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柔柔的香味充盈鼻翼,仿佛前世相伴多年的妻子李依瑶。
古瑶扯住袈裟,吻上了他的唇。他神情一怔,睁大眼睛,一时之间居然没有反应过来推开她。
“宋兰……”唇瓣相触的空隙,他听见她是这么叫的。
一世过去,她已近不是当年那个李依瑶,他也已经是不问红尘的玉佛殿佛子。
她眼泪流了出来,顺着脸颊流到了两人相贴的唇角,让这个吻带上了一丝咸咸的苦涩味道。古瑶心魔成型,竟然对宫兰生出了几分不该有的亵渎之念来——然后她也这么践行了。
古瑶放柔了力道,用手指遮住了他的眼睛,又得寸进尺的伸出舌尖轻轻点了点宫兰的嘴唇。气息纠缠之间勾出了难言的暧昧。
宫兰没有躲开,却也没有回应的动作。古瑶放开了他,离远了一些,观察他的表情。
“佛家讲空,凡尘俗念最终都要放下。”
“那我问你,你可有放下?”
宫兰目光复杂,深深地看了古瑶一眼,没有回答。
“不如让我们试试看,究竟是佛重要些,还是我重要些。”
“阿弥陀佛。”他念了一声佛号,闭上双眼,转动手里的念珠,诵起清心咒,不再看她。
古瑶走到他的身后,俯下身来,将头抵在宫兰的肩膀上,左手隔着袈裟从他胸膛一路向下,右手停在他的腰侧,朝他耳朵吹了一口气。
宫兰动也未动。他袈裟整齐,穿着整齐,口中念着经文。妖女的手却顺着被穿得一丝不苟的袈裟伸了进去。
动作间,他袈裟半褪,露出的胸膛洁白如润玉。她的手探了进去,找到了小小的突起,揉捻转动起来。
宫兰念着经文的声音突然停顿了一下,之后语速不像之前那样平稳无波。古瑶笑了一声,凑近他耳边问:“佛子,你的声调变了哦,舒服吗?”
他停了下来,抓住古瑶作乱的手拿了出去,背对着她:“你不要被心魔迷了神智,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古瑶双眸中闪过一丝清明,但很快就湮没在了沉沉的暗色之中:“那时候,我真的觉得一起死了有多好,如果是你有多好。”
宫兰知道她现在说的这些,是当初她临死前被士兵凌辱的事情。她明明没有做错什么,甚至一直与人为善,最后却落得了这样的下场。而自己甚至连保护她的能力都没有。
学再多的药理,他能救下伤者,却没有办法保护人不因为争端受伤。如今念再多的经文,超度再多的亡灵,生者都已经不回去了。
总是在亡羊补牢。
她冰凉的泪滴顺着脖颈滑落下来,激起了宫兰肌肉下意识地收缩绷紧。古瑶低着头,抵住他的肩膀,让那块地方传来温热潮湿的感觉。
古瑶在低声啜泣:“我只要你。”
她的心魔产生于感受到的前世的最后记忆,执念不是复仇和杀戮,而是宫兰。本来是对于二人还没走未完就被破坏的一生的不舍,在心魔扭曲之下这份眷恋变成了情欲。
想要占有他,想要被他渴望。要抵死缠绵,紧紧相拥,在对方身上留下印记,宣誓主权,谁也不能夺走。
而他弥留之间亲眼看见自己的结发妻子被人凌辱,怎么可能心如止水地拒绝古瑶。可是今时今日,他不再是宋兰,比起乡野医师,如今肩上有着不能推卸的责任。
他的责任终有一天会让他将她视为芸芸众生中的普通一个。
“倘若佛子当真佛心如铁,我验证之后自然不会再打扰。”
古瑶头脑昏昏沉沉,不受控制的贴近他,手从后面揽过他的腰身,手往下探去,握住了宫兰的分身。那处半软半硬,在指尖的揉搓逗弄下变得坚挺起来,顶起了那一块的布料。
她轻轻笑了一声,手指握紧了顶端:“我当佛子心如磐石,未料得是别处更硬些。”
宫兰闷哼了一声,仍然没有回话,照旧念着清心咒,然而却声音中不自觉地夹着几分喘息。
骨节分明的手指捻动念珠,他皱着眉头,双颊泛红,额角已经泛起了一层薄汗。
“宫兰……”在身上作乱的手指一下子停住了,似乎是想要拿开却僵在原地,青筋跳起,似乎在使尽全力挣脱自己心中欲念的控制:“你怎么……快走。”
他终于回话了:“我现在若是走,你的心魔也不会消除。这一天或早或晚总要到来。世间万事不破不立,总要面对。”
“……”她短暂地没了声音。“对不起,我明白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我如今不该……”
宫兰回答道:“我也明白。”
古瑶捧住他的脸,让他偏过头和自己嘴唇相触,墨色沉沉的眸子打量着宫兰的眉眼,舌尖从他的唇瓣向里面探去。她只是短暂地清明了一会儿,如今心魔又不受控制起来。
舌尖湿滑温热,灵巧地探了进去,和对方的轻柔相抵,慢慢舔弄。宫兰没有退却,却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不抵抗她。
古瑶放慢了速度,有耐心地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