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只是一直盯着他。“哈利。”他开始说,声音有些不安。
可怕的寂静一直延续着,哈利自己也注意到了德拉科对威尔特郡这一地区的说法——草地上没有任何爬行的昆虫。天空中也没有飞翔的鸟儿。没有任何东西在移动,除了偶尔在风中懒洋洋地摇曳着的草,和德拉科呼吸时起伏的胸口。
“这个,”哈利终于强迫自己说了出来,“这是错的吗?我是说那条蛇。”
“哈利。”德拉科又说了一遍。他伸出手,又把哈利的刘海拨开。他以前也这么做过,好像是为了看看自己的伤疤。哈利觉得这感觉很好,因为尽管佩妮说他的伤疤很丑,但他的伤疤很酷,但他不明白为什么德拉科一直想看它,现在它让他感到不舒服。“哈利。”德拉科又说了一遍,“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哈利离远了些,“有些是。”
“那不是我——”德拉科的手颤抖着,但他把它放下了。“你是特殊的,哈利。你是如此、如此特别。难道你不知道……”但德拉科没有说完,他的声音渐渐消失了,他的眼神几乎是无助的。
“只是一些玻璃。”哈利说着,不安地扭了扭肩膀。
“梅林。”突然,德拉科捏了捏鼻梁。
“怎么了?”
“你没有假装。你从来没有——”德拉科的话又说到一半。
“假装什么?”
“没什么,哈利。只是——有时候,要接受的东西太多了。”
“是什么?”
”你。这些。”德拉科轻轻拍了拍手。“别在意这个,哈利。我带了布丁来。”德拉科走到篮子边,用魔杖把布丁拿了出来,然后用魔杖把它变成了又丑又摇晃的动物形状,哈利笑了起来。
“我记得你妈妈说过,你不能把魔杖用在食物上。”
“我妈妈不在,”德拉科说,“今天是我们的中间生日。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然后他把布丁做成了一条蛇,不知德拉科怎么搞的,它在说:带我去巴巴巴——西吧,哈利。
哈利笑了:“它不这么说话!”
“我不管,哈利,”那条布丁蛇说,声音听起来很像德拉科。带我去巴巴巴——西。救救——我,把我从玻——璃——里救出来。
哈利笑了又笑。
*
在威尔特郡下雨的那天,他们没有去飞行,但他们也没有接着熬制魔药——德拉科教哈利玩一种叫做“爆炸牌”的游戏。他们打了十遍,哈利仔细观察着德拉科是否作弊,但他似乎没有作弊。“你上次那么讨厌它。”当哈利指出这一点时,德拉科说。
“因为这是作弊。”哈利说。
“哦,是的,格兰芬多先生,我忘了。”
“我不是‘非理性’的。” 哈利说,因为“格兰芬多”就是这个意思。
“但你更关注比赛的规则,而不是取胜,这很格兰芬多。”
“难道这不就是游戏的意义吗?”哈利说,这一次他有点生他的气。
“一部分是。”德拉科承认,“你下过象棋吗?我想我听说过一种麻瓜变种。”
“我不知道怎么玩。”哈利说。他以前听说过这件事,可是达力似乎觉得这件事很无聊。就这一次,哈利罕见地和达力达成了一致。
“你的朋友罗恩·韦斯莱在这方面是个天才。”德拉科一边打牌一边说,“是我们这一级中玩的最好的。”
“罗恩·韦斯莱?”想到自己也有朋友,哈利又兴奋起来,“是红头发的那个吗?”
“是的,就是那个红头发的。该你了,哈利。”
“他是什么样子?”哈利想知道,他不假思索地出了牌。
“高大。”德拉科在哈利的卡片上又放了一张。
“他为人不错吗?”又轮到哈利了。
“他比那强多了,哈利。他很好。爆炸!”卡片爆炸了。
“你说他很好,是什么意思?”哈利问,没有被爆炸声分散注意力。纸牌已经爆过五次了。
“嗯,”德拉科说着,拿起那堆牌,把它们加到他的牌堆里。“他没有想要毒死任何人,也没有给他们任何被诅咒的珠宝。他从不试图解雇好人,也从不试图控制任何人的思想。他从不让疯子进入我们学校。我得说罗恩·韦斯莱是第一流的。”德拉科开始洗牌。
“我想是吧。”哈利怀疑地说。他想告诉德拉科,他的思想很偏颇,但他仍然不确定那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他忍住了。“他和那个棕色头发的女孩是朋友吗?格兰杰?”
“哦,是的。”德拉科说,又打了一张牌。“他们结婚了。”
“哦。”哈利对此感到有点失望。当德拉科说那个棕色头发的女孩是他最好的朋友时,他还以为自己长大后会有个女朋友,但现在想想,这似乎不太可能。他甚至不想要女朋友——至少现在不想。只是,有一个女朋友听起来很不错。突然,他想到了一点。“我——”他使劲咽了口唾沫,“我没有结婚,是吗?”他在那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