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她也不同意瑜小姐去乡下,但架不住……瑜小姐的软磨硬泡。
灰白狐狸得到了安慰,它亲昵的蹭着老妻的脸。
在弘文学堂的时候,刘昌达和路女士一直都对徐从很照顾。
陈羡安眼睛一眨,说起谎话。
这个借口,刘昌达亦难拒绝。
“其外,也是因为我有点放心不下瑜小姐,看她是否回来了,所以亲自过来一趟,确认一下安危。小心无大错嘛。”
有了这话,刘昌达放弃了质问。
姜汤驱寒的效果不错,他感觉湿冷的身子多了几分的暖气。
“驱驱寒气。”
一些话,还是说明白的好。
瑜小姐抱紧了怀中的狐。
“是瑜小姐说的,她说……师娘你想见我。”
“来之前,也不招呼声……”
“有什么可怪罪的,他不是给我写信赔过了罪吗?”
女大不中留。
“我是头一次听说……”
“师娘,上次我和先生新婚后,因为走的急,要去燕京,所以没机会见您……,还请您不要怪罪……”
随着瑜小姐紧步远离客厅,她所听到的谈话声也就逐渐变小,直至消失不见。她之所以如此着急,并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和灰白狐狸会面。
有一得就有一失。
“这不,我就来了。”
这点,陈羡安很清楚。
“燕京比新野发达不少……”
她微躬一礼。
这张脸,它百看不腻。
这次不是徐从或者陈羡安答话,而是路女士回了话,“学生抽空过来看看你……,都不行了吗?问这么多话干什么。”
少倾,屋内。
随着厨房里熬姜汤的砂锅慢慢的咕噜咕噜冒起水花,屋外的雨势也逐渐开始小了起来,从倾盆大雨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师娘,你好。”
他虽不知瑜小姐何故前往乡下,面见徐从,但他懂得长辈和晚辈之间的界限。有些事,问的太详细不太好。
路女士摆手,示意自己不在意。
晴空万里,几只小的麻雀在电灯线上跳来跳去。河庙街在去年冬季的时候拉上了电缆,同时有了七八盏电路灯。大雨过后,放晴的太阳比前几日的太阳更为
她低声道。
如师如父,如师如母。
“还有这事……”
她见陈羡安看瑜小姐的神色有些不自然,立即就联想到了昨日的事情。也是,一个闺女跑到徐从家里,确实不合适,陈羡安不多想才是不正常。
她端详了几眼陈羡安,“羡安,你长的确实漂亮,难怪徐从非你不娶了。不瞒你说,先前我和他老师商量过,打算将瑜儿许配给他,没想到他啊,不乐意,一路上,木讷的很,连话都不和瑜儿说,害的她回家后向我抱怨……”
“我在燕京的时候……”
罚站的半个时辰时间未过。路女士也不忍心让瑜小姐一直在窗外站着。让她与自己一起去厨房熬姜汤,是个缓解舅甥之间尴尬、隔阂的好方法。
天井的几盆花虽遭了殃,但被打落在地的花瓣却在一阵阵急雨中迸发出了自身的香气,这股香气混合着冷冽的潮气,扑在了徐从夫妇的脸上,让他们浑身的整个毛孔都为之舒服了起来。
“师娘,瑜小姐。”
接下来,他问了一些徐从在燕京求学的事。
毕竟是为了他好。
她手上提着一个竹篮,和先前瑜小姐提的很类似,只不过装的礼品不同。她将之递给了路女士。
路女士看到徐从过来,有点欣喜,她笑道:“刚才我和瑜儿正在厨房里,你要是早点通知,我就和她下厨做些饭菜,也好款待你们。”
待徐从打完招呼后,陈羡安也上前一步,嘴甜道。
如今徐从来了,若是让他撞见了狐仙,岂不是证明昨日的说辞都是假的。
徐从走在廊下,刚合雨伞,就碰见了端着姜汤的二女。
汤……”
徐从和声道。
“你怎么来了?”
一群人说话的声音很吵闹,在卧房休息的刘昌达闻声也出了门,赶去迎接。等汇合后,几人在客厅落座。他吃了一口柿霜糖,又呷了一杯热姜汤,“今天……怎么赶过来见我了?”
“你别出去,有我在呢……”
……