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本還想著用什麼狗屁的真心來打動人家的芳心。現下真心是用不上了,這話若是傳到他們夫妻那兒,恐怕還會被人當作言語輕浮的登徒子!
一顆心惴惴不安,故又嚴肅地再次強調了一遍,「燁兒,一會兒見了季小姐,千萬別亂稱呼!」
到底是被寵壞的孩子,聽顧紹開這麼說,顧燁卻一點也不以為意,撅著嘴,傲慢地將小臉轉了過去,並不應下。
顧紹開急得腦門冒汗。
無法,又想出一招,「這樣,你若是乖乖聽話,我定讓你以後還叫她媽媽!」
「真的?」顧燁立刻露出天真的笑臉。
「當然是真的!只要你聽話!」顧紹開揉了揉兒子的頭頂,松了口氣。
故此,爺倆二人拉勾為誓,各自歡喜。
喬景禹昨夜忙著收拾明豐山上的那幫悍匪,一夜未歸,好容易哄著季沅汐將麵條吃完,他也已經疲憊不堪。於是擁著她,倆人膩歪在一起,又昏昏沈沈地睡了去。
直至門外的警衛來敲門,通報顧紹開上門拜見,夫妻二人這才懶懶的起身。
「這顧紹開對你有意思吧?」喬景禹走進浴室,從背後環住她的腰,試探地問道。
季沅汐一面梳著頭,一面從鏡子里看他露出那副久違的酸樣,不禁失笑,「吃醋啦?」
「嗯,吃醋了。」他含住她白嫩小巧的耳垂,「今日是不是又要來對你獻殷勤了?」
「獻殷勤我就收!」季沅汐笑著成心逗他。
「你敢!」喬景禹對著她的耳垂就是一口輕嚙!
季沅汐扭頭過去,吻在他唇上,「三爺為何這般可愛?」
喬景禹頓時啞口無言,對於「可愛」這個詞,他實在是有些……接受無能!
於是,只能輕咳兩聲,松開手,恢復以往的正色。
季沅汐見他如此,愈發好笑起來,「唔,這顧紹開嘛,對我倒是不錯……」見他臉色不好,復又補充道:「就是長得不如我們三爺好看!」
喬景禹聞言,皺著眉,氣哼哼道:「你就單看長相?」
她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又用一根手指順著他高挺的鼻梁輕滑而下,落在他溫熱的薄唇上,「嗯,我被三爺迷得誰都看不見了……」
這小丫頭,如今是越來越會撩撥人心了。
喬景禹喉結滾動,耳尖微紅,卻仍是將她的手拿了下來。要不是顧忌她的身子,何至於如此克制?
「別招我,否則,哪天總會加倍補回來!」喬景禹暗啞著嗓音「警告」她。
對於他的隱忍,她一直心知肚明,可她又何嘗不是在忍耐?明知不可為,卻還總是情不自禁地想要與他調情。
為了避免兩人心中的慾火再度升騰,她便只好假意示弱:「你好凶,我不敢了……」
喬景禹笑笑,替她理了理衣襟,調侃道:「快走吧,別讓獻殷勤的男人等急了!」
夫妻二人下樓時,便看到了樓下的警衛們正在顧紹開的指揮下,一箱一箱的往一樓大廳搬東西。
「子珩兄!」顧紹開見他夫妻二人下樓來,便快步迎了上去,「沒打招呼就過來了,實在不好意思!」
說罷,他對季沅汐微微頷首,面有慚色。
季沅汐輓著喬景禹,也對他微微一笑,忽而覺出喬景禹的胳膊突然收緊。於是收回了目光,看向遠處的顧燁,衝他招了招手。
小傢伙很快便跑了過來,但看到季沅汐輓著喬景禹時,他就止步不前了,躲到顧紹開的身後。
「燁兒,不認識我了嗎?」季沅汐把手從喬景禹的臂彎抽出來,走到顧燁面前,蹲下身,笑著詢問道。
「您好……」顧燁低著頭,怯生生地打了個招呼。
季沅汐心想,一貫管她叫「媽媽」的小傢伙,今日卻突然與自己生疏了起來,一定是顧紹開同他說了些什麼。不過也好,省得再把喬景禹這個醋罈子給打翻了!
於是,她也學著小孩的口吻,說了一句「你好呀!」,便又回到了喬景禹的身邊。
喬景禹拉過她的手,轉而對顧紹開說:「仲平兄,請。」
於是,賓主皆在一樓的會客室坐下。
「子珩兄,今日我來,是特來拜謝。」顧紹開起身,拉過坐在一旁的顧燁,走到喬景禹和季沅汐的面前,「一是,拜謝喬夫人不久前,對犬子的救命之恩;二來,是拜謝子珩兄替我父子報仇雪恨。」
說著,他便給顧燁使了個眼色。
顧燁心領神會,同著顧紹開一起,恭恭敬敬地給喬景禹夫妻二人鞠了個深躬。而後顧燁竟然又對著季沅汐跪了下來!
季沅汐忙起身去扶,那孩子卻倔強地一直跪著。
「子珩兄,有件事,我還想同你們商量。」顧紹開頓了頓,在等喬景禹的回應。
「先讓孩子起來。」喬景禹說道。
顧紹開看了一眼跪著的顧燁,顧燁這才起身站好。
「這孩子從小就沒母親,自從上次見了喬夫人,他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