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打算再拖延了,趁着少爷还没拆石膏和绷带去和他谈判,心理优势都会大一点。
她比一般的同龄女生高挑一点,但是在少爷那种发育良好的亚成年男性个体前,体力差距太悬殊了。
今天是少爷住院的最后一天,出院手续估计都办好了。她才提着一篮加急空运到米德加高级大卖场里的新鲜水果,去病房探望他。
这些水果贵得能比了上辈子她望之咂舌的某些日本天价水果了,当然,她刷的是路法斯的卡。
系统四儿被外部系统们严重警告,不得透露她手机里和手提袋内部夹层在一天前,全被人安了窃听器的事情。
否则给四儿打回原形不说,他的主人现任塞西莉亚,也要被惩罚不限场地强制发情七回。
曾下午难得休息,不想都回家躺下了傍晚又被召回公司,加班处理突发事件。
他靠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闭目养神,顺手打开了办公室里面,连接着某个不知道被散布到世界上哪个角落去了的窃听器的监听设备。
简易设备接收到的动静里,免不了带一点电流声,音质不是特别好。真正专业的那几台机器可不能随便放在塔克斯副主任的办公室里面,比如那台能大幅度降噪、分解环境音和超清强化处理指定音源的设备。
他能听见脚步声、衣物摩擦声一点呼吸声,听不太清那人周身的人群喧嚣。
那人走过的人群中,忽现几句对白,向曾透露出这是医院的大楼内部。
有路人委屈地嚷嚷了一句走路看着点,小丫头!,他听见那人停下脚步,开口道歉,声线和语气很明显来自一个年轻女孩。
接着她搭乘电梯,越往上层环境越安静,她被护士领着进入了一间病房。屋子里有个声线清朗少年感的男孩吩咐护士关好门,不必守着他们俩。
你看起来好多了,少爷。她说,什么时候拆石膏?
你什么时候去拿你留在家里的东西?那男孩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我让人给你打包好了,你去了取走就好。
少爷,你能下地吧?女孩问,什么时候拆石膏?
曾听到这儿以为是两个小年轻感情破裂,住院的男生不要探病的这个女孩了,女孩只想关心男孩,不想听见分手清算的话。
在私人住宅里的路法斯,戴上无菌手套打开了两个女士内裤盒子,清亮得像镜面一样的桌子上还堆了很多别的没拆过的盒子。
路法斯听着她和少爷的对话,慢慢扯出一条黑色的女款纯棉内裤,抖开来细看。
虽然他觉得这款式和颜色,穿在她身上不会有性感款的有视觉冲击力,但是料子摸起来肤感不错,可以留下。
病房里长久无人出声。
路法斯在等待下文的时间里,把第一条黑色棉质内裤卷好了塞回盒子里。
拉出第二条,他审视起那裤腰和腿洞边镶的三圈粉色蕾丝,太幼稚了他不喜欢,顺手扔进了垃圾桶。
少爷请放开我吧。她先坚持不住出声了,你抓疼塞西莉亚了。
路法斯把第三条草莓图案的丁字裤搓成一团,准备丢进垃圾桶。
我这只手伤的最轻,食指关节有一点扭到而已。男孩的语气很平淡,但是有股不容人拒绝的意味。
曾听着,有一点想笑。男孩还是不忍心和女孩分手的吧。
不过路法斯跟他私底下要监听器,就为了偷听两个小年轻拉拉扯扯谈恋爱?
这个男孩和那个女孩,哪个才是路法斯的心头好呢?曾玩味地撇了撇嘴角,表情似笑非笑。
少爷啊,您是想和塞西莉亚上床对吗?她声音清冽,我已经和他做过了,两次。
嗯。男孩的回应十分短促,不知道在应和她哪一句的内容。
曾和路法斯都听见几秒钟的肢体拉扯声,然后是她挺直了腰板长吁一口气说道:我做了什么事是什么身份,我很清楚。但我也不是人人都可轻贱的,您得明白。
男孩没有说话。
我背着您,我的少主子,和外人偷欢两年。她的口气听起来没一点抱歉的意思,您听过穷山恶水出刁民一语吗?我出身不好,只想抓住唾手可得的机遇,摆脱我女仆的身份,让我母亲过得再体面一点。
我也可以给你安稳生活
男孩语气激动的话语被女孩打断了,她掷地有声地说:米德加的两年,我都只是你家里的一个下等人,是女仆。我不是你的女朋友,少爷。如果我签了卖身契的话,你又会怎么对我呢,你会愿意恢复我自由身吗?
男孩被女孩的质问噎住了话头,女孩便继续讲了下去,少爷,你们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人的身不由己,我懂。你和他都不可能真的给我一个好名分,但是和他在一起我能得到更多,我已经拥有米德加本地居民的户口了。
反正一样会被人骂攀高枝的贱婢,我为什么不攀个更高更好的树枝子?等你们年岁一到,就和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订婚,我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