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不要去打扰小姐,你以前做的事,我真的看不下去。我不想继续留在别墅里,就是看不下去你糊涂。”
“小姐当初过得很苦,就连我都有工资,你偏偏不给小姐一点钱,小姐没办法,只能低声下气,祈求人给自己一份卖画的活计。”
“小姐画不出来的时候,经常抑郁哭,我看着心里都很不舒服。”
“她以前那么光鲜艳丽的一个人,被人打压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还要默默忍受你给她的冷暴力。”
“先生,你如果真的为小姐好,就放过她吧。”
乔明琛急忙问:“你说我没给她钱?”
乔明琛震惊了,没想到黎晚晚会低声下气去卖画,受尽白眼。曾经高高在上得罪过很多人,别人正乐的看她笑话,逮到机会怎么不羞辱她?
乔明琛胸腔内的一颗心沉重又悲痛,像是处身之地,了解到黎晚晚的悲苦。
他开始怜悯她曾经的一切,在陈妈的声音之中,胃部翻腾踊跃。
想起俩人在一起的时候,黎晚晚不对劲的情绪,还有深夜起床呕吐。
他现在体会到黎晚晚曾经受到的一切。
乔明琛抓紧橱柜边沿,支撑着身体。
挂断电话,他给贾右打过去电话。
给黎晚晚的钱都是通过贾右的手给的,既然黎晚晚没有收到钱,那么肯定是贾右干的好事。
美国那边已然是深夜,贾右加完班,心情正郁闷,接到乔明琛电话,被对方劈头盖脸辱骂一番,贾右脾气也上来了。
“对,我承认,我扣下你给黎晚晚的钱,让小叶拿着钱去买画。”
乔明琛咬牙切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贾右不以为然:“我这么做怎么了,最后那钱不还是到了黎晚晚手上吗?”
这能一样吗?
乔明琛倒抽一口气,气自己没办法去往美国,把贾右摁在地上狠狠打一顿。
他没办法去想象,没有钱,需要卖画,黎晚晚高高在上,却过着拮据的生活。
这是自己没办法去想象的画面。
他又在心里疑惑,为什么黎晚晚会甘心去过这样的生活,没钱,又得不到自己回音,应该去找林康时,离开自己,去找其他的男人。
这些都是应该做的。
为什么黎晚晚没有做?
乔明琛滑坐在地上,虚掩着脸,无声压抑哭泣。
那三年里,黎晚晚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自己说不让她去联系那些人,果真是没有去联系?
卖画又能得到多少钱,还不够黎晚晚一件衣服的钱。
强迫自己的思维,去画画,被人嘲讽画技,低下头颅。
这是黎晚晚吗?
最可恨的就是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黎晚晚不会苦着。
乔明琛又回想到,自己从美国回来,那天晚上做到一半,留她一个人独守空房。那时候黎晚晚就已经对自己心死了吧。
在黎晚晚痛恨自己的时候,乔明琛强迫她承欢,让她生了病。
乔明琛觉得自己真他妈的不是人,就是畜生。
之后,自己一次又一次拖延婚礼,黎晚晚想要的其实不是一场婚礼,只是想要试探自己的心意。
自己给不了黎晚晚想要的安全感,而那时候乔茗叶的出现,轻易的击垮黎晚晚。
难怪,难怪黎晚晚会放火烧掉这里的一切。
说不定,黎晚晚想要的,还是想把自己一起在火焰里烧掉。
想到这里,乔明琛感觉浑身发冷。
可是他现在知道黎晚晚当时的感受又如何,没办法亲身体会,始终还是猫哭耗子罢了。
乔明琛现在知道,黎晚晚当初是多么热爱自己。
以前有多爱,现在对自己就有多怨恨。
那是应该的,应该恨自己。
乔明琛咬着牙,泪水打湿衣襟,藏在血肉里的骨子开始裂出条条缝隙。
疼得他快要晕厥。
他想要黎晚晚安好,但是没办法看着对方一步步朝着其他男人走去。
他想要弥补对方,亲吻对方,紧紧抱住对方。
告诉黎晚晚,自己给她钱了,是贾右把钱扣下给乔茗叶买画用。
不是他,他是爱她的。
乔明琛摘下手表,看着手腕上的疤痕,静默着。
自己自杀过怎么样,难怪黎晚晚会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受到的苦,有她经历过得千分之一吗?
是自己不让黎晚晚爱着自己的罪魁祸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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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晚晚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女人,漂亮又高贵。
她化了个平时习惯画的妆容,然后搭配上一件适合的衣服。
彼时,林康时给自己发来信息,把工作都忙清了,俩人可以好好吃顿饭。
重逢后,俩人还没正儿八经单独吃过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