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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弃自己,是他的选择,与我无关。
好歹他跟你好过。
林苏瞥了他一眼:跟我好过的多了去了,难道我还得一一负责?
铁丝网的阴影落在她清透的脸上,明明就是一个很纤弱的女人,却让人觉得很坚硬,浑身都是刺。
谈固在那一瞬间忽然想征服她。
她可以谈那么多个,为啥不能是他?
疯狂的念头让他觉得自己下作。
我给你钱,多少都行,你去看看阿远劝劝他吧。谈固想长相不是她追求的,那钱呢?
他也很有钱,她不是为了钱和陈家衍在一起过,所以他行吗?
果然林苏漂亮的眼睛落在他身上,被她注视也成了一种勋章。
一个亿你有吗?她不屑开口。
说完转身,谈固跑出了篮球场,追在她身后,拉着她的手臂:我错了,我不该轻薄你。
好好读书吧。她看小孩的眼神看他。
我会读书,可是
林苏打断了他:我准备好好学习,不谈恋爱了,所以抱歉。
林苏在星期三的午后去见了宁泽远,推开出租屋的门,里面是烟酒的腐朽味。
她同他坐在地板上说话,他已从男孩变成男人,没有生机的男人。
她走时,他问她还会不会来?
林苏说,如果他好好生活,他们还是朋友。
宁泽远又问,有没有机会复合?
林苏回,看情况。
其实她知道没有机会,只是想给他一丝希望。
陈家衍第二十一天,终于消气了。
开完会,给林苏定了辆车,因为她以前坐在他副驾驶时看到一辆保时捷粉色跑车,说它很好看,那时她还没满十八,现在补上了。
他指望她会像以前一样,因为他送的礼物兴高采烈地围在他身边,结果送了两天,连个电话都没有。
又生了气。
夜里两点,猛踩油门到她住的地方。
砰砰砰,敲得邻居出来说要报警。
林苏开门,放他进来。
他一身黑衬衫西装裤,身上有股隐隐烟味,她知道他戒烟有几年了。
你闹够了没?陈家衍不耐烦。
林苏打了个呵欠,又钻进了被子,被他拖了出来。
林苏,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已经极度克制,不让自己和她计较。
林苏睡眼朦胧:我明早有约,要睡了。说得没心没肺。
他嫉妒吃醋,心里不痛快:你要作践自己到什么程度?
林苏笑起来,明艳动人:给你陈少爷当狗才叫作践,我现在别提多快活。
他发了疯,扬起手要抽她,手到脸边,看见她桀骜的眸子握成拳收了回来。
委屈?不甘?当初你可以拒绝,既然他没说下去难听的话,是你自己选的路。
林苏冷笑,阴冷的眼睛看着他那张俊美的脸:是,是我选的,我不想上不起学,更不想被我妈卖给镇上四十岁岁的瓦工,再给我选一次我还是会选择给您当狗,现在满意了?
我从来没把你当狗。他回。
我还不如狗,狗还敢在你欺负它的时候朝你吠。
他沉眸:你不觉得自己太贪心了吗?
既渴望钱又渴望爱,不愿意付出又渴望得到很多。
她双手环抱:是的,我贪心。
转过身,头顶的吊灯照着她晶莹的眸子,一双没有灵魂的眸子。
钱,我给你,你开个价,爱,我尽量给。他想要她。
林苏故作深思。
真讽刺,以前我觉得能够做考上一个好大学,毕业出来工作,兢兢业业的一生,后来你出现了,打一辈子工不如和你睡上一觉,你说人和人是不是很讽刺,起早贪黑,当牛做马,一辈子也买不了你随手一送的跑车。
以前她知道努力可以换来金钱换来安稳的一生,现在她不缺钱了,却越发觉得孤单与空虚。
这不是我决定的,自古以来就是如此。他道。
我累了,想睡了。
你还没回我。
她打了个呵欠:我可以接受,并且不要你的钱,但是有一个要求。
他眼睛亮了亮:你说。
我只愿意让你当我的炮友,我的私生活你不能插手,我和谁谈你都不能插手,你接受吗?
他怒不可遏,抓起桌上的杯子猛地砸向墙面。
她并没有被吓到。
杯子200,记得转账给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