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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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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昔想了想,把宴朝的饺子拆了,但把岁岁包的饺子下进了锅里。

    晚上大家围坐在一起吃饭,吃饺子的时候三个大人碗里有十二个,小孩碗里五个,岁岁碎掉的饺子全被宴昔捞进自己碗里了。

    林韶问了一句也没再作声,只是低头笑了笑。

    饺子里包硬币是讨个开年的头彩,意味着吃到的人来年都会万事如意。

    林韶一个人吃到了六个硬币,她停下筷子抬眼看见旁边盯着她的宴昔,他看着倒很坦然,弯着眼睛冲她笑。

    岁岁吃到了两个,饺子一塞进嘴里就立刻很高兴似的把硬币吐出来给林韶看,宴昔拿纸给她擦嘴,想了想又从碗里夹了个饺子给宴朝然后兄弟俩一人吃到一个。

    吃完了饭弟弟去洗碗,林韶收拾桌子,哥哥带着女儿在外头看烟花。

    岁岁带着毛绒绒的虎皮帽,白嫩的腮边垂下来两颗小球,身上穿的新衣服也像小老虎,橙色带黑点的绒裙子周围滚了一圈白绒边,屁股上还有条小尾巴,踩着毛茸茸的虎头鞋,手里拿着糖葫芦被爸爸抱在怀里看烟花。

    五彩斑斓的烟花把她和爸爸一样的漂亮眼睛照得像宝石一样闪闪发亮,宴昔抱着她的时候总是恍惚觉得那是一个迷你版的林韶,看累了趴在他胸口睡着的时候小小的嘴巴张着,口水在他衣服前襟上洇出小小一块湿痕,洁癖如他从前绝对是受不了的,然而小老虎柔软的脸颊碰着他的下巴想到身上这个小小的团子是林韶和他生命的延续,他就无法不感到一种慨然和愉悦。

    【牛轧糖】

    岁岁在小房间睡着了,小姑娘睡觉沉,门窗都闭紧了吵不到她。

    林韶本来想着看会春晚,她很多年没过这样热闹的年了,也很久没看春晚,但外边烟花放得闹闹哄哄,开着电视也听不见什么声音,三个人干脆就打牌,斗地主,宴朝捧了一大把牛轧糖当赌注。

    宴昔脑子好,每次不动声色给她喂牌,宴朝本来也这么想,但他手气实在差,想喂也轮不上他,后来好几次林韶当了地主宴昔也给她喂,恼得宴朝心痒痒,玩到最后只有他一个人居然一颗糖也不剩。

    林韶乐得不行,拆了一颗糖含在嘴里,她很少这么开心,因为烟花爆竹的声音太响而不得不很大声地在宴朝耳边喊起来,说你怎么一点儿也不会打呀?我还以为你很会玩儿呢。

    宴朝看了眼自家哥哥,也偏过脸来凑近她耳边;我哪儿知道你那么厉害啊,全让你赢光了,我都没糖吃了。

    林韶乐得一直笑,扭过脸来,就看见他俊朗的眉眼,还很年轻,眼睛里装着自己的倒影。

    他们两个离得太近了,烟花炸得砰砰响,没有人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

    林韶觉得盘着的腿有点麻了,她不自觉动了一下,身子也随之晃了一下,那只是很轻微的一下,然而兄弟俩却反应过度地同时伸出手来扶住了她的肩膀。

    烟花还是炸得没完没了,两个人盯着她的脸不错眼珠地看,然后低下头来,嫣红的嘴唇同时落在她两边脸颊上。

    第二天三个人嘴里都是牛轧糖的味道,甜得发齁。

    【送饭】

    大过年的,村子里还有不少孤零零的老人,大多都是子女赶不回来,只能自己一个人过年,都是些孤孤单单的老人家,林韶跟她们相熟,以前也经常带着岁岁到处串门,恰巧宴朝买的肉跟菜实在太多了,林韶切了一半给姨母家送去还是剩下不少,家里做的饭菜多,年货也备得多,于是初一就早早起来做了酱肉熬了鸭汤。

    宴昔起得也早,刚洗漱完走到前面来就听见林韶头也不回地说:我炸了麻团在桌子上,你试一个。

    麻团还热乎乎的,圆鼓鼓很大一个,宴昔咬了一口,芝麻味儿又香又醇,于是捧着那个麻团钻进小厨房里,撕了一块递到她嘴边,说你也吃。

    林韶转过脸来,额头上还有汗,嘴唇碰着他的指尖接过去了。

    宴昔站在她旁边一口一口把麻团吃了,然后洗了手从后面抱着她的腰问:怎么这么早就做菜?

    林韶盖上锅盖,说是送给镇上疗养院里那些一个人过年的老人的,哎,毕竟过年嘛

    荷水镇上老人多,平时足不出户的也不方便照看,后来就有人合资在镇上建了个疗养院,老人们待在一起平时也方便互相有个照应。

    以前她吃不上饭的时候大过年的都是这些老爷子老奶奶把她领回家的,她记人家的好总是记得很牢,后来有什么吃的喝的也会专门去送。

    她有些说不太来,但是宴昔听懂了,点点头说嗯好,那我帮你看着火,等下白菜我来炒。

    冬天的白菜好吃便宜又水灵,宴昔剥了几头蒜,切了瘦肉,用小锅炒了三四锅,林韶在他旁边酱牛肉,怕老人嚼不动所以肉都煮得软软碎碎的,等宴昔炒好了就跟他一起把酱牛肉鸡鸭肉什么的用饭盒打包好,一份饭配一份白菜炒肉一盒酱牛肉和昨晚就熬好的鸭汤,差不多装了二十来盒,码好了就装进袋子里让宴昔搬到副驾驶上。

    大年初一,疗养院里没被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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