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吗?
陆六革如今被查出不少旧事,已被停职待办,圈禁在家,他如今没了权利自身难保,难不成是想临死前拉下宁暖?
细想后,这个想法又被商北琛否决掉了。
如今陆六革明知道宁暖是许岐山的外孙女,纵使他落马,但商家能和许家联姻,绝对是最双赢的选择,他不可能会再从中作梗。
但不是他,究竟还有谁呢?
……
城郊,一处破旧的平房。
房子外面连条完整的路都没有,周围杂草丛生,大部分甚至长得比人还要高,尤其是现在已经天色黑了下来,不时传来几声乌鸦的叫喊还有野猫的声音,更显得这里荒凉。
平房内,宁暖感觉到后颈传来阵阵的痛楚,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而且手脚都被绑住了!
宁暖尝试着动了一下手脚,发现这绳子已经绑了几个死结,她越挣扎,只会让绳子摩擦手脚的肌肤,越摩擦越痛。
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一盏昏黄的旧灯是这屋子里唯一的光源了,她此刻背靠着墙壁坐在地上,面前只能看到一些破旧不堪的家具。
宁暖闭上眼睛,努力回忆了一下晕倒过去之前发生的事情……
她记得和保镖跟着裴露上了楼,进门,然后裴露进卧室拿东西,她和保镖就在厅里等着。
隐约间似乎听到裴露在房间和人交谈的声音,而且还是个男人的声音。
当时宁暖就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和保镖打了个眼色,马上想要离开。
但门外突然有两个男人闯入,把门口反锁堵住了出路,而房间里也隐藏着两名陌生男子。
1对4。
寡不敌众!
对方身手矫捷,出招狠辣,丝毫不给保镖一丝喘息的机会。
宁暖想找机会逃出去求援,混乱中只感觉后颈一阵刺痛,有人从她后颈注射了药物,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后面发生了什么,她是怎么被带到这里的,宁暖全部都不知道了。
她很确定自己不认识那些人,对方很有可能是被雇佣办事的,但到底是谁要对付她?
屋子里也没有见到保镖的踪影,而裴露,很明显和那些人是一伙的!
宁暖尽可能让自己冷静下来,视线在屋子里寻找,想要寻找一些锋利的东西,能够把绳子割开。
此时,门外响起了开锁的声音,宁暖身体紧绷起来,看着门口的方向,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将是谁?
随着斑驳铁门被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慢慢出现。
虽然来人戴着一顶帽子,还故意把帽檐压下来挡住大半张脸,但宁暖看着他的身形,这个人,她是认识的。
那人一步步走近,宁暖心里那种直觉更加的强烈,距离宁暖还有两三米距离的时候,那人停住了脚步。然后,主动把帽子拿下丢到了旁边的桌上。
杨志涛!
“杨志涛,你和裴露合谋做这场戏,到底想做干什么?”
宁暖万万没想到,不是陆六革,也不是白东海夫妇,竟然会是被她亲手赶出公司的杨志涛?
杨志涛冷笑一声,朝着宁暖一步步走近。
距离上次在股东大会的最后一次见面,才过去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可是眼前的杨志涛似乎跟过去有着天壤之别,不是外貌上的不同,而是从内向外散发出的那种无形的气场。
是浊气,他如今浑身散发出的是一种暗黑颓败的浊气!
这是失败者,轻生者,才会散发的一种浊气!
“好久不见啊宁董,是不是做梦都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再见到我?”杨志涛笑得奸邪,笑容下暗藏杀意。
“我原以为你离开了制药公司,会在外面另创一番天地跟我开战,的确是连做梦都没想到,你会颓废失败到这番地步!”宁暖声音平静,目光犀利的看向他。
“另创一番天地?”杨志涛呢喃几句,眼神忽然阴沉下来,“都是因为你,是你踢我出公司,是你骗走了我的股份,我既然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我将剩余的所有钱,雇佣了一支地下组织将你绑来,今天,我就要你死在我手里!”杨志涛脸上的神色逐渐阴沉,目光变得阴毒狠辣。
宁暖努力的想要挣脱绳子,对上他阴狠的目光,故意拖延时间跟他说话,“所以你找来裴露负责把我骗上去?那我的保镖人呢?”
听宁暖问起这两人,杨志涛突然笑了,“你的保镖,现在早就去见阎王爷了,只能怪他命不好,给你做保镖。至于裴露,我答应给她一笔钱让她骗你上楼,不过那个蠢女人,她现在已经成了你的替死鬼了!”
他们死了?
“杨志涛,你丧心病狂!!”
“哼!我要做的事,谁阻碍了我,就得死!你的保镖是这样,裴露也是这样,不过裴露死也是活该,若不是她贪钱,也不会跟我合作。”
杨志涛说话间,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