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我想怎么来怎么来，你可别哭。

    午后的太阳从窗口斜晒进来，把一半的书桌和四分之一的地板罩进光里，也把余晋裴的肩背和向铎埋得不能再低的头脸划入同一片明亮。

    “没吻过人吧？”余晋裴略仰起脖子，继续对着向铎咬耳朵。

    向铎很腼腆地偏一下头，可以当做回答，更大可能是余晋裴吹进他耳朵的热气把他刺激到了。余晋裴手移上来，渐渐移到他一侧脸颊，他不得不顺着力道转回视线。

    “我够不到你。”余晋裴等在原处，轻轻笑一声。

    向铎一个低头，初吻没了。与他想象中的触感大不一样，原来唇和唇、舌头和舌头贴碰在一起，竟会这样湿。他晕头转向地被推带起来，手脚也跟着变笨，半坐半靠到桌沿上，完全不懂接下来要如何招架。

    余晋裴整个人罩住他时，他胯下某个位置也跟着湿了。他太缺乏经验，一个吻就能勃起；一个吻就能让勃起的器官顶端涌出液体。

    吻还在继续。余晋裴撩开他的上衣下摆，手从牛仔裤拉链的位置往里探。他没系皮带，裤腰略有些松，余晋裴探进去大半个手掌，隔着内裤抚弄了几下又抽出来，开始解他的裤扣。

    “发育不错啊。”余晋裴说。

    向铎手向后撑在桌子上，牛仔裤门襟被左右翻开，那根早已起了反应的东西正斜斜地裹在最后一层布料里，形状清晰可见，鹅黄色的内裤湿了指甲盖大小的一块。

    余晋裴以指腹揉了揉那处，笑一声。向铎更不好意思看他了，不知他这一声是笑自己这就出水了，还是笑这幼稚无比的内裤颜色。向铎平时那么多牢骚话、任性话，这时一句也说不出来，就那么垂眼看着余晋裴的手探进自己内裤，动作戏谑地将那根东西摆正，然后借着铃口的液体揉弄起龟头。

    “嗯嗯”向铎哪受过这种刺激，身体一绷，不由自主地往后错。

    余晋裴按住他：“躲什么？”

    “没”

    稀里糊涂地，他被余晋裴揽着腰掉了个个儿，换成余晋裴靠在桌边，两下就把他的牛仔裤连带内裤一齐拽了下去。他屁股都被揉痛了，不断挺腰去蹭余晋裴的裤裆。余晋裴的居家运动裤一扯就掉，牵着向铎的手往自己胯下放，问他：“第一次摸别人的？”

    向铎“嗯”一声，眼神晃晃悠悠地就是不朝下投。

    余晋裴逗他：“待会儿它要操你的，你不好好看看？”他支吾着不答话，余晋裴干脆把他按下去，让他试着舔一舔，“看过片吧？照着那样来。”

    向铎一直自诩阅片无数，别管长的短的，粗的细的，深的浅的，上翘的下弯的，什么“姿色”的屌他都见过。可现在，一根活色生香、充满温度和故事的男性器官竖在他眼前，他第一反应竟是想闭眼。实在是视觉冲击太大。

    他这时才发觉，他和余晋裴是那么不熟。余晋裴教他如何包住牙齿，如何活动舌头，如何调整节奏，他始终虚着眼睛，只觉得头晕脑胀。原来纯粹的陌生会叫人害怕，半生不熟却可以吊人胃口。

    向铎现学现卖，磕磕绊绊地为余晋裴口交，余晋裴能爽才怪，忍无可忍时一把将他拉了起来，换自己蹲下去给他做示范，告诉他：如果你做不到深喉，那就多用用舌头，抵住龟头部分，一边打转一边吸。

    刚享受半分钟向铎就不行了，狼狈地推开余晋裴，喘着说：“别弄了，真的，别碰我这儿了，我还不想”

    余晋裴眼镜都给他推歪了，无奈道：“你现在射一次也没关系。”

    “不要”

    “你想被我操射？”

    向铎不吭声。

    余晋裴说：“第一次不大可能。”

    “你就就别管我了。”

    向铎固执己见。余晋裴简直不知道这孩子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不管你？那我想怎么来怎么来，你可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