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和你也没关系。」原一低下头,摸索着储物柜的钥匙,小巧的颈椎骨微微凸起,瘦削的肩膀仿若弱不禁风。
&esp;&esp;太想知道答案,小林径直抓住了那赤裸的肩膀,触及的冰冷却让他打了寒战。
&esp;&esp;好冷……这是活人的体温吗?
&esp;&esp;「是不是收养你的人弄的?你在那几年到底遭遇了什么啊。」
&esp;&esp;「嗯。」带有烟草味的温热吐息喷到了小林脸上,他方才惊觉到距离太过于接近,便不安地退了几步。
&esp;&esp;那些伤口宛如可憎的怪物,他回避着视线,却又不得不看,「这也太严重了!应该报告警察!你有去报过警吗!为什么之前不和我说—」
&esp;&esp;原一褪下裤子,恰好一束刺目的阳光斜切而出,精准地打在他赤裸的后臀上。那片骤然暴露在光线下的肌肤细腻如初雪,紧绷的弧线在强光下勾勒出诱人的挺翘,白得晃眼,仿佛吸收了所有光亮,烙在小林眼底。
&esp;&esp;深色布料无声地沿着笔直的双腿滑落,堆迭在脚踝。几乎在同时,皮带搭扣坠地,撞击靴筒发出“咣当”一声脆响,小林如梦初醒。
&esp;&esp;视野里的原一一丝不挂,懒洋洋地伸出钥匙,钥匙笔直插入锁孔中,本该微不可闻的响声却格外清楚。
&esp;&esp;小林瞠目结舌:「你脱光了在干什么啊!这里可是学校啊!」
&esp;&esp;「换衣服。」
&esp;&esp;「不、不是啊!你脱裤子和内裤干什么啊!」
&esp;&esp;他的视线不经意掠过原一的小腿,那小腿上有着大片淤青。
&esp;&esp;「裤子裆部被水泼湿了,我没脱内裤,只是没穿。」
&esp;&esp;「但是……你也不能就这样在别人面前脱个精光啊!这里是公共场合啊……你不害羞吗?」
&esp;&esp;「不脱衣服换不了,在更衣室脱衣服不正常?」
&esp;&esp;「我刚才……是不是踢到了你的小腿?」
&esp;&esp;「不是。」
&esp;&esp;「那团淤青……是谁弄的?」
&esp;&esp;「没发现淤青,也不知道。」
&esp;&esp;原一冰冷地回复,他不再理会小林,开始穿衬衫,抬起的双臂上缠有纱布,如同切花鱿鱼似的一字刀痕一直延伸到手肘,暗红色的鲜血已经干涸。
&esp;&esp;在意识到那伤痕的意义后,恐惧让小林抓起了原一的手腕,正在抬起一只腿穿裤子的后者失去了平衡,被重重推倒在地上。
&esp;&esp;身体与地面碰撞,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声,而少年一如既往沉默不语。
&esp;&esp;「你是不是又自杀了!对得起你死去的父母吗?」
&esp;&esp;就像面对空气似的,原一并不说话。
&esp;&esp;「快点说啊!你说话啊!」
&esp;&esp;小林飞溅的口水喷到了原一脸上,后者只是扭过了头。他们曾是友人,不过,那已经是过去式了。
&esp;&esp;在那场惨剧发生后的数日,崩溃无助的原一来到了小林的家门前,似乎想寻求最好朋友的安慰。
&esp;&esp;少年弑杀父母,实在太过于耸人听闻,官方为了保护未成年人,新闻并没有报道,但这起杀人事件还是在邻里之间沸沸扬扬。
&esp;&esp;幼小的小林受了父母的教唆,一脸惊恐地关上门:「你哥哥是杀人犯!你就是灾祸之子,以后别来找我!我们已经绝交了!快点给我滚!」
&esp;&esp;父母关上了门,门外传来原一的哭泣声。
&esp;&esp;次日,原一被老家的亲戚们收养了,目送着黑色轿车逐渐远去,小林方才知道,前日已是最后的告别。
&esp;&esp;年纪稍长后,他意识到过去的错误,门外的哭声,如同针般深刺在他心中,令他寝食难安。
&esp;&esp;或许……再也没有拔除这根刺的机会了,他如此想,直到再次从父母口中得知原一的消息。
&esp;&esp;「那个孩子居然干出这种事!难以置信!」
&esp;&esp;「受伤的孩子叫什么名字?有妥善处理吗?」
&esp;&esp;「这名字好熟悉……」母亲脸色大变:「又是他…那个不祥之子……原一。」
&esp;&esp;从父母口中,小林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
&esp;&esp;原一与小林的表哥同校,被哥哥长期校园霸凌,哥哥对他的欺凌也日益严重,直到哥哥起了杀心,将他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