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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三等门客,真仙在世(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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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敢当先前在庭外,未曾注意到屋内有人,他这朝里一望,便看到了一年轻道人正在打坐,仙姿出尘,宛若人间谪仙。

    学问,不可能凭空而来。

    柳毅不敢贪功,将白贵对他的指点这件事说了出来。

    柳毅入门,对白贵由衷感激道。

    “最初遇到白道长的时候,白道长就说我印堂发黑,近期必有灾险。”

    石管家盯着柳毅看了几眼,打伤柳毅事小,这点主他能做得了,但若是柳毅真的成了乡贡生,官官相护,草民欺压贡生,到哪地的官府都不会落得好下场,石敢当不会出事,但他却不一定。

    白贵能指点柳毅学问,那么意味着白贵对儒经的造诣更深。那么可想而知,白贵的身份绝不是一般人。

    “能指点柳毅学问的道长,绝对非同小可!”

    石

    “希望柳郎君不要让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难做。”

    “柳毅所赖者是白道长。”

    然而就在此刻。

    “今日柳毅才知白道长所言非虚。”

    白贵见此一幕,暗道。

    柳毅深吸一口气。

    柳毅咬了咬牙,说道。

    县学放榜,柳毅甲等,位居头名。

    “何必要有辱斯文。”

    “三星镇石敢当拜见白道长。”

    柳毅虽然知道石敢当嫌贫爱富,但石敢当这一番话,细听之下,还有那么一些道理,再者,他喜欢的是石敢言,而不是石敢当。所以石敢当诚意向他道歉,他也不会故作清高,从而推拒。

    “若我的学问没有长进,哪怕今日免除了这一顿毒打,但明日、后日,也逃脱不了……”

    石敢当率领众多家丁,带着不少礼品,登门。

    他迟疑了一会,还是没放下狠话,带着家丁离开。

    “以前是我误会了你。以为柳兄你好逸恶劳,糟蹋了伯母的一番苦心,所以对你和敢言的事情屡屡阻挠,但今日,我看到了柳兄高中桂榜,才知道柳兄你是人间龙凤,不是池中之物……”

    他作为县学的学子,早就知道成为乡贡生会有什么好处。此时他的成绩位列甲等,定有保举到州府参与乡试的名额。乡试只是州府再考核一次,以防止有人徇私舞弊。真正定贡生名额的人,还是各县的县学。当然,州府也有,只是州府一般不会反驳县学提交的名额。

    “我家阿郎和你说了,让你避着我家娘子。今日你竟敢命小荷传信给我家娘子。”

    一個管家打扮的中年人,带着一群家丁持棍走了过来。

    “尔等焉敢?”

    非是凡间中人。

    但他想到石敢当处事如此霸道的时候,又忍不住呵斥道。

    石敢当一身华服,带着一个金色长命锁。

    “若不是白道长在这些天内一直指点我的学问,恐怕今年又是落榜。”

    紧接着,他再色厉内荏,喝道:“尔等今日打我,伤我事小。”

    “如今看来,这灾险就是来自石家。”

    身言书判,这四条是科举录取的规例。

    愈二日。

    “按照大唐律令,伤乡贡者,全族流三千里。”

    “今日县学山长亲测,在下试卷列为甲等,不日成绩便出,日后定可在乡试之中,夺得乡贡名额……”

    “柳毅!”

    “我和敢言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以前你们石家落魄的时候,敢当和在下也算是知交……”

    他握住柳毅的手,不断寒暄道。

    嫌贫爱富,这点他都能忍。

    “管中窥豹,见一叶而知秋。”

    “石管家,有话好说。”

    他暗道。

    若是柳毅所说的话为真,今后石家或可免遭刑罚,但他们这些下人,是绝对会被推出来,当做替罪羊的……。

    柳毅先是面色一白。

    “道长?”

    “这石家的管家看似是个好说话的,可却将打柳毅的罪责全盘推到了石家阿郎身上……”

    他们不敢赌。

    阿郎,是仆役对家中男主人的称呼。

    他要是被打断了腿,至少在“身”这一方面,必定会被罢黜。这可是要绝了他的前程。

    县学考试成绩,约二到三日即出。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

    他是遇到了灾险,却也有贵人帮助,这灾险或可度过。

    “阿郎开话,打断你一条狗腿。”

    “柳兄!”

    石家下人面面相觑,持棒的手一停,不敢动手。

    “柳郎君,今日之事作罢。”

    “若让我石家查明你所言是假,那么……”

    天下人大多皆是如此。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可石敢当竟然指使下人要打断他的腿,这就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石家管家先是呵斥,接着说了一些软中带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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