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现场

吵闹，听她报了身份后还没了声音，徐初景正准备挂电话再打，却又听到了关岩的声音：“说吧。”，而背景一阵安静。

    关岩答道：“如果对案子感兴趣就没必要了，李梅今早醒了，承认是自杀，没立案。你想探望就去吧，我一会把地址病房发给你。”

    关严道：“没错。”

    陈厝在这边火大，小胖在那边捂着耳朵神神叨叨：“听不见就不关我事了，不知者无罪……不知者无罪……”

    看到徐初景若有所思，陈厝道：“所以你们俩能谈恋爱真是破天荒。”

    徐初景沉默地看着他表演，然后扭头对陈厝道：“如果被顾新阳知道我们和警察打交道会怎么样？”

    “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昨天李姐怎么样了？听我爸说她醒了，我想着去医院探望一下，你知道她在哪个医院哪个病房吗？”

    她还没来得及端详，关岩若无其事地拿过首饰盒，随手装在了外套兜里，却手隔着外套按了几秒，才松开了手。

    关岩递给他们一个档案袋：“看看得了，别记，别拿走。”

    “好的，谢谢关大哥。”

    手机响了一下，是关岩的短信，是医院的名字和病房号，但是后面还跟了他的微信。

    陈厝被问住了，扶了扶眼镜没有回答。过了一会才答道：“什么反应都有可能，但估计没有一个是你想看到的。”

    小胖虚弱地捂着胸口：“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抬头忧郁地看天，喃喃道：“难道身怀秘密，就是我万午的命运？”

    徐初景问：“那么果然是自杀？”

    挂了电话，抬眼便是陈厝脸上写满了惊讶：“自杀？”

    小胖倒吸一口气：“医……你们还打算继续管啊。”

    两个男孩上了后排，徐初景上了副驾驶，却感到屁股下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她拿起来一看是个小小的首饰盒子，而且怎么看都像戒指盒子。

    关严点头：“以前有个案子，那哥们儿给自己捅了12刀。”

    陈厝听了更加烦躁，拉开小胖的手

    徐初景疑惑着去加了，还没想好怎么打招呼，关岩先扔了句话：“我正好经过，送你们过去。东门等着。”

    徐初景皱眉：“但是我们没有人落单。”

    徐初景将照片递给陈厝，扭头咨询关严：“自杀的切口可以那么干脆吗？”

    陈厝道：“要是疑点明显，警方继续追查就好，关大哥也不必拖我们下水了，是吧。”

    陈厝摆手：“回去哪，我们去医院。”

    关严搭在方向盘的手指敲了敲，徐初景发现他思考前总有这个动作。关严想了会道：“确实，从本案来看自杀的可能性很大。”

    这话其实有道理的。尤其看了陈厝递过来的资料后。这份资料是那天的口供整理，辅以监控录像。

    =======（补）

    不过等两人走出女生宿舍，徐初景才发现最好使唤的大概不是他们俩。小胖正蹲在草丛背后，一看他们俩大大咧咧地从宿舍走出来，敏锐地观察四周，然后敏捷地溜了过来：“徐姐你怎么也在啊，陈皮我们可以回去了吧？”

    徐初景也不过是个高中生，不敢在大人面前耍心计，一被戳破心事就磕巴：“都、都有点吧，呵呵呵。”

    徐初景怎么细想这个词怎么不对劲，道：“说不定只是好使唤。”

    三人走到东门的时候，关岩开着他的SUV车正正好到了，黑色的车本身就容易显脏，但关岩的车似乎几个月没洗了，车身上是灰，轮胎那还滚着泥。他按下车窗喊着：“哎，你们仨，上车。”

    陈厝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然后管，不仅我们管，你也要管，不过不要告诉新阳。”

    分到徐初景手里的是李梅的伤口照片。切口干净利落的一刀下去，显然下刀的人未有犹豫。

    “不说别的”，小胖摇摇头，“这怎么能瞒下去，不说徐姐是女朋友，小太阳刚刚还问我在哪呢。”

    徐初景听了看向他们两人，小胖连忙解释道：“徐姐你还不知道吧，小太阳对警察……过敏，对，过敏，强烈过敏，严重过敏，提都不能提。”

    徐初景不置可否，顾新阳可是知道她父亲的职业了也没有什么，估计是这些孩子夸张了吧。

    陈厝摸摸小胖摇来摇去的脑袋：“那你就得加油隐瞒下去了。”

    两人面面相觑，陈厝琢磨了一下问道：“我们难道被招安了？”

    “哈哈”，关严笑声很响也很爽朗利落，他笑完收敛了笑意，道，“那天除了李梅和你们这群熊孩子，没有别的人进出过案发现场。”

    “但是？”，陈厝看着车子从关严所说的医院经过，丝毫没有停车的意思，有点恼火，“关警官想怎么样不妨直说，这样藏着掖着，现在又想将我们骗去哪？”

    关岩笑了，问得直截了当：“是对李梅感兴趣，还是对案子感兴趣啊？”

    “对”，徐初景点头，“所以我说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