楼上却传来了令人作呕的呻吟声,以及床板被撞击而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响。
安利以为你终于厌烦他这般污秽之人,决定抛弃他了,有些自嘲的勾起了嘴角,苦涩在唇边弥漫开来,“娜塔丽…是要离开了吗?”
你贴在他的唇边,鼻尖相抵,彼此的呼吸亲昵的纠缠在一起。你的另一只手抚在他的后脖颈上,并用手指轻柔的摩挲着他的发丝和头皮。安利肉眼可见的羞红了脸颊,目光也飘忽不定。
“可即便如此,我也想要触碰你。”安利自嘲的勾起了嘴角,似乎有泪水浸湿了他的双眸,“真是卑劣啊…”
你含住了他的下唇,本能的吮吸着,像是在品尝果冻似的。安利的内心在迫切地渴望着你,但身体却僵硬着不敢动。
安利不知何时坐到了你的身侧,但他并没有出声打扰你,只是静静地陪在你的身边,烟紫色的眼眸里倒映着你小小的身影,眼眸深处似乎还浮现了几分难言的炙热。
“安利,你并不脏。”
那个男人觊觎于你母亲遗留的财产,自然会对你有几分优待。安利很简单的就成为了你的所有物。
即便你专门用恶劣的态度对待他,安利也会像个影子一样温柔而又小心的包容着你的全部棱角,享受并珍惜你那份别扭且隐晦的关心。你们就像两只伤痕累累的小兽,彼此依靠彼此舔舐着伤口。
这样的他,让你不由自主的贴近了他,柔软的身体压在他硬邦邦的胸膛前,在安利震惊的目光中仰起头吻上了他微凉的唇瓣。他的呼吸一窒,眼睛也瞪圆了,像只受惊了的小鹿。
半晌,你皱起了眉头,“你在乱七八糟的想什么?我只是正好缺个随从,不想g我就立马送你回凯恩的床上。”
再美好的梦都有醒来的那一刻,而他也只是回到曾经习惯了的生活罢了。他一直都在等待梦醒的这一刻,心中也早已有所准备。可穴口,为何还是会如此疼呢?
“没关系,不用管我,我不会恨你的。”他温柔的对你说道。亚麻色的头发仿佛散发着淡淡的柔光。
之后你一边暗地里收集着公爵的罪证,一边别扭的照顾着本应是你叔叔的男人。在你的喂养下,他终于有了点人样,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眸里也逐渐亮起了光。
你无意识的抚上了胸前的吊坠,没有焦距的眼眸沉沉地望着窗外的夜色,让人看不懂你在想些什么。落寞的背影几乎要与这浑浊的夜色相融。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依旧能听到咿咿呀呀的娇喘。你侧过头看向安利,同样精致但还带着几分青涩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在这般夜色的衬托下却散发着极致的美感。让他本能的吞咽了一下。
离开?或许是一种离开吧——永远的离开。你凝视着他,湛蓝色的眼眸里同样倒映着他的脸庞。
他就像害怕你会被他弄坏似的小心,先是用指尖一点点触碰上你柔软的指腹,然后擦着你的手指插进了你的指缝,与你缓缓的十指交握。
你不是什么良善的人,也不想成为他的救赎,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你只是…有些看不下去罢了。
或许是因为对这样的家族抱有同样的恨意,又或是同病相怜的共情,你们之间总会产生一些禁忌的暧昧反应。
这是个好的转变,只是他看你的目光除了信任和依赖,似乎还多了什么不应有的隐秘情愫。你是个敏感的人,看得出他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你知道他不仅是在简单的询问你救他的理由,更像是想知道你为何会这样待他,以一个普通的人来对待他,而非下贱的奴隶。他或许是察觉到了什么,因为你们之间的确有几分相像,不是吗。
看着安利微微上扬的嘴角,你总觉得他似乎是在哭。
你被他这番轻柔的小动作弄得有些痒痒,心脏也跟着‘砰砰砰’的跳个不停。明明就只是握个手,为什么会如此令人心动?
你愣了几秒,怔怔的看着他,下意识将自己的小手贴了上去。
带着些许迷茫的目光从你们交握的手移向了你,烟紫色的眼眸里散发着晦涩的幽光。即便同你一样坐着,却依旧高出了你很多,让你不得不抬起头迎上那阴沉却也炙热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