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下午,我正在熟睡中,忽然被手机的震动吵醒了,迷迷糊糊抓起了手
机,赫然发现是郎主任打来的,我立刻惊醒。
「小欣,你三点半到机场来接我。」
郎主任的话很简短,- 副不由分说的架势。
我看了看时间,刚刚一点半,想必郎主任刚从某个城市开会回来吧,赶忙起
身,拿了换洗衣服简单洗了个澡,裸身站在镜子前,我稍稍有些迟疑,想不起自
己该穿怎样的一身衣服去机场迎接这位即将左右我命运的郎大主任。
穿职业装的念头一闪而过,马上被我枪毙了,毕竟这是休息日,穿上这样一
身古板的装束,带着浓厚的职场味道,很可能让郎主任心生不悦;唉,总不能穿
自己喜欢的那身露背装吧,那也弄不好会直接惹火上身; 翻来拣去,我最
终选择了-件纯棉的黑色印花半袖配白色的麻质休闲裤,至少让我看上去成熟稳
重了一些,而又不失休闲地感觉。
在镜子前转了两个半圈儿,我总算把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那另一半,我始
终无法放得下,因为我不知道自己究竟会面临什么,隐约间有种不祥之感,却又
对眼前的窘境和困顿满怀愤懑,急于破茧而出。我只能随机,却不知自己能否应
三点钟,我坐在机场的肯德基里,心不在焉地喝着加冰的可乐,刚刚过去的
十分钟,实在漫长,似乎每一 秒我在一呼一吸,即使不时地做着深呼吸,也无法
让我起伏的胸平静下来。
恰恰在这时,妈妈打来了电话,年迈的母亲关切地询问我在S市过得怎样
我的泪水模糊了双眼,勉强压抑住有些哽咽的喉咙,我努力用轻松平常的声音告
诉妈妈我在这里生活得很好。
下个月妈妈生日的时候就能寄钱给她了畔是母亲开心的笑,心底却翻涌着酸楚的泪,只有我自己知道因为这两个月销售任务不能完成,我只能拿到3
0 00元的底薪,除了房租和生活必须之外,我已是彻底的「月光族」。
挂断电话,我长长地舒了口气,纷乱的思绪渐渐清晰起来,我知道自己真正
需要的是什么了,我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生活的方向。
三点半,我准时出现在郎主任指定的接机口,看着郎主任一袭浅色 的休闲西
装,风度翩翩地走来,显然他也远远地看到了我,脸上浮起淡淡的微笑。
我接过郎主任手里的公文包,与身高-米八的郎主任并肩走在一起,刚刚一
米六的我显得格外娇小可人。
郎主任开心地问候最近几天我是否过得开心,并且用他富有男性魅力的声音
简要讲述自己去X X鸟城的趣闻。打车时,郎主任上前一步拉开车门,我犹豫了
一秒钟,便顺从地先坐到了后排座上,我清晰地感觉到我上车的那一刻,郎主任
的手轻巧地拂过我的后背。
而此刻,郎主任就坐在我的身边,我们几乎肩挨着肩,腿靠着腿, 我从没有
这么「亲近」的和一位可能决定我命运的男人挨坐在一起,刚刚用决心、狠心、
信心平复下来的心绪不禁又有些慌乱,手心又开始渗出汗来。
郎主任刚坐稳便敏捷而轻巧地握住我的手,我心里咯噔- -下 ,悄悄低下头,
脸唰地红了,-直红到耳根。
「去XX医院。」郎主任的声音自信而坚定,去医院?我紧绷的神经稍稍松
弛了一些,被他握在手里的感觉像是被人握住了命脉,我已经丧失了抵抗力。
从接到母亲电话的那一刻起,我的抵抗便崩溃了, 我只希望能抓住一根救命
的稻草,而这救命稻草是什么,我不知道,是郎主任吗?也许,也许他不仅仅是
一根稻草, 而是为我打开生活之门的命运之
一路上郎主任和我都没说什么话,耳边只有出租车在高速路上飞驰时的唰唰
声,郎主任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只是轻轻地握着我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既
不看我,也不说话。恰到好处的沉默使我紧张的心绪慢慢安静下来,微微僵硬的
手指也慢慢地柔软松弛下来。
车很快到了医院,郎主任抢先付了款,让我在停车场门口等他,自己直奔地
下车库。
坐进郎主任的丰田车,( 那时候我只知道牛头标志的是丰田,具体型号却分
不清楚)我没问郎主任要去哪里,其实去哪里都不重要 ,因为既然我已经做好准
备接受命运的挑战,后面发生什么样的故事也就都是顺理成章的!
跨入职没多久,就必须直面主动送上门去等待被权位奸淫的境地,我的心底
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