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将就听你的!不然,从今日起,我军的策略就是强弩乘城,坚营自守!无论如何都要守住倒马关,但凡有私自出关者,斩立决!”
“至于守到何时,我相信时间不会远了吧?你们常年驻守边关的自然都清楚,只要河水开化,最迟三月底,那北狄部落的羊群就要大批量产崽了,到时部落里全靠女人可忙不过来,到那时北狄蛮兵就是不想退也得退,等蛮兵退走后,我们岂不是不用损兵折将就可收回失地了?又何必争这月余时间?”
那些主战派将领听肖白这么说,他们被胜利冲昏了的头脑也稍稍清醒了过来,是啊,想想这还真是快到了蛮兵撤退的时间了,那还打个鸟!爷还不如坐在关内吃肉喝酒,等着那些龟孙子自己退了好了。
主战派不再吱声,守城派里心思敏锐的马上想到:殿下才到了几日,就连那北狄部落的羊几月产仔这么微末无用的事都知道了,她还有何不知道的?以后在这殿下面前万万得谨慎小心啊!
肖白开这个会议的目的,就是为了以后可能要长达数年的坚守策略打个底。肖白确实可以直接命令这些将领听话,可是压迫和强制并不适合长期的战略,所以肖白才耐下性子和这帮粗汉做分析讲道理,让他们尽量地心悦诚服,当然,要是肖白这么苦口婆心地还不听,那对不起,肖白会毫不犹豫地将之除去。
不管什么组织,不管组织大小,不都是这样吗?作为组员的你可以献计献策,可是如果几次三番地质疑决策者的决定,那你就离死不远了。
歇过了一日后,第二天,肖白将苏离和盈川他们选出的一千精兵叫到了跑马场。肖白坐在场外高台上,让这些精兵每十人一组开始学习驾驭马匹。
马匹是从被歼灭的蛮军主力那里收缴的,虽然都是已经被驯服的战马,可是这种惯于冲锋陷阵的战马性子尤其高傲,怎会任一个新手操控它们,所以,这些小兵着实吃了一番苦头。
除非有可能被摔死时,苏离他们才会出手相助,一般的摔伤,他们是不会管的,所以,很快那些小兵就被性格桀骜不驯的战马们摔得鼻青脸肿。
可是那些小兵没人叫苦,更没人放弃,因为肖白在一开始就跟他们说了,他们是未来北军骑兵队的主力,如果现在能学会学好操纵马匹,那么以后骑兵队扩招后,他们就是带领新兵的小队长了。就像现在北军主力里的小队长们,就是这么升上来的。
“修一,荒地开垦的如何了?”肖白看了一会台子底下人和马之间的较劲儿,转头对跪在她脚边的修一问道。
“我已经向周围乡镇发布命令,说这些荒地谁开垦出来,谁就有一半的所有权,那些失了地的难民和一些地寡人多的农户都纷纷涌向各处山头,几天的功夫,已经开出不少的田地了。”
“嗯,你这办法很好,但是,既然答应百姓了,就要说到做到,你要亲自监督田地归属登记的工作,不要让好的政策在一开始就被蛀虫蛀坏了。”
“开垦田地也要有计划和统筹,要合理安排,要相信专家,哪些地是不能开成田地的,就不要碰,不要引起人造的灾祸。”
“田和田之间要留下间隔的树木,没有树木也要移栽上树木,虽然北方天气干燥,也得防止洪水和泥石流。”
“除非靠近水边,否则不要随意弄成水田,北方易旱,不要和百姓争水。地势平坦就种小麦,刚开垦的山地可以让他们种红薯白薯或者玉米,地可以有他们一半的所有权,种什么咱们军队得说的算。”
“由咱们工兵营开垦出的田地更要仔细记录,这以后就是咱们的军田,今后这倒马关守兵的口粮可能都要从此处出,这是功在千秋的好事,你务必要盯紧盯住!”
风俗
肖白将修一叫来并不仅仅是交代这些田地上的琐碎事,更重要的是这些战马。虽然这些战马大部分是骟马,不过那些北狄将领们自诩勇力过人,是不屑于骑骟马的,所以肖白这次多少得了几匹好的公马,再加上被那些北狄骑兵放在林中驮装备和食物的母马,肖白想让修一帮她把这马群再扩大。
其实她并没有寄托太高的期望,毕竟这内地会养战马的人才肯定稀缺,所以肖白也是奔着让修一找人练手的最低目标去的。
“修一啊,我想打北狄,足够的粮草可以保证我能远征到蛮族领地,但是我想打胜仗,这战马才是致胜关键啊!营地后边拴着的公马母马,你也看到了,你试着找人养养,先不求数量,主要是磨练下技术。只要技术有了,我会想办法找来多一些的种马的……唉……还得有放马场……”
肖白只觉得越说困难越多,只能惆怅地闭了嘴。她搞不懂她一个家里蹲,为什么还要思考这些和她的生活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为什么玩个游戏还要这么高的难度!是她在玩游戏吗?她感觉都要被这游戏玩死了!
肖白越想越郁闷,不禁哀叹连连。修一伏跪在那,听着肖白一声声的叹息,渐渐抓紧了手下的泥土,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一样:“我…修一一定为主上养出天下最好的马匹!”
还沉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