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露出来。
只着夏裙的单薄身躯抵不住这阵寒意,纤细的手臂抱住身躯,柔弱地螳臂当车。中午就没吃什么东西,已是车河银河闪耀,胃部开始频频抗议,可神经却抗拒发出进餐的讯号。
雨势不见小,躲雨的人见少,唯有这个苍白的女孩还固执地呆在原地,散发着一股哀戚的气息。
太悲哀了。翻遍手机,也找不着一个可联系的人,更不要说一个可以诉说的对象。只是因为一个理由,顾敏章不喜欢她跟别人走得过近。跟闺蜜聊天,他就瞪着眼睛,兀自散发不悦。若是对男同事笑一笑被他瞅见,回到家就是一晚上不停的甜蜜折腾。她心疼他,在乎他,愿意为他牺牲,乐意爱他爱到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人。
现在,她醒觉,那肯定只是顾敏章报复的一个环节。让她哭诉无门,求救无处。让她落单,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得自己吞下苦果,默默地哭泣承受。
想通了这一点,笑薇不哭反笑。她对顾敏章的爱,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不该笑的,她却笑了。可这笑比哭还难看。
她走出去,慢慢地行走。雨点噼啪打在身上,风吹过,身上凉似一阵。她浑若不觉,只觉得这凉可以让她清醒,让她不必去想顾敏章。
爱一个人,姿态就会自然卑微到尘埃里。她好恨自己,这个时候,还在不停地想着顾敏章。
明明心被碾成了碎片,可每一片都还在想他。
纵使,他狠狠砍了她一刀,眼看着她流血满地却不做理会。她细心收拾了伤口,却绝望于伤不可能会有好的一天之后,还在念着他。
伤口痛得白天夜晚无法动弹,躲避不能,她开始想需不需要去买止痛药。
她真惨。
她现在这副惨状,想必他看了会很满意。
他满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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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身好似在一个大熔炉里,被吊起来的烤鸭般,正面烤了反面烤。
隐隐约约好像听到有人在按门铃,一直没停过。她不安地拧着眉头,想要醒来,可意识里有一只手恶狠狠地按住她让她无法顺利醒转。
门铃后来止住了,于是她又安心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身边好似有声音。手背上一痛一凉后,意识该是醒了的,她可以清晰地听到对话,却没法睁开眼睛。
“放心吧少爷,唐小姐只是重感冒,输液后好好休息就行了。”
“谢谢你,乔医生。”
“不客气。”
是顾敏章的声音!他为什么会在这?他给她找了医生?他还是关心她的?他说了那些话对她做了那些事后还来关心她?是怕她死了不能活着承受他的惩罚吗?还是、还是……
她感觉到有视线落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就移开了去。
呵呵。她在内心苦笑。她还在期待什么?期待顾敏章对自己还有一分怜惜么?期待顾敏章对自己真有两分爱意吗?
别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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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沉沉,窗帘被撩起来透气,路灯还未亮起,屋内一片暗色。
因感冒而显得特别水润的眸子在室内转了一圈,先看到床头柜上摆放的药物,抬起手就发现手背上有针扎的痕迹。
先前重得动弹不得的身体此刻轻盈了许多,小巧而精致的裸足踏进床下的兔毛拖鞋,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间。
厨房方向传来食物的清香,走过去,电饭煲亮着灯,掀开盖子,白色的粥红色的虾绿色的葱花。
啪啦,盖子掉在地上。兔毛拖鞋转了个方向,快速地往客厅方向去。电话被拿起,号码坚定地拨出。响了两声,对方就接了电话,喂了一声。
“顾敏章,你什么意思?”
对方没有出声。
她胸口一紧,呼吸艰难。
“敏章?”
“嗯。”
这一个单音就击溃了笑薇全部的伪装,“你担心我,所以来了。看到我生病,所以为我找来了医生,还陪着我输液一个晚上对不对?”
言简意赅的一个字,“是。”
“你……你是不是原谅我了?我知道我错了,我愿意赎罪,所以你原谅我了?”连声询问,急得声音里都带了哽咽。
对方沉默了一会,就挂了电话。
“敏章,你——”颓然地坐倒在沙发上,呆呆地握住话筒一动不动。敏章,你对我还有心的对不对?可她只能对着话筒里的忙音,在心里偷偷地问。
我愿意赎罪,我愿意。敏章,我愿意付出一切来赎罪,只要你肯原谅我。
你原谅我,我们还跟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