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宁宇接过,心里浮现出了种种疑问。
在他看来,夏侯择绝不是会不小心落下这么重要的东西的人。更何况这次的竞赛他花费了这么多心血。
迁怒
夏侯择整个上午的眉头一直紧锁着。要说原因的话,那肯定与昨天晚上回家后找不到这周日就得用上的准考证了。
不应该啊,东西被他好好放到了书包的夹层里,加上平时也没有动那一层的习惯,为什么突然就找不着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夏侯择认为是自己在无意识的时候将它从书包里拿出来,随手放到了学校教室里某本不需要带回家的书中。
但是,今天就算耗了一上午,还是没有见到过那张纸。
如果是那种能够简简单单就能复印的准考证就算了。但偏偏这场竞赛是日环市特有的,且在全国都小有名气。这也就意味着,它的准考证很特别,是每位报名的学生有且仅有一张的。
或许有些人会觉得这样很不近人情,可是,人生道路上多得是自己必须对自己行为负责的经历,就算怨天尤人也不是办法。
哪怕是从来都淡定无比的夏侯择,此刻也觉得有些不甘心。自己的准备已经很到位了,结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么大的失误。
石成礼的余光瞟到了正在身后心不在焉的夏侯择。一切都如他计划的一样,拐角处站着等了半天的南北,身后是无法参赛的夏侯择。
“南南,我觉得你的做法还是有点过火了。”石成礼用有些许责备的口吻向南北搭话。
头一次被学校认识的人这么喊她,南北有些意外,同时心里有点毛毛的。
“你在说什么?还有,可不可以别那么叫我……”
她的声音不大,但足够石成礼听清。
可是对方却没有接话,“我说啊,你这样欺负你哥哥一样的朋友是不是不太好?虽然我确实不喜欢他,但是也不认同你这样帮我出气啊。”石成礼皱着眉凝视着南北,那认真的神情几乎让南北陷入自我怀疑了,她什么时候做了连自己都没印象的事情吗?
夏侯择听到了石成礼的声音,按道理来说也听清了他说的话,可是他没怎么放在心上,那都是与他无关的事情。这时的他,还没有发觉在他的视野盲区里站着的是南北。
南北迟疑了片刻,有预感石成礼会自己继续说下去。
果然,她听到石成礼说道,“南南,听我一句劝。夏侯择的准考证你还是还给他吧。不然他就太可怜了。”
夏侯择猛地抬头,快步朝声源处靠近。
那里站着南北,和离她很近的石成礼。
“什么准考证?”夏侯择努力遏制自己的发散出去的思维,尽量不要把“自己准考证丢失”与“石成礼所说的话的内容”联系起来考虑。
“我不知道……”南北还是处在状况外,说起来,她这文科生根本就没有关注过理科生的竞赛情况,自然对里面程序性的东西不甚了解。
石成礼无奈地朝她笑了,“快,夏侯择就在这,你还给他吧。早跟你说了他会发现的。”
“是你干的吧?赖她干什么?”夏侯择对石成礼是本能的不信任,光听他嘴上这么说,他绝不会贸然轻信这种无力的甩锅言论。
南北看了眼正在压抑着自己怒火的夏侯择,又看了眼明显很愉快的石成礼,感觉自己今天就不该出现在这。
石成礼对她说的话她一句都听不懂,这让她很难不怀疑今天的所有事情都是石成礼的圈套。没准之前那个表白也只是为了确保她一定会因为拒绝了他感到过意不去,从而答应过来帮他这个“小忙”的铺垫。
南北感到指尖开始发凉,她血液里的热度在另外二人冷冰冰的笑容里不断流失。
真想就这么跑掉啊,可是她却无法动弹。因为夏侯择正把她挡在身后,替她直面着石成礼。
“算了,本来就只是逗你玩的。东西在她手里的某一本资料里夹着呢。”石成礼像是欣赏够了夏侯择那冷静的脸庞下浮现出藏不住焦急的神情,他耸了耸肩,自发地选择不再继续玩下去。
夏侯择的肩膀放松下来,收拾好心情后就转身扒拉着南北手里的资料。
没有。不论哪一本都没有。
“喂。东西呢?”夏侯择冷冷地开口,这下他是真生气了。
石成礼的脸上也是意外的模样,“我真的放进去了。原本认为以南北的性格,她找到了会还给你的。”
事情似乎不可控地闹大了起来。夏侯择却能够断定石成礼现在说的是实话。
“南南别玩儿了,给我吧。”夏侯择缓了缓口气,但他好看的眉头依旧皱着。
毫无疑问,就算是与这件事毫无关系的南北,她也能理解到现在情形的紧张。她颤抖着嘴唇,她瞪着自己的大眼睛无辜地看向夏侯择,同时不自觉地退后半步,“我,我真的没有拿啊。”
要么是急火攻心,要么是不愿意看到南北跟他所反感的男人搅合到一块来戏弄他。总之,现在的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