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佑本来还撒娇的腻在妈妈身边,小肉手摸着麻麻挺起的肚子,这突然就被点名夸奖,马上坐直了身子,等待霞奶奶派发任务。
宁暖看儿子认真严肃的小模样,思考道:“佑佑很有责任心,老公,你说,他是不是一个做军人的好苗子?”
“你舍得他去部队受训?”商北琛锐利的暗眸眯了眯,似乎是在认真思考她的话。
“他若是愿意去,我还能拦着不成?”在宁暖看来,去部队里受训磨练一番,未必就不是好事。
商北琛暗暗记下了宁暖的话,再看向佑佑那虎头虎脑的小模样,心底已经开始为他的将来展开一番计划。
几日后……
董沁丽那日是被警察直接在私立医院带走,但她身上的伤势不轻,这几日被扣押在拘留室,没有得到治疗,导致身上的伤发炎流脓,高烧不退。
她是洗黑钱事件的主要嫌疑人,警方还需要她把幕后隐藏的人供出来, 不能看着她死在拘留室,所以将她送到医院治疗。
特殊加护病房是专门安排给像她这样特殊的病人,门窗不同于普通病房,都是特制钢材做的,想砸开门窗逃跑根本不可能,门外还有警员24小时轮班看守,除了对接病情的医生和护士,任何人都不得随意进入。
夜半的医院透着一股子冷意,空荡荡的走廊没有了白天的喧嚣,安静得好像一根针掉落都能听到。
走廊的深处就是特殊加护病房,门外的警员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丝毫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直到临近早上交班的时间,护士过来给董沁丽查体征,警员刚打开门,护士看清里面的画面,吓得一阵尖叫。
“啊——”
护士手中的医务盘掉落在地,转身逃出病房,一阵干呕。
警员发现异样冲进去,看清里面的情况,愣在了原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董沁丽被勒住脖子挂掉在天花板上,一头长发披散垂落,眼球呈惊恐痛苦状,左心房处插着一把刀,脖子的大动脉也被割断,鲜血顺着衣服流淌而下,正好滴落在病床上,将被子染成血红色。
手脚四肢裸露在外,白皙的肌肤上全是刀伤,一块完整的皮肉都没有,鲜血淋漓,看上去像是被人活生生的将皮肉割下,血腥残忍,死状恐怖。
可以想象得到,她死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加护病房已经被浓郁刺鼻的血腥味填满,警员无法想象昨晚发生了什么?他明明一步都没有离开?
怎么,怎么就……
现场马上被封锁,所有消息都保密不能泄露,但警方失去了董沁丽这个有力的证人,想要把整个洗黑钱的幕后大鱼一网打尽,恐怕还得需要时间,目前只能先查获U盘信息里的小鱼。
宁暖知道这件事时,已经是一周后,还是陆菲来家里不小心说漏的嘴。
“你们怎么都瞒着我?就算我知道,难道我还能为了她难过不成?”宁暖和陆菲坐在院子里,看着蹲在草坪上玩乐的佑佑。
“实在是董沁丽死状太过血腥,担心告诉你会做噩梦,对孩子不好。”
陆菲也尴尬,原以为她知道,谁曾想,商北琛竟都没告诉她。
宁暖拿起一旁的牛奶,喝了一口,悠然道:“俗话说得好,恶人自有恶报,我一直以为她会接受法律的制裁,只是没想到她的结局会是这样。”
陆菲坐直身体靠近她,打着商量笑说着,“这事你得给我假装不知情,要是北琛知道是我告诉了你,我担心他……”
她最后一句话犹豫了一会,始终没说出口。
宁暖打量她眼底那淡淡的担忧,当即就猜出了她的心思,“担心什么?难道是担心他会对付邵铮?”
被人戳中心事,陆菲尴尬的挪开视线,正好看到佑佑身边婴儿车里的孩子,问道:“那个孩子你打算什么时候送走,不会想留下吧?那可是董沁丽的儿子!”
“噗嗤——”宁暖忍不住笑出声,“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我当然知道他是董沁丽的儿子,不过是看孩子可怜被遗弃,想给孩子找一个归宿。”
宁暖顿了顿,低头看看自己的孕肚,继续说,“我现在已经是1 3=4,就算他不是董沁丽的孩子,我也不会考虑留在身边的,四个孩子已经够可怕了!”
她这可是肺腑之言,想着今后四个孩子在家里闹翻天的日子,她就头疼。
陆菲的电话响起。
她刚接听,听了大概三两句后,脸上的表情便有些不自然的看了宁暖一眼,接着语气都变了的说道:“好,我知道了,我会回去的。”
“怎么了?”宁暖直觉是出事了。
陆菲从椅子上坐起来,看样子是要离开。
“我得回帝城一趟。”
帝城?
在帝城还能让陆菲谈及色变的,除了陆六革,还能有谁?
“别瞒着我,我想知道。”宁暖眼神坚定的看着她说。
“我爷爷……陆六革脑中风,全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