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地下室已经被关了好几天了,除了刚关进来的第一天,他再也没有见过A。
一个人在长期孤寂的环境下只有发呆漫游这样的消遣方式,所以他想如果能出去可以做什么。或者A现在也在思考什么,等他思考到哪一步才会大发慈悲把他放走。
“滴滴滴——”墙壁上镶嵌着的电子板发出了提示音,随即显示出一行字,蓝底白字,闪烁着金属冰冷的质感:
把门口的包裹带着,到楼上去。
门锁在这时啪嗒一声,B被这一连串突兀的声音惊了一下,回过神来后穿上地板的一次性纸拖鞋,正月的冬寒从脚上蔓延,B的心却因为紧张害怕砰砰咚咚跳出一串奇异的鼓点,供血够足,四肢暖和起来。
B小心翼翼地踱到门口,看到了一个檀木雕花盒,将它拿在手上,细密的雕花咯着他手掌每一寸肌肤,带着瘆人的触感。
狩猎者足够耐心,没有下任何命令来逼迫,楼梯间,长廊只回荡着孤孤单单的拖鞋踢嗒声。
B走到了二楼的主卧室,他不敢问仆人,但是应该就是在这里,在他还是A的助手时就曾经到过这里替A取文件。
他掐紧了手中的木盒,紧张得恨不得把手指都蜷缩进雕花里,终于抬起手敲敲门,心脏恨不得骤停来逃避这一切。
里面传来A的声音:“进来。”隔着门听不真切,似乎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B猜不出来他是什么心情,但总归是愤怒怨毒的,毕竟他做了那样的事情。
B扭开门把,看到A坐在长椅上,手里拿着一个输液袋一样的东西,A听到响声,在右手侧拍了拍椅子,B将手里的木盒拦在肚子前紧紧揽着,来缓解过于紧张的腹疼才走了过去。
A一句话没有说,意料之中的侮辱都没有。他只是撩开了B的睡衣,因为盒子的阻挡,他轻啧一声从B手中抢走,锐利的尖角在B手上划出一道红痕。A的手指带着点温热,但是比起B现在紧张发热的状态还是冷了点,所触摸之处带起一片疙瘩。
“恢复得还行。”A抛下一句话,站了起来,指引B去浴室。
这种检查牲口的方式令B有点难堪,同时接下来的事情又令他感到无所适从,困窘的红晕蔓延到他的耳垂和脸颊。
A让B跪在马桶盖上面朝墙壁,同时从洗漱台拿起一瓶润滑液倒在了连接“输液袋”的管子口上。B的肛门因为前几天的性爱略有松软,A只草草捅了几下就把管子插进去。
“唔,前几天才清理过,应该不是很脏,所以这次一次就行了。”
B仍然和几天前一样觉得很难受,肠道的异物感让他觉得反胃,液体进入肠道也令他感到剧痛难忍。
等到袋子里的液体都被注入进去,B的腹部已经像妇女怀胎三月一样大,A恶意地伸手大力揉了几下,液体在肠道内翻滚更加剧了B的痛苦。
B忍不住闷哼一声,眼角渗出了一点点泪,下意识地抓住了那只作乱的手,他马上反应过来松开了手,看向A,低声说:“……对不起……”也不知道是为了这件事还是别的事情。
A仔细回忆着刚刚手上的触感,看着他掺杂红意的眼角笑了,也不知道听没听见,伸手揪住了B后脑勺的头发说:“这样看我,是要索吻吗?”
A顿了顿,再次狠揉了他的腹部,说:“可是不行啊。”把手缩回,看了看表说:“十分钟之后再排出来。再把浴室清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