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谢以何冷漠严肃拿着喇叭喊道:“所有人都举的红旗,你一个人错了把黄旗举起来,我站在上面看得特别明显。”
谢以何身姿挺拔,站得笔直,一身白色海军制服衬得他多了几分禁欲感,谁能想象得到这个冷酷无情的谢教官昨天晚上在床上笑到抽呢。
傅映看了谢以何一眼应和道:“大家都好好练,早点练整齐了早点休息。”
傅营长说话算话,别的排还都在训练的时候,旗语方阵已经提前一个小时在阴凉处休息了。
大家坐下来怕被辅导员收手机就只能聚在一起聊天,女孩子们就盯着二四排的教官磕CP。
“谢教官靠着树在玩手机,傅教官低着头在和二排的男生说话,报告组织观察完毕。”
“很好。”
五分钟后
“报告组织,谢教官的手机掉了,傅教官哎呦一声走过去了。”
“啊啊啊!他过去干嘛啊啊啊。”
“傅营长正以每秒一点八米的速度接近谢教官。”
“营长捡起了谢教官的手机递给了谢教官,然后低头含情脉脉地看着谢教官,目测嘴唇在动。”
“啊啊啊!他是要亲上去吗?快啊啊啊亲亲亲!”
这几天,由于傅营长不知收敛谢教官太过纵容,旗语方阵的三个排都磕疯了,二四CP甚至一度火到了其他营里。
你们尽管磕,不甜算我输。
在几位教官“严苛”的训练下,同学们打的旗语配上《当那一天来临》这个背景音乐,效果颇为壮观。
不知不觉中,当大家辛辛苦苦的把节目练好后才发现军训也快结束了。结营的前天晚上,学校里安排了军训联欢晚会。
所有的营汇合在一起看演出,教官们整好队后便被安排在了前面坐下。傅映抬头扫了一眼,发现谢以何蹲在四排旁边低着头和他们排的孩子讲话,舞台上灯光交错,音箱震得傅映耳朵有些发麻,他起身从后面绕到谢以何那里去。
夏天炎热的夜晚里又夹杂着几缕清凉的微风,缓解了一点燥热难耐之感。傅映看见那人单膝微屈的蹲着,背部紧绷成一个优美的弧度,白色衬衫包裹着充满韧劲的细腰收进裤腰里。
傅映站在谢以何身后不远处,看着谢以何那边微微倾了倾身,旁人什么都没察觉,但是傅映却眼尖的看见谢以何一瞬间僵直了身体。
地上有两个影子,一蹲一站,熟悉的轮廓微微倾斜,用嘴碰了碰自己的脸颊,谢以何起来转身就看见路灯下那人笑意盈盈的看着他,谢以何嘴角勾起一个无奈又宠溺的笑向那人走过去。
军训结束了很久之后,A大大一的学生还在磕这对二四CP,尽管他们已经忘记了教官们的名字、样子,但永远不会忘的是,军训这段独一无二的珍贵的记忆。
军训结束后,恰逢中秋佳节,H大给参加军训的研究生放了五天的假,傅映趁着这个时间把人带回了家。
傅映提出要带谢以何见家长的时候,谢以何几乎是惊悚的看着他。
“这才多久,就见家长?”
傅映一边将人往外拖去买礼品,一边抱怨道:“不久了,我都觊觎你两年了,我妈盼我把你带回去都盼了两年了。”
“盼把我带回去???”
傅映笑嘻嘻道:“我刚喜欢上你那会儿就和我妈说了。”
“哪会儿?”
“第一次在寝室楼下见到你的时候,结果你居然是我的室友。”
谢以何心中五味杂陈,一时间说不上话来。
傅映继续喋喋不休道:“但是你太高冷了,对我总是冷冰冰的,我怕你嫌弃我所以……”
“走吧。”谢以何自然地牵起了他的手。
“啊?”
“愣着干嘛?”
“这是外面啊……”
“怎么?不愿意?”谢以何说着就要将手松开。
傅映连忙紧紧握着他的手道:“愿意,非常愿意。”
虽然迟了一点,他想,但是这手他再也不会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