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完毕,没人追来,暂时安全。
许愿有些自暴自弃地甩进沙发上,得过且过,只要还活着就没事。
自我洗脑ing,她看也不用看都知道一片狼藉的床今晚注定是不能睡人了,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家里人都被坑女儿好手的老母亲遣散了。
脑瓜子嗡嗡的,这就是亲妈吧。
长度颇为可观的头发,在不经意之间被压住,被扯得头皮有些发疼。
谢邀,完全感受不到好嘛,这点小痛苦对比即将到来的修罗场,算得上什么啊。
许愿在心里默默掰了一下手指,算算自己还有几天好活。
算了,累了,毁灭吧,活个屁,找个好地方埋了吧。
彻底放弃的许愿,很快就彻底躺平了,睡吧睡吧,睡醒了就都过去了。
你最好是这样。
眉目都泛着冰的男人丢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转身就走。
偌大的走廊上,声控的灯并未亮起,一片黑黢黢。
唯一透露着亮光的是夏岑澄的房间门口,房间主人就站在那里,目送着另一个人的脚步逐渐离开,走向整栋房子里,另外一个有人在内的房间。
今天心情几度起伏,直到现在,他几乎都有些浑浑噩噩了。
夏岑澄学着之前看到的许愿的样子,将自己狠狠的砸入床上,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很少见的动作,但是不得不说,解压的效果确实是很显著。
埋在枕头上的脸忍不住笑了出声,兜兜转转,还是可以如愿的。
另一边的走廊,季喻握着门把手,却迟迟没有动作。
活了这么多年,这个房间的每一处构造都已经熟悉,却第一次不知道怎么进去。
从小的经历使然,他性子比较冷淡,平时又不爱说话,除了许愿和小妄那股,也很少有人愿意亲近他,他也不觉得自己需要这些。
就像刚才他说的,这件事情的解决方式有很多种,他选择了一个最不适宜的方式。
虽然当时他言辞激烈的反驳回去了,他就算不对,夏岑澄又有多高尚。
直到现在,即使是骄傲如他,也不得不承认,夏岑澄那句话确实是没说错的。
他站了很久,脚上的一次性的鞋不能御寒,冻的他有些脚麻,眼神里明明沉沉,最终他还是没能走进去。
手机匆忙之间应该是落在了车上没有带出来,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隔着走廊大开的窗户,季喻看到了外面闪烁的星空。
清透的月光隐隐照射到他的脸上,黑曜石的眸子在这样的映衬之下,带着一股黑洞般的吸引力,但仔细看去,才会发现,那不仅仅是月光。
占地面积极大的房子里,在这个黑夜里显得格外的寂静,要是仔细听,似乎还能听到树上的知了在不知疲倦的发出声音,成为这个夜晚唯一的背景音乐。
许愿的睡眠质量一向是还不错,很少会半夜惊醒,也没有什么起床气。
可能是今天的日子过得实在是有些刺激了,她睁开眼的时候,隔着轻薄的纱制窗帘,艰难辨认了一下外面的情况。
得益于今夜还不错的月光,她彻底的清醒了。
下意识地拿起手机,被扑面而来弹出的各种信息糊了一脸。
拯救了被压得有些变形的头发,她换了个姿势,这才解锁开了手机。
有几个未接来电,随着时代的发展和科技的进步,打电话这种交流的方式已经越来越少见了,许愿也总是习惯于先看了一眼这个。
三个电话,一个是哥哥打来的,看时间应该是在他回来的路上打的,另外两个都是自家母上大人。可惜自己今天的裙子没有口袋,因此在房间里的时候也很少拿着手机,不是在沙发上就是在画架或者桌上。
这个时间点也没必要给妈妈打回去了,许愿轻扫了一眼就点开了最热闹的微信。
有些长了的指甲,在屏幕上点击的时候会敲出一点动静,在静寂又黑暗的地方,许愿甚至觉得这声音有些吵了,顺从心意地放轻了手上的力度。
微信的小红点从置顶的阿喻和家族群,一直满满当当地排到了最下端,还不知道有多少。
群聊显示的30 让许愿有些惫懒地不想看,自己和哥哥都应该没说话,自家妈妈话痨起来也是很厉害的。
嗯,想象到了妈妈碎碎念的样子,许愿暗自决定,这个放最后看。
阿喻和哥哥微信也打了语音电话,许愿自觉忽略这两条。
然后是室友发来的,小凌发了几条语音,她很享受安静的时候,有些偷懒的按了语音转文本。
转换出来的文字很快就将最上面的三十多秒的语音冲上去了,许愿一点一点地看下去。
大致理解了这个事情,今天被那么多人围观带走江教授的事情被人发去了校园论坛,现在已经爆了。
语音里,小凌估计是有些激动的,许愿从人工智能的给她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