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雷克斯受过很多伤，他的翅膀曾被折断过，他的脊背曾被撕裂过，他曾多次濒临死亡。但过往的疼痛，没有一次曾让他英俊的脸庞变色，没有一次，能像这一次一样让他眼前发黑，似乎从内而外被撕裂，鲜血直流。

    雷克斯抬起手臂遮住了双眼，以一种让曾经的他厌恶的、怯懦的样子，选择了逃避。似乎看不到，就能将双腿间的灼热忘却，就能将体内的疼痛忘却。

    在进入他同胞兄弟的一瞬间，法尔便安静下来，再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调笑。他只是牢牢把控着对方的腰肢，然后不停地、疯狂地深入着。雷克斯水蓝色的长发散乱在床上，支离破碎。他冰白色的皮肤，在法尔的冲撞中慢慢染上了粉色，尤其是他的双腿间，那种美丽的艳红色，几乎让法尔癫狂。

    雷克斯躯体的僵硬，并没有让法尔有一丝的不满，他只是将对方的双腿抬至腰间，然后，用力。

    “唔——”一声痛呼，接着，再次回归沉寂。

    法尔大汗淋漓，似乎这时才回过神来，他低头，看着自己兄弟可怜而无助的模样。

    太适合他了。法尔想着，他就该像现在这个模样，一直躺在自己身下，每时每刻被自己贯穿。

    只是不能看到雷克色的双眼，又让法尔觉得不满。

    你是我的了，为什么逃避？

    你是我的了，怎么能逃避？

    于是法尔停下了动作，不容置疑道：“把手拿开。”

    雷克斯听到了，但他只是沉默着，咬紧了嘴唇。他的唇已被自己咬破，看起来可怜极了。

    “我说了，把手拿开。”再一次，带着威胁的味道。

    床榻不再嘎吱作响，静默，在房间中回荡。唯有灯台上的烛光颤动摇曳，一如雷克斯颤抖着的身躯。

    他的身躯是那么的美丽，修长有力的四肢，却如蝴蝶一样被钉在床上，寸步难行。

    “雷克斯——”法尔低下身，“最后一次，我不介意……”

    “啪——！”

    说话声被打断了。法尔的头被打向一边，明明是龙，他左侧脸颊的肤色却立马变得通红，足以看出这一击有多么重。

    有些意外，但也不算出乎意料。不过……

    “你自己答应我的，怎么，又反悔了？”雷克斯嘲讽着将头转回来。然后，他看到那双一直淡漠的蓝眸，第一次氤氲着湿气，就像是龙岛上那最美的湖泊，荡漾着点点涟漪。

    泪水，第一次从雷克斯眼角滑落。

    “法尔，你这个——混蛋！”

    满带着愤怒的控诉，满是屈辱的表情，以及，逐渐滑落的泪水。如果是一般人（龙），或许多少有些愧怍，但是法尔，他只是看着他哥哥的面庞，几乎沉醉。

    雷克斯怒视着法尔，他以为法尔一时的呆滞，是被他的恫吓逼退。他以为自己能喘一口气，却发现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那下流的东西，竟然进一步膨胀起来。

    “你——”雷克斯不敢置信地看向法尔，意识到什么的他，疯狂地挣扎起来，死命推拒着身上的躯体“不，不，不——！你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发情的公龙，往往是蛮横粗鲁的，所以为了防止母龙逃跑，他们的生殖器不仅会生成倒刺，更会在情绪高涨的时候在母龙体内成结，将母龙牢牢卡死在身下。龙是贪婪而重欲的，与此相对的，便是母龙成倍的痛苦。

    而如今，法尔在雷克斯体内成节了，不给对方任何逃走的机会。

    “不，不……”雷克斯徒劳地推拒着，他没有发现自己的眼泪晕湿了眼眶，他只是徒劳地移动下体，然后品尝更为撕心裂肺的痛苦。

    猛地，雷克斯被法尔拉了起来，坐在对方怀中。明明身体更为贴近，带给雷克斯的，则是意识的流失——他现在除了法尔带给他的痛苦，再想不到其他了。骄傲也好，愤怒也罢，一切，全都烟消云散。

    “呜……”雷克斯痛呼一声，哭着一口咬上了对方的肩膀：“混蛋……”但随着他坐在法尔怀中，随着那根东西的深入，疼痛让他不得不挣扎，但越挣扎，那东西就越深，也，越痛。

    雷克斯终于被自己的兄弟逼疯了。“法尔，法尔！”他哭着祈求对方，“你出去，算我求你！”

    “别再深了，呜……不要……”

    ……

    “好疼，法尔，我好疼……”

    ……

    “法尔……呜……法尔……”

    ……

    到最后，雷克斯只是哭泣着，紧抱着对方的身躯，不断重复着对方的名字。好像这样哭泣，这样示弱，就能得到法尔的温柔以待。

    他已经意识不到，这痛苦，就源于他紧紧抱住的浮木。

    法尔呢？他着迷地被雷克斯拥抱，享受一般，品尝着对方的祈求和示弱。他舔舐对方眼角流下的泪水，他亲吻对方惨白的嘴唇，他放任自己品尝来自兄长的一切。

    他从不知道，哭泣的兄长，能让他这般痴狂。

    “……法尔？”雷克斯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