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08.勇</h1>
《勇》
冬田
破旧的工厂,打手打开门的时候发出很大声音。
稚初挑眉:“啧啧啧,捻唔到,你咁有骨气嘅?“(啧啧啧,想不到,你这么又骨气的?)她弯腰做凑前姿势:”死都唔肯讲,系乜?“(死都不肯说,是吗?)
笑了一声:”萧狐狸冇咗你咁个忠心手下一定好大损失。”(萧狐狸失去了你这么个忠心的手下一定损失好大。)
稚初拿起手下捧着的枪,指向戴胜权:“既然系咁,你就落去同萧狐狸开路啦。”(既然是这样,你就下地狱去为萧狐狸开路吧)
枪砰砰砰的响了三声,稚初转身的时候,有一只手从旁夺过稚初的枪。他替稚初挡了迸溅的血,又对着未死透的戴胜权补了三枪。
罗怯把枪丢回打手的怀中,对稚初说:“这种事我来,没必要脏你的手。”
落日的余晖照不进阳台。稚初窝在镶金边的碎花单人沙发里,吸着烟。
没开灯。黑暗包裹她,她觉得安全。
她约了罗怯。身后的脚步声响起的时候,她把细长的女士香烟摁灭在玻璃烟灰缸里:“你以为你算乜?不过系江岸养个一条狗。”(你以为你算什么?不过就是江岸养的一条狗)
罗怯开了她身旁的台灯,晦暗的黄色光晕下是罗怯阴暗的脸,他靠着木柜,视线聚集在玻璃缸上:“狗同埋鸡,唔系好衬?”(狗和鸡,岂不是正好相配。)
稚初没作声。她起身,直直的走向阳台。
她在那个固定的位置站好,身体前倾倚着白栏杆,右手抱住立着的左手上臂,脸陷进左手手心里。她看着远方三重色彩的云彩。
风卷着她的黑色长发,白色窗帘遮住她的身影。
明明财大势大,背影还是落寞。
0:27
19/10/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