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高压过头的一节课结束了之后,第一排的学生们围在教室门口似乎想出去换衣服,但谁也不敢踏出第一步。
有一个寸头男子干脆就在课堂上直接脱换衣服。
我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其实并不年轻,看起来有30岁左右了。
我又仔细去看了其他人,发现年纪小的看起来才8、9岁,年纪大的都4、50了。
正当我疑惑着的时候,数学老师开口了。
下课时走廊是安全的,只要在上课前回来就可以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又补充了一句:你们总不能不上厕所,课上上厕所的话,我还要给你们请假条。很麻烦。
他冷硬的话像是点燃了什么,一个将头染成绿色,穿着夹克,看起来30岁左右的男人两步串上讲台,提起了数学老师的衣领,砂锅大的拳头砸在他的左脸上。
你他妈的在说什么屁话?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到了这么个鬼地方你让我们怎么冷静?
数学老师的头歪向一边,冷俊的脸上也浮起了红肿的伤痕。
从刚才开始,你就这一副高高在上的鬼样子!你当自己是谁啊!
数学老师仍旧是那张毫无表情的脸。
如果我过于严重的受伤,就需要去校医处进行治疗,你会导致课程延误的。
绿发的男人气的要轮上第二拳,但他的拳头被谁握住了。他回头看去,是一个工字型背心的年长女性。
在这里袭击老师是没用的。
她转过头去问数学老师。
你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关系,这位40岁左右的女性有些迟疑,毕竟数学老师看起来才二十出头。
你,知道该怎么离开这里么?
问我?
嗯,你怎么称呼。
数学老师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该怎么回答。片刻后,他说道:我姓真,单名一个蛸。
好,真蛸先生,你可以说出你知道的部分么?
我会说规则允许的内容。
眼见着绿发男人又要去锤他,工字型背心的女性强健的手臂肌肉收缩,巨大的力气捏的绿发男人痛呼出声。
真老师伸手拨开了绿发男人的手,象征性的整理好衣服之后,他从讲桌底下抽出一把椅子,放到了讲桌左面坐好。
教室中的几人围了上去,我迟疑着走上前,站在人群的夹缝中。
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真老师抬起头看向我,尽管脸上带着伤,但他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
整个槐荫高中本身就是一个异常,他会定期向外界发送传单,招募学生和老师。被招募的学生和老师的时间会在进入校门的那一刻停止。
啊,那你小子淡定程度,年纪不小了吧?
真老师的脸皱到一起,他跳过了这个问题。
如果是学生的话,三年之后顺利毕业,拿到毕业证书之后身体时间会再次流动,到学校的后门就可以用毕业证书打开后门,离开这里了。
那老师呢?
我鬼使神差的开口了,真老师的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
这个,我现在无法回答你。
看到我纠结的样子,真老师补充道:
我可以给予你们忠告。
第一:所有印有槐荫高中的守则与标志都是祂所制定的,绝对可信且绝对要遵守,不过其中可能会隐藏真相,这点需要你们自己分辨。
第二:你们可能会在走廊等地方,捡到不知道什么人写的纸条,最好不要轻易相信上面的内容。
第三:一般情况下,教室是非常安全的场所,除了要驱逐异常的老师,其他情况下除非必要,请一直待在教室。
那,要是不驱逐呢?
一个娃娃脸女孩子问道。真老师撇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第四:只要考试成绩合格,不放任何人进寝室,寝室就是绝对安全的地方。
他的视线往上,在思考着还有什么可补充的,片刻后他补充了最后一句。
周五的考试与周六的游乐日都是非常重要的,一定要保持体力,最重要的是,要根据老师给予的提示去购买道具。
众人沉默了,似乎在消化他刚刚说的内容。
工字型背心的女人一手托着下巴,站在了讲台上。
好了,借此机会,我们来互相熟悉一下吧。我叫张翼,今年43岁,在之前是一个武馆师父。
绿发男人不情不愿的开口了:我叫陈梁,36岁,之前当保安的。
娃娃脸女孩子也开口了:我叫田琪琪,今年28岁,是做汉服的。
哈?你28了?
陈梁惊讶道。没等他继续说什么,寸头男子开口了:俺叫李贵,34岁,之前是农民工。
马尾辫女孩也开口了:我叫裴陵,21岁,本来在大润发杀鱼的。
在这时,上课铃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