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咱家有女初长成

    “宫里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近些时日便能得手，我现在回去岂不是前功尽弃？你去切菜，我自有分寸。”

    “教主催夫人赶快回去，说京城可能要出事。”

    夜惊堂单手负后，认真讲解：

    小姑娘身着淡青色襦裙，发髻盘成未出阁款式，灵气十足的脸蛋已经慢慢褪去稚气，含苞待放，多了几分若有若无的明艳之感。

    ——

    夜惊堂抬头看了看，笑道：“我也差不多。刚来京城，在双桂巷租了个破烂小院，刚住第二天，就闯进来一对侠女……”

    “今天十六大寿，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会忘，本来要跟着进宫值夜，我专程请假回来吃饭，够意思吧？”

    夜惊堂见此，又聊了片刻江湖事后，才告辞，带着心满意足的鸟鸟离去……

    “你老家，在梁州何地？”

    “那时候奉官城已经是公认的天下第一，无数江湖人来这里想看一眼，桥上人从早到晚都是满的。我十七八岁剑术未成，性格也耿直，没啥江湖朋友，不想往人堆里挤，就一个人待在桥下面，等着见奉官城一面。

    “云璃，你站在这里作甚？”

    “你把她们撵出去了？”

    “一对？”

    “我是除夕夜，一年一岁。对了，我回来还给你带了个好东西。”

    “教主让夫人别插手，直接回去……”

    “叽？”

    鸟鸟见此落在了船头，探头往鱼篓里打量，结果里面空空如也，不禁歪头摊开翅膀：

    鸟鸟则是连忙飞过去，把小鱼往折云璃手上丢。

    入秋天气凉快，每到下午天水桥的人都很多。

    但驱马穿过青石巷子，还没走到后门，就发现一个小姑娘站在巷子里。

    “孙前辈也喜欢钓鱼？”

    夜惊堂直接无语，怕把鱼吓跑，都不敢打扰，直至孙无极把巴掌长的白条拉起来，才说起了教笨笨剑法的事情。

    夜惊

    “这把刀……惊堂哥在君山台不是说，一般人用不好，能用好的人已经不需要了吗？”

    踏踏踏……

    孙无极嗤笑一声，也没太八卦，只是感叹道：

    “抽空想的？”

    “我先回去一趟，殿下今晚在宫里过夜？”

    折云璃点了点头：“这刀法独一无二，只有惊堂哥会？”

    折云璃抬手把鸟鸟逮住，瞧见夜惊堂过来，也不笑，而是幽幽怨怨一偏头：

    “我当时顺手一接，结果抱错了地方，直接把自己给搭了进去，鞍前马后一辈子，才把这账还上……”

    折云璃这才露出笑意，抱着鸟鸟，用肩膀撞了夜惊堂一下：

    “叽~”

    “江湖就这点有意思，不知道明天会遇到什么样的人、喝到什么样的酒。但有些人贪心不足，遇到了好的，就觉得明天还能遇到更好的，结果错过之后，一辈子都在懊悔，能像老夫这样，入土前还能重回故地回忆往昔，有怀念但没遗憾的，真没几个。

    马匹穿过繁华河岸，没用多久，就顺流而下来到了天水桥附近。

    折云璃站直身体，相伴往后面走去：

    蹄哒、蹄哒……

    两人正闲聊间，一阵脚步声，忽然从外面里传来。

然没介意。

    夜惊堂在江湖自由自在习惯了，对于这些恭维也只能尽量避着，专门从人烟稀少的后巷返回裴家。

    “师娘在忙着给你收拾新宅子，哪有心思搭理我。话说咱们相识这么久了，我以前天天帮你收拾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天什么日子你不会忘了吧？”

    “师徒两人，非说我占了她们的窝，还好我有房契……”

    虽然打扮很有书卷气，但小姑娘气质仪态可和书香门第半点不搭边，上半身靠着围墙，怀里抱着把褐鞘配刀，嘴里还叼着根糖葫芦签，看着江湖气十足。

    “你小子也得珍惜眼前人，为求一时功名利禄，当了那负心人，往后纵然成了天下第一，乃至称王称帝，剩下的也只有懊悔……嗯？来了……”

    “想撵，但没撵走，结果就扯不清了，呵呵……”

    “这句话不是说此刀没用，而是下限极高、上限有所欠缺，你至少练到仇大侠的地步，才能感受到这把刀的短板，在此之前都全是优势没瑕疵。我如果不是已经成了刀魁，肯定也用这把刀，这样就不用出门带一堆兵器换着用了。”

    夜惊堂杵着长刀站在原地，认真道：

    孙无极说到这里，饶是气质锋芒如剑，眼底还是多了几分怀念。

    “怎么了？”

    夜惊堂正听着孙无极感慨人生，忽然发现仙风道骨的孙大侠，整个人都坐直了些，眼神灼灼。

    “这还差不多。你什么时候过十九大寿？我好提前给你准备礼物。”

    夜惊堂心中一惊，还以为什么绝世高人来了，结果就发现孙大剑圣，双手握住鱼竿，全神贯注开始溜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