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放心,在他们开口之前,我就会让他们说不了话。”
“和他们无关,是我自己想要这么做。”
“……”
“不求彻底治愈,起码不能晕倒吧,哥哥背起来是不是很重?”
原来傅星樊是在担心这个,梅瑰屈起手臂,展示自己练得结结实实的肱二头肌:“一点也不重,多远的距离,也不在话下。”
傅星樊垂头扶额,腮帮鼓鼓:“可哥哥觉得丢人啊。”
楚楚可怜的表情、软绵绵的语气再配上那张破碎感十足的战损容颜,别说拒绝,就算他要天上的月亮,梅瑰也愿上刀山下火海,不顾一切地满足他。
“……那哥哥想怎么试呢?”
一时间,傅星樊也想不到什么好主意。
他手呈八字,抵住下颌来回摩挲,似是自言又似在对谁说道:“故地重游?不行不行,一上来就这么刺激了,肯定吃不消。”
念头才起,又被他亲手掐灭。
只要提到那个地方,他就觉得如坐针毡,毛骨悚然,脊背发凉,鸡皮疙瘩起满身。
“要不,梅梅来扮演傅玉垒?”绞尽脑汁思考半天,傅星樊灵机一动,“天天对我言语攻击,时间一长,总能形成免疫力吧。”
“啊?让我演他?”梅瑰点点自己的鼻头,不屑地嘀咕,“我连他长什么样都没记住。”
“哥哥相信你可以的。”傅星樊挺起胸膛坐直,摆出迎战的架势。
面对一脸期待的兄长大人,梅瑰虽然嘴上拒绝、心里不情愿,身体却先于意识做出了行动。
“咳……咳……”她双手叉腰,清了清嗓子,努力装出一副混账样,并试着模仿傅玉垒的口吻,“等北涯哥哥和凌云哥哥来了,关你小黑屋,再让你尝尝禁闭的滋味。”
闻言,傅星樊噗哧笑出了声。
见兄长大人笑得前俯后仰,梅瑰先是一怔,台词明明一字不差,效果却截然相反。
难道她演的像个小丑吗?
心中腹诽了一阵,她又松了口气,在雷区蹦迪,对方却没有犯病,是个好兆头。
最后转念一想,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她丧气地跌坐在床边:“就说我学不来嘛,看,一点效果都没有。”
“其实学的蛮像的。”笑了一会儿,傅星樊抓起小白的肉球戳了戳妹妹鼓鼓的脸颊,“只不过,实在太太太太可爱了……”
梅瑰摇头晃脑,双|脚|交|叠勾在一起在床边来回荡,抿着唇竭力遏制嘴角上扬的弧度。
“还有,听到你叫别人哥哥,我觉得非常不爽。”傅星樊的半张脸顺势埋进了小白的毛茸茸的颈窝,只余一双眼在外,直勾勾盯着床畔的侧影,“以后不许这样,演戏也不行。”
循声回眸,两人视线恰好撞了个正着。
傅星樊的眼底蕴藏了太多太多的情绪,梅瑰无法一一分辨。
不过,那份浓浓的醋意着实把她酸倒了。
她嘴角弯弯,任笑意肆意飞扬。
“好。”梅瑰向前挪了挪,距离拉近,她同时伸出两只手,左手揉小白的狗头,右手摸傅星樊的脑袋,愉快地答应了。
傅星樊闭上眼睛,享受妹妹的爱宠。
一只手一种触感,狗狗和哥哥一块撸,梅瑰同时体验到了双倍愉悦。
但开心之余,她又有点犯愁:“我有个问题,既然学的挺像,为什么一点作用都没有呢?”
傅星樊阖目沉思:“因为一看到你的脸,一听到你的声音,我脑中便会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与你相关的画面,在美好的回忆面前,所有负面情绪都将烟消云散。”
这种感觉,梅瑰懂:“那只能另想他法了。”
傅星樊睁开一只眼,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希望后天寿宴,剩下两位可以给点力。”
“大庭广众之下,当着寿星公和宾客的面,他们敢乱舞?”梅瑰不希望这种事发生,也不信人渣们有这个胆量。
“他们三可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有人吃亏,其他人总不能袖手旁观吧。”傅星樊倒是挺好奇,他的那些兄弟们还能耍些什么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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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号,寿宴当日。
老爷子一向低调又背井离乡,所以并未大摆筵席,到场的只有亲朋好友,一共五六桌。
梅瑰一家四口被安排在了主桌。
寿星一改祠堂的装扮。
一身复古的老式西装,脚上的皮鞋擦得油光锃亮,撑着拐杖,气场全开,派头十足。
同桌的其他人,来头也不小。
特别是曾经存在梅瑰手机相册里的那些“大人物”,今天一个不落,齐齐登场。
其中最搞笑的当属傅立海两父子,一个破相,脸上贴满了创可贴,狼狈之极。
另一个,两条胳膊和下巴都打了绷带,走起路来跟机器人似的。
平时油嘴滑舌,今天连口都改不了。
还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