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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作(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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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出宫去。

    他出了宫,随后一步接一步的,最终登上了皇位。

    再为了自己的骄傲,为了发泄心中积压下的怒火,下令屠了城。

    他因自己的那份骄傲而最终成为翔于九天的凤皇,又因这份骄傲而被害怕死亡的部下所杀。

    肖女神考题的题眼是,后悔。

    她里面扔的提示里头,就有一句“悔教夫婿觅封侯”。

    这位少年抽到的考题真不算好,王昌龄的写的是女子春日里化了妆着了新衣,登上高楼去赏风景,可在看到下方的柳树时,便后悔为何要让自己的夫婿出征去挣那封侯之事。

    男同胞抽到这道考题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了,偏偏面试的时间从你关上门的那一刻起就开始了。

    只有三四秒的思考决策时间,反应不够快的,根本就想不到半点头绪。

    可眼前的少年,却是另辟蹊径了。

    他演了诗句中的夫婿,又用自己的行动来向考官发问——

    ‘你若是诗中的女子,后悔了吗?’

    肖于熏叹了口气。

    她取出了自己的那块牌子。

    “给你吧。”

    少年走上前,结果牌子,冲着肖于熏腼腆的一笑。

    这笑容恍若烈日骄阳,横扫一切阴霾。

    看到这笑容,韩晓终是忍不住提了问。

    “你是叫什么……来着?”

    少年循着韩晓的声音看去,那双清澈如琥珀的双眸里倒映着韩晓的身影。

    他手上握着那块牌子,看着韩晓,抿唇一笑。

    “我是宋骄阳。”

    “哦。”

    韩晓点了点头。

    他是根本没听过这个名字的。

    肖于熏细心的给面前的少年提供着解答线索:“这个牌子里有一个机关,机关里头是下次我们再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还能再见面呐。”

    宋骄阳如同任何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一样,举起手上的这块木牌,对着光照了照。

    而后,从木牌的一侧抽出了一根木条,木条上面带着一根卷起来的纸。

    拉开纸,纸上写着时间和一个地址。

    “我一定会来的。”

    少年看着肖于熏,认真的说了这句话后,就将纸条往自己的裤子口袋里一塞,手上捏着木牌就走了出去。

    他在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屋内。

    他的目光落在韩晓身上,只是一秒钟的时间,就被门阻断了自己的视线。

    .

    ..

    贺詹台与许嘉润一时也没认出来。

    等听到对方自报姓名,贺詹台才从记忆里翻出宋骄阳这个名字。

    ——妈的,居然是那货!

    许嘉润手上捏着的笔都差一点掰断了。

    宋骄阳那货,居然敢出现在阿晓的面前?

    这辈子开始,许嘉润哪怕是想到柯以容,都认为自己是技不如人,输了就输了,既然重活一世,那么再争一次他也是不惧什么的。

    可等他亲眼见到上辈子的“杀人凶手”居然敢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许嘉润真心觉得,自己真是想直接买凶杀人,将对方宰了了事。

    他看了一眼贺詹台。

    正好瞧见贺詹台看向自己。

    对方在问:要动手吗?

    而许嘉润则敛去了眼中所有的杀意,面带温和的笑意,冲着贺詹台点了点头。

    将苗头扼杀在一切刚冒出头的时候,才是他该做的事情。

    也不枉……他重生一回。

    .

    .

    扪心自问,宋骄阳上辈子只干过一件于心有愧的事情。

    他不该为了报恩,就将脏水全泼在无辜者的身上。

    ……可实际上,这人……其实也不是他杀的。

    他不过是,将罪名推给了一个死人而已。

    等到风声过去,隐姓埋名的宋骄阳一时想不开,居然去翻了那个死人的生平记录——他这才知道,自己究竟干了些什么。

    他和那些自己生平最讨厌的恶人,竟是根本没有区别。

    宋骄阳出生在社会的最底层,还没有记忆的时候,就凭本能的知道该怎么骗人了。

    他就是在尔虞我诈的黑暗角落里长大的。

    就像是没人在乎的杂草。

    而他从有记忆起,就知道一个最基本的生存道理。

    活着才能去追求一切,死人根本没有道理。

    他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有见到阳光的资格。

    对他来讲,能对着他这种阴沟里的杂草也能一视同仁的绽放笑容的梁乔,简直像是梦一样美好。

    他不需要太阳,一直活在黑暗里也没有关系。

    ——梁乔就是他的光。

    为了守护住梁乔脸上的笑容,宋骄阳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做到。

    但是为了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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