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弟弟与母亲闹翻 急切回国

    度日如年，却不得不一日日地过。吴桂堂从出生以来也是第一次这么凄惨，他也明白以后这种日子不会太少，从大少爷到遭人厌恶的落魄样子只需要把吴桂亭从他身边抢走。

    再难戒的瘾终有一天能戒掉，可隔得太远的人是真的毫无办法见一面。

    弟弟不在家的第一个春节，吴桂堂难受得想死，第二个春节，父亲回家了，但吴桂堂忙着扩大铺子的规模，第三个春节，王妈病了，他去看望了一回，算是解开了心结，终于肯好好过年，亲手做了顿年夜饭，父亲没回来，他适应了一个人，还算开心地吃了饭，第四个春节，算计着弟弟再有半年就毕业了，心里发乱，迫不及待想见上一面。

    吴桂亭这四年过得像个机器人，上课的时候从不犯困，吃饭用最短的时间，睡觉到了六个小时就起，只为了把所有成绩都做到最好，除了这样他想不到有什么能对得起等了那么久的哥哥。何媛看他这副不要命的样子也没肯心软，不放他回国，这一绑就是四年，到最后吴桂亭干脆也不提回国的事了，不管怎样她也不会同意。

    有时候他也在想，母亲怎么能这样绝情，就舍得让哥哥孤零零一个人，都是她儿子，怎么能这么偏心，就算不让他们相见，自己大学住校，把哥哥接过来待几天也好啊。怎么就忍心一眼都不看他。从小就知道母亲对自己关注更多，哥哥从未抱怨过什么，现在想想从前种种，母亲怎么舍得...哥哥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要照顾弟弟，哥哥该上学的年纪因为家里得有人看铺子就不再去学校，自己和哥哥一起做了出格的事，母亲却把压力全扔在他身上，就因为他是哥哥么...

    吴桂亭上了大学就一直是住校，选了两门专业，下课就去图书馆，去图书馆除了看书，最大的原因就是有一台免费传真机...即使见不到心心念念的人，消息也不能断，日日夜夜，每年每月，他要叫哥哥知道，有个人一直一直在想念他。

    看着越来越冷淡的儿子，何媛心里的不安达到了顶峰，她不知道怎么办了，说实话，她确实偏爱吴桂亭多一些，他年纪小，从小机灵招人喜欢，惹事的时候都是活泼的，大儿子永远那么温和，却又客套，她本能地不想去亲近。她丝毫不怪吴桂亭的出生弄坏了她的身体。

    她对吴桂堂的爱比对别人深得多，所以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竟然只想到了他，把他带到身边来就好了，吴桂堂会如何，说实话，她当时想都没想，只是给他发了传真，叫他告诉弟弟快些出国，甚至连批评都没有，因为不够在乎，甚至没把他当作儿子，以至于此后每个合家团聚的日子，都没想过接他来身边。

    趁着吴桂亭放寒假回家，何媛忍不住想问一问他现在是不是已经恢复了正常...

    “小亭，你想好了吗...给妈妈个答案吧。”何媛心情忐忑，似乎已经知道了结局。但还是开口，“妈妈已经打好关系给你办永久签证了，你不会让妈妈失望吧...”

    吴桂亭勉强一笑，“我爱我哥，你知道的，我改不了也戒不掉了。”脸上全是苦涩。

    何媛听完一下子就发狂了，眼睛通红冲着吴桂亭大吼：“你怎么就非得喜欢他！他有什么好的？他怎么就把你吃得死死的了！？”

    吴桂亭脸上全是平静，甚至是冷漠，“妈，他也是你儿子，何必这样贬低他。”

    “儿子？我没这么不要脸的儿子，带坏弟弟，现在还让你来跟我作对！”何媛已经失去了理智，用最恶毒的话骂着远在大洋彼岸的亲儿子。

    “那我呢，我也不要脸，我先带坏他的！为什么单骂他，您明知道骂他我心疼，心疼得要命，您怎么就专往我心窝子里捅刀呢。”吴桂亭眼圈红了，那么好的哥哥，为什么要被亲生母亲说成那么不堪…

    何媛捂着心口喘了会气，刚刚那话把她气得不轻，脑子里突然闪过大儿子的脸，似乎已经有些模糊了…

    她这才意识到，她已经忘了大儿子的模样了…离开了太久，他又很懂事，在她走的那日都没哭闹，所以一直觉得他不爱亲近自己…

    “哥哥总跟我说，母亲身体不好，出国养身体肯定放心不下我们，所以您走那日哥哥装作开心，可您知不知道，很多时候他因为想你半夜哭，我在隔壁听得清清楚楚！”哑着嗓子说了这番话，没说够似的接着道：“您知道我们怎么搞在一起的吗，我告诉您。是我逼着哥哥给我弄，我强迫他的，现在您知道了吗，错的是我！”

    何媛听完儿子漠然地说完这些话，眼泪止不住地流，怎么会是小亭主动的…强迫他弄是什么意思…

    “我再跟您讲讲我们是怎么做的吧。”吴桂亭疯了似的笑了笑，“那天我们没穿衣服，我把哥哥抱在腿上，我生怕他疼，用手扩张了好久。”“够了！吴桂亭，你是不是疯了！”何媛气得发抖，这些混账话不堪入耳，她不能相信这是从最爱的儿子口中说出来的。

    “你个疯子，你是个彻底的疯子！乱伦的变态，不知悔改的东西，你立刻给我滚！”

    何媛从没动过这么大的气，听着儿子亲口说了这些，心脏要受不了了，本以为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