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要好好认识你吗?
陈柏原看着她,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破裂开来,只觉得她莫不是天生来克他的。
陶清笑得更甜了:晚安吧。
说完,她挥挥手,关上了门。一蹦一跳地回到茶几前继续吃白嫖来的点心。
她当然不是忽然良心发现想和陈柏原谈场柏拉图的恋爱了,
只不过酒店服务生这种,她实在看不上眼,这不巧了,刚好逮到门口一个,还能再撩一下。
回想起刚才男人呆滞的表情,她又扑哧一笑。
陶清嘴上跟人家说好好认识,结果转头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净,投身弟弟的怀抱。
今天晚上我去舞蹈社,你可以等等我一起走吗?
陶清吸了口弟弟给买的奶茶,不忍地看了眼穿着校服瞪着狗狗眼的男孩子,想了想还是点点头答应了他。
徐殷是同校的高一的新生,前几周在学校食堂看到她一眼,就追过来要了微信,左一杯奶茶右一袋零食地投喂,人也长得干净清秀,陶清怎么都没法拒绝。
陶清下了晚自习,在教室和朋友吃了点面包,就慢慢吞吞地走去旁边的艺术楼,然而舞蹈房里还亮着光,还没下课。她有些烦躁,但已经答应了徐殷,不好离开。
陈柏原匆匆跑进教学楼里,就措不及防地看到那个这些天来一直在他心里梦中时不时冒泡的人。
因为在校内,她穿着乖巧的运动服,脸上干干净净,没了上次见面的那些彩妆,长长的卷发高高地扎了个马尾。
她靠在墙上估计是在等人,不时不耐烦地看一眼门口。
等,谁?
她闻声抬头看见了来人,陈柏原?
陈柏原迎上了她似乎有几分犹豫的目光,看清她手里抱着的一本笔记本。
好久不见。他点头示意。
他看出她大概已经快忘掉他这个人了。
陶清思索了会儿,想起这个给她付了一夜床费还买了条裙子,自己却半路跑了的冤大头。
唔,里面那个舞蹈老师,是你朋友?
她想起徐殷提过几嘴的据说很牛的外聘老师,是了,那老师估计还是蔡彦合陈柏原的那个室友介绍的,这不就对上了吗。
嗯。陈柏原注视着她的眼眸,昏黄的光线下她的眉眼显得温柔而恬静,你呢?
哐当。
方才紧闭的门忽然打开,里头亮堂的灯光和乐声从门缝里洒出来。
学姐!一个穿着灰衣灰裤的男孩子从里面冲了过来,他满眼只有陶清,你等了好久吧,老师又拖堂啦。
陈柏原滚动了一下喉结,不自觉攥紧了拳头。他早该猜到的不是吗?
男孩下意识地想去牵陶清的手,却又缩了回来:我还没换衣服,再等我一会儿啦,待会儿去吃新开的那家烤肉店好不好?
呃陶清迟疑地望向了对面的陈柏原。
徐殷好像这才看见对面的人,挑了挑眉,笑着露出几颗白牙:是学姐的朋友吗?你好,我是徐殷。
学弟。
呵。
陈柏原面无表情地冲他点点头,双手环在胸前,配合一身夸张的腱子肉,很能吓唬人。
陶清眨了眨眼,她余光撇见几颗躲在门后看好戏的脑袋,其中不乏陈柏原的那位朋友。
真的是
她抢在陈柏原说出什么奇怪的话的开口:这位是你们舞蹈老师的朋友,探班的。
她望向门后正准备躲回去的人:老师!
寸头的男老师无奈地停止看戏,走了出来。
陈柏原转头去和男老师说话。陶清悄悄吐了口气,牵起徐殷的手腕:我得还那个人一顿饭,你今天和同学一起吃饭,好吗?她放软了语调,
我们之后再一起吃,但他马上要离开上海了,让他一下嘛。
她伸手揉了揉男孩柔软的发顶。
安抚好了徐殷,她刚转身就看到近在咫尺的人。
请我吃饭?男人冷峻的面上划过一丝笑意。
嗯。陶清没料到他已经听见,也好,省得再说一遍。走吧。
陈柏原跟着她走在校园里,路上不时遇见一起散步的少男少女,说说笑笑地追逐打闹。
他意识到身边这个把他撩得不上不下的人小姑娘,真的是个高中生,正在享受他逝去已久的青春。
思及刚才那位学弟他手臂上的青筋又跳了跳。
你怎么知道我要离开上海了?他忽然开口。
陶清一愣。她其实是瞎掰的,不过是之前听别人提了一嘴他是来巡演的。
你接下来要去哪里?她顿了顿,转开话题。
陈柏原低头看了她一眼,云南吧。
不出意外的话,他接下来下半年的日程就是回到云南,寻找灵感,筹备他的个人舞剧。
陶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今晚就吃云南菜吧!
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