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时候路法斯活力四射,后面他还是睡得死沉。被折腾了快两个小时的她体力恢复得很快,半夜起床的时候终于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看见了路法斯分布着各种形状的青紫伤痕的肩膀和脸蛋。
她无谓地想,应该不是少爷打的他吧,人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呢,说不定胳膊腿上都打着石膏。
第二天早上她醒来,路法斯已经走了。床头柜上搁着一沓大额面值的现金,一张银白的卡,台灯上贴着一张便条:这是我信用卡的副卡,你可以继续在房间里休息,打电话叫客服服务就好,对你都免费。
她伸手拿起那张卡,对系统四儿说:路法斯和我不是短期交易,是长期包养了喽?
主人对他就一秒钟都没有动心过吗?四儿回应道。
上辈子我还是小女孩的时候,也读过很多女主被包养最后还和年轻帅气的金主happy ending的霸道总裁玛丽苏文学,有的还黄得很呢。她伸了个懒腰,四儿,拜托,上辈子加上这辈子,我都27岁的人了。
趁还能刷路法斯的卡,这几天多买点水果交给我。四儿说完这一句,非常识趣的消失了。
说难听点,她现在就一失足妇女。真心喜欢她的人怎么会和她保持这种关系呢?
学校里的公寓是少爷帮她租的,她哪儿好意思再住下去。路法斯不帮她处理好这件事,这个假期她需要在酒店住好长一段时间了。
她本来就不是米德加的人,现在连少爷家这个落脚点都失去了。
在盖亚星上,目前她还算沾亲带故的关系,只有很远的乡下那个仅仅几面之缘的身体不好的母亲,在等着她每个月汇钱过去罢了。
她好想念一开始在乡下少爷家的木造大宅里,每天随便干点活就能混一天的日子啊。
她装好一些随身物品,穿上一身简单低调的衣服,扣上一顶棒球帽,一个人在米德加的富人区晃悠。
她走着逛着,就来到了米德加的第五贫民窟,上辈子在国内她哪儿见过这种地方。
有系统四儿和各个地方的外部系统沟通,她才不担心迷路。
晃悠到一条巷子里的时候,她看见巷子尽头有个背对她站着不动的男人。那人披着黑色长发,穿着修身的黑西装,出类拔萃的身材和身高一点儿不会让人错认他的性别。
今天天气有点多云,在室外的自然光底下,男人那头长发都绢光乌黑的。等遮住太阳的薄云暂时散开了一点,一束光刚好不偏不倚地洒落在男人身上,霎时间,他那头宣泄而下的发丝宛如波光粼粼、涓涓长流的黑色溪水般。
优美的披发结合干练西装的造型,只从这个男人的背后看,视觉效果都很和谐。
因为那头长发像P了特效一样太美了,直到男人转身,她才察觉那是个和她一样真实的人类。那人额间还有一点暗红的眉心痣,五官很美却完全不女气。
阳光下他的虹膜是澄澈的深棕色,这样一对儿沉静内敛的眼珠,落在他纯粹东方人才特有的狭丽、深邃和隽长的眼眶中,不能再美再合适了。
系统四儿试图叫醒她,主人,你这么盯着那个男的看,也太像痴汉了。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天哪这个男人太好看了吧。
他的颜值,比她小时候古装美男云集神仙打架的时代里那几个最好看的男演员,还高一截儿。
他好看到披着的靓丽黑发,和他完全现代西化的打扮一点不冲突。
他对她的长久注视,仅仅报以浅淡的一抹坦然的忽略性的笑。他迎面向她走来,而后他们擦肩而过。
她愣了一会儿,失落地继续朝前走去,来到了第五贫民窟的一间废弃教堂外。
没想到的是,贫民窟破烂不堪的教堂里居然有一块儿花地。在米德加,绿植就足够珍贵了,何况是一大片未被采下的鲜花呢?
花地旁边站着一位闭着眼睛的美丽少女,她双手合起放在胸前,无比虔诚的模样,仿佛在聆听神明的声音。
这位美丽少女和她一样是真实的人类,不过看外表对方完全是个白种人:她的皮肤很白很细腻,又多又厚的棕色长发在耳畔梳成两股麻花辫,脑后还有一根扎着粉色蝴蝶结的长辫。
感情盖亚星的人发质和发量都这么好的吗?虽然她自己的也不差,但是还是有被一前一后的一男一女小小的震撼到。
她在心里问系统四儿,米德加的人一般信什么神,四儿说人家不是她想的那一回事儿,自己去问问呗。
她踌躇了好久,才对那位美丽动人的少女问道:你好,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女孩睁开像透亮的翡翠一般的明媚柔和的双眸,两手自然放松垂落,说话声音清凌凌的好听,只是贫民窟教会不要了的一间教堂罢了。你好,我叫爱丽丝。
我叫塞西莉亚,你好爱丽丝。在真正的大美女前面逐渐不自信的她,声线弱唧唧的,这片花田是你培育出的吗,你好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