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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双生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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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p;&esp;齐彻被她看得耳朵发烫,嗤道:“你舍不得拿去就是,本殿下还不稀罕这破玉呢。”

    &esp;&esp;沉衾见他马上要急了,这才移开目光:“殿下若是想要,留着便是。”

    &esp;&esp;“是!你不告诉我,本殿下今晚就不走了!”他眼角微红,赌气似的靠在马车壁上,又闭上了眼。

    &esp;&esp;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悄悄睁眼瞥了一眼身旁的人,见她也阖着眸子,面色似乎比刚才更加苍白。

    &esp;&esp;那次她最终还是离开了房间,等待的几个时辰就像一生那么漫长,她屏息听着房内的动静,时刻准备着稍有不对就冲进去,什么规矩什么命令,大人要罚要杀她都无所谓了。天将白时,房内陷入了一片死寂,就在她马上要破门而入时,房门打开了——眼前的人浑身湿透、血迹斑斑,一张脸没有一丝血色。

    &esp;&esp;一、二、叁……七、八、九、十!十个!

    &esp;&esp;这才几点,怎么就毒发了?!

    &esp;&esp;“备水,大人要沐浴。”寒蝉一边跟着沉衾往前走,一边朝身后的人下令道。

    &esp;&esp;

    &esp;&esp;沉衾看着他,眼眸在烛火下隐约浮现一丝笑意。

    &esp;&esp;夜风微凉,齐彻在房中踱步,目光不时扫过门外阴影,怎么也睡不着。

    &esp;&esp;齐彻的屁股却丝毫没有要动弹的意思:“你别想蒙混过关,你体内的蛊毒又是怎么回事?”

    &esp;&esp;片刻后,也没听人声响起,马车继续前行。

    &

    &esp;&esp;齐彻越想越气,原先关心的话也咽了下去。

    &esp;&esp;他不懂她到底对他有什么好隐瞒的,他又何曾害过她!

    &esp;&esp;又是这样,明明是他在关心她的身体,她却总是用凉薄的叁言两语将他隔绝在外。

    &esp;&esp;时至今日,寒蝉已经能够做到平静地在门外等待那漫长的几个时辰。

    &esp;&esp;“旧事而已,对殿下来说,很重要吗?”

    &esp;&esp;“臣府上有几间空房,殿下可自行选择居住,若有事唤下人便是。”

    &esp;&esp;她抬头望了一眼窗外的月色,大人的蛊毒发得越来越频繁了。

    &esp;&esp;不是把毒逼出来了吗?怎么脸色还变差了?

    &esp;&esp;到了应天殿,沉衾径直往里走,只留下一句话。

    &esp;&esp;“忍常人不能忍,才能得常人不可得。”

    &esp;&esp;寒蝉在背后看着,眸中涌上痛楚。

    &esp;&esp;见沉衾进了后山温泉,她立马去清点了房中的东西,匕首、剪子、棉花、纱布……

    &esp;&esp;齐彻简直要气笑了,可心头随即涌上的酸涩堵得他实在是笑不出来。

    &esp;&esp;沉衾“嗯”了一声,脸色苍白地吓人,身子却一晃都不晃地往前走,脊背挺得笔直。

    &esp;&esp;这次沉衾泡得比以往都快,寒蝉上前给她披上外衣:“大人,东西都备好了。”

    &esp;&esp;而今夜,那股熟悉的不安再次涌上心头。

    &esp;&esp;沉衾微微一笑:“我倒希望是。”

    &esp;&esp;齐彻看了看这些个高挑健壮、统一服饰、腰佩金刀的“下人”,这哪是什么服侍他的奴仆,这分明就是看守他的侍卫!

    &esp;&esp;余光却瞥见沉衾锁骨往下,薄薄的肌肤上,泛着几缕猩红的脉络。

    &esp;&esp;沉衾看着喜极而泣的寒蝉,微微一笑,下一刻就晕死了过去。

    &esp;&esp;齐彻看她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又不禁有些好奇:“这个刺客就是你从前那位敌人?”

    &esp;&esp;“殿下,你想知道的我已经说了,永明宫到了,请回吧。”

    &esp;&esp;“你杀的?”

    &esp;&esp;马车停下了。

    &esp;&esp;沉衾用轻颤的手抚去她的泪水,声音微弱。

    &esp;&esp;往常不都是半夜开始,直到天将白结束……

    &esp;&esp;“不,”沉衾语气依旧平静:“那位敌人已经死了。”

甚!

    &esp;&esp;待沉衾进了房,寒蝉一如既往地守在门外,这是大人的规矩。

    &esp;&esp;她想起第一次看见沉衾毒发,在那之前她见过旁人中这种蛊毒,竟是不堪折磨一刀将自己了结了,所以当时无论沉衾怎么叫她离开,她只是流着泪拼命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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