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赤裸地岔开腿，坐在一个男人身上。

    崔凤翘午睡醒了的时候，外头天光有些昏暗了。

    她以为自己睡过了头，惶恐不安地叫身边的人，梳着髻的玉香探进头：娘子睡饱了吗？午晌大娘子那边传了话，说大娘子身体不舒坦，今日先不出门了。

    今日晨起，凤翘的阿姐崔孺清说好了要带她去挑新上的头面，她因此午睡的时候都心心念念着那些本子上的新花样，此刻虽然因此事落空有些怅然，然而更在意的还是阿姐身体不舒服，她一颗心忐忑不安地吊起来：大姐姐怎么了？

    她一边念叨着，一边趿拉了绣鞋，要出门去崔孺清的小院里探望，却被人捉住手臂：娘子快回来，这样出门去，若是爷身边的人撞见了，岂不是又要挨罚？

    凤翘侧着身去看立镜，就见她小辫儿都散落了，雪白圆润的肩头隐隐约约露出来，弧线初成的胸口隐隐约约漏出半捧洁白的乳肉，上头的锁骨修长漂亮，压着她午睡时候忘记除去的平安扣的印子。

    小姑娘生得白皙漂亮，一双眼长而媚，因为娇养在深闺里头，还不知人事，那眸光是纯澈的，水一样一捧，掬在眼中。

    木香和玉香走上来，为她一前一后地整理着衣裳。

    小娘子说小也不小了，满打那算其实也要满十八了，然而被一家子人精细娇宠地养着，连一贯严苛的老爷都没对她太苛刻，只是拘着她不许常见外人，于是心思纯澈明朗，还和十四五岁时候一样。

    早两年为母亲服丧，穿着麻衣裳，没什么弧线娇媚可言，只有素面朝天的一张天真面孔，如今不同了，换上京中小娘子们时兴的漂亮裙裳，胸前那两只乳儿便隐隐显出丰盈的弧度，玉香为她整理着前襟的衣裳，忽然呀一声：娘子怎么没穿心衣呀。

    凤翘的脸红着，忸怩地揉着随手掐下的茉莉花：太勒得慌了。

    她那心衣是玉香两个月前才为她做的，可着她胸口裁制好的尺寸，没想到这样快就小了，她叹口气：我今日为娘子改一改，以后可不许了。

    小娘子的耳根烧灼得像是红霞，白净净没打耳洞的耳垂像是石榴琥珀子儿，艳艳的红，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人，可怜可爱的语气：好玉香，我晓得了。

    她说着就拎起裙子来，匆匆忙忙要往崔孺清的院子里跑。

    她们小姐妹两个说话，一贯不许人打扰的，玉香和木香也就没跟着，只在后头喊：娘子慢些，别摔着！

    眼看着人已经瞧不见了，两个人才折回身来，捧着绣架做活计。

    那缕缕的绣线被分开了，木香手撑着线头：哎，娘子和大娘子的情谊真深厚，大娘子说亲事的那家，也该去服了吧，再嫁出去只怕就没多少机会好再这样凑头说话了呢。

    大娘子崔孺清如今也要二十岁了，迟迟未婚，也是凑巧，她亲事原本早就定了的，好不容易到了日子，先头的夫人去世了，服过一年丧后，说定亲事的那家里又死了父亲，要守孝三年，于是就这么继续耽误着。

    咱们姑娘也快要出嫁了，不知道会说了谁家的人哪有日日年年留在娘家的呢？

    说着，玉香仿佛想起什么来：哎，你听说了没，有人给我们老爷说亲事，是卫家的小娘子，算年纪和我们娘子才差不多大呢，听说是家道中落了，才辗转说给咱们家。

    两个人在廊下说着闲话，另一头，凤翘已经跑到了崔孺清的院子里，那地方清幽，今日似乎更安静了些，阿姐身边的人不晓得去了哪里，都没有踪影。

    凤翘想这可怎么好，阿姐原本就病着，怎么能没人看顾呢？

    然而她晓得阿姐是爱好清净的，也不敢重了步子，提着裙子沿着廊下走，猝不及防的，仿佛听见了一点声音，是阿姐的。

    那声音怪得很，凤翘凑近了去听，阿姐仿佛是压抑着什么，只是喘着呻吟着，仿佛有什么不舒坦的东西，却又似乎极欢快，尾音婉转上扬，又是欢愉又是难受的样子。

    不知不觉的，凤翘已经走进了内室里，正贴着屏风站定了，借着那镂空的屏风往里头打量，娇红的唇儿一下子张开了，几乎要叫出来。

    崔孺清闺房里头，撕烂的衣裳铺满一地，她头发散开，揉乱在鬓边，半遮半掩着她平日里冷清的脸，正浑身赤裸地岔开腿坐在一个男人身上。那男人的脸被影影绰绰地遮着，凤翘看不清楚，只瞧见阿姐上半身不住地耸动着，一双乳儿被人高抬了手掐在掌心，不住地亵玩着。

    阿姐的乳儿可比她的大得多，仿佛两只乖顺白净的兔儿，那两点红红的乳尖翘起，茱萸一样。她的上半身摇摆着，那双乳儿也随着晃动，阿姐脸上的神色交织着痛苦与欢愉，眼半闭着，秀致的下颌抬起，自唇间发出呻吟来。

    凤翘垂着眼，往下去看，就见个可怕的东西，粗粗长长的，尾端还长着粗黑的毛，正在阿姐身体里捅来捅去，仿佛还撞出了一些白沫，可惜凤翘没有看清。

    她想不明白这是在做什么，怯怯地想要叫一声阿姐，猝不及防地，一双手从后头伸过来，一只手捂住她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